“……嗯。”
聽話知意,他說這個,那意思再明白不過的。
這些日子,自打開了,他便有些停不下,幾乎每晚都會這樣的。
顧穗兒來桂枝,抱起小阿宸。
小阿宸仿佛覺到了什麼,在夢里哼唧了幾下,小兒還撲騰了下,倒好像是在抗議。
顧穗兒趕在他的背上溫地拍哄,同時里發出低低的喃聲,溫至極。
小阿宸果然被安了,慢慢平靜下來。
顧穗兒將他遞給了桂枝,桂枝低著頭抱了出去。
“今天睡得有些晚?”蕭珩這麼問道,他顯然是在問阿宸。
“嗯,回來后一直哼哼,睡著了還哼哼,可能今天心里不太痛快。”
“這小人兒。”蕭珩眸中泛起暖意:“他這麼小,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顧穗兒聽到這話笑了,別看還很小,但是人家能翻了,知道好玩的好吃的了,還會耍小脾氣了。
“他啊,可能今天了一會兒,憋出脾氣來了。”顧穗兒眸中泛著溫的,笑著道:“我回來喂人家的時候,人家那個狠勁兒,跟個小狼羔羔一樣,撲過來拽著不松開,這時候誰要跟他搶,他能直接撓人了。”
做母親的提起兒子,總是難免話多一些。
“為什麼了一會兒?”蕭珩挑眉問道。
顧穗兒愣了下。
“這不是我過去那邊看雪麼,一時竟是忘記了。”
本來以為他應該知道的,結果回過神一想,男人多半是不會注意到這種小事的,畢竟是長在人上,漲了難,就知道自己孩子必定是了,做男人的,他哪能想起這茬。
如今也不愿意多說,就含糊著提了下。
“你不是說長時候不喂就漲嗎?”誰知道蕭珩卻繼續追問了。
“是……”顧穗兒只能順著他的話說。
“那為什麼還會忘?”
“……”顧穗兒沒話說了,眨眨眼睛,輕輕握住他的手:“三爺,早點歇息吧。”
輕輕的,若是平時,蕭珩早不住了。
不過此時他凝著,忽而道:“在涼亭上,為什麼要那樣看著我?”
顧穗兒微楞,抬眼過去,只覺得蕭珩的目聚在自己眼睛上,那樣子,好像要看穿自己的心。
別過臉去,抿,沒說話。
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也不記得的當時他曾經看過自己,明明當時是看著左姑娘的啊。
就在這時,蕭珩突然靠近了,他的指尖在喂過阿宸的地方。
“這里,很漲是嗎?”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呢喃低啞。
“不漲了……現在不漲了。”忙辯道。
“我知道,現在不漲了,可是當時我記得這里鼓鼓的。”
漲得鼓鼓囊囊的,外面穿著的大毞都被撐著鼓起來。
“你——”顧穗兒驚訝得睜大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這個。
蕭珩閉上眼睛,指尖輕。
顧穗兒咬。
開始還能忍住,后來漸漸地便忍不住低出聲。
蕭珩陡然間一拽,將拽到了榻上。
猶如雄鷹展翅,一擊便中,幾乎是毫無阻攔地,他破空而。
躺在那里的顧穗兒猛地攥了錦被。
“小穗兒,阿宸飽了,我還沒飽,你忘記了嗎?”他在耳邊這麼說,低啞到仿佛一場夢。
顧穗兒如同坐在小舟上,巨浪滔天,怎麼都坐不穩當。
其實應該習慣了的,自打開了,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明明白日里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一個人,仿佛世間萬般事都不曾放在心上,可是到了夜里,竟是如此生猛,讓每每覺得不住。
也不知道多癲狂,一個大浪之后,總算驟然平緩下來。
勉力起來,忍著下肢的打,給他收拾拭。
他慵懶地躺在那里,仿佛吃飽了的鷹,閉眸養神,眉目間都是滿足。
“剛才你在翻那些線,是想繡東西?”他突然問道。
“嗯。”顧穗兒溫地幫他蓋上錦被,雖然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提起這個,還是應道:“我想再繡個荷包,正想問問三爺有什麼好的花樣子。”
的花樣子,平時看著還好,拿到詩作對的小姐們面前,到底是俗了。蕭珩的不一樣,蕭珩的畫,都好生清雅。
“想繡什麼?給誰?”他依然閉著眼睛,卻追問底。
“……我瞧著今日來的左姑娘不錯,聽那意思,大姑娘邀了左姑娘過兩日來家里住一段日子,老夫人也是同意了的,我便想著,到時候繡個荷包什麼的給,也算是個見面禮。”
“也好,明日你自己去找找,我給你鑰匙。”
“好。”
“你很喜歡左姑娘?”蕭珩突然這麼問道。
顧穗兒一愣,有些驚訝地看著蕭珩。
覺得這不是應該問他嗎?
“……人好的,應該比較溫善良,也有才氣。”說著間,低頭看他一眼,見他依然閉眸養神,忍不住問道:“三爺呢,三爺覺得左姑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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