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今這婚事八字沒一撇,反正三爺房里就是這景,能容下就嫁,不能容下就別嫁,誰也沒坑蒙拐騙瞞什麼。
桂枝也聽說了今日的事,想著老夫人那話,以及當時左夫人和左姑娘那臉,冷笑了一聲:“這也是真真活該了,便是要立規矩,用得著這麼急嗎?還沒進門呢!”
安嬤嬤點頭,之后突然想起了剛才屋里的境,不由笑道:“說起來,咱家小夫人實在是個可人疼的,模樣長得好不說,那一好皮,嘖嘖嘖,三爺便是個冷人冰心,怕也是被化開了。”
適才房里用水,想著過去添置添置的,誰曾想,無意中卻看到了。
雖是隔著兩層紗窗一層帳子,朦朦朧朧的,并看不太真切,不過約莫也是能猜到的。
那細弱的小夫人跪在榻沿上,被三爺掐著那一片白,前前后后跟開船似的晃晃悠悠的,弄得個頭擺尾,好生惹人憐。
想起這境,不由喃喃道:“這男人啊,不開葷也就罷了,一旦開了葷,便戒不了。如今三爺的癮頭正大著,一時半刻的,怕是吃不夠。”
翌日,蕭珩一早便去拜見老夫人,問起左家的事,老夫人坦誠的把自己的打算說給蕭珩聽。
“你到底是需要一門正妻的,這事兒我也和皇上提過,皇上的意思是,親上加親,也算是幫扶左家一把。”
蕭珩心中雖憋著一口氣,不過到底是面對著養大自己的祖母,當下還是沉聲道:“只是我目前并沒有娶妻打算。”
老夫人聽聞,嘆道:“什麼目前并沒有娶妻打算?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打算?你已是弱冠之年,你看看燕京城里有幾個沒娶妻的?”
蕭珩:“我房里不是已經有穗兒了,穗兒也生下了阿珩,我也不是非要娶一個正妻。”
老夫人搖頭:“那不一樣的,以后你怕是要單獨出去開府的,終究需要一個出大家的來給你撐門面,掌管家中諸事,總不能堂堂王府,就只有一個妾吧?”
蕭珩卻是反問道:“為何不可?”
老夫人無奈了:“你若只是睿定侯府的一個三爺,娶個什麼樣子的正妻,有沒有正妻,倒是并不什麼要,也不至于非要被著如何。可是安國公府被平反的事馬上就要大白于天下,一旦圣旨下了,你的世也將大白于天下,到時候必是要宗廟并賜府邸的。堂堂一個皇子府邸到時候無人打理,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蕭珩面冷淡:“讓穗兒去打理就是。”
老夫人看他那神,又道:“其實穗兒若是家世稍微好一些些,仗著生了阿宸,便是扶正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這出也忒低了,你又是那樣份,終究不行的吧。”
蕭珩聽了這話,皺眉。
他并不是一個非要講究份的人,別人講究份,他也無可無不可,但是老夫人這麼說穗兒,還是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穗兒就是穗兒,無關份地位。
老夫人招呼蕭珩坐下,慢條斯理地道:“阿珩,我素來知道你的子,你是認死理的,子也單純,平日里對子并無上心,也是命里該有的緣分,竟和穗兒有了這般糾葛,又生下了阿宸。阿宸那孩子,不是我說,實在是太可人疼了,怕是命里福氣也大得很,一時半刻,你這心思都被這母子兩牽掛著,要讓你再娶正妻,怕是你也沒那心思。所以我想著,干脆取個折中法子。”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想必那位左姑娘以前的事,你也查過,如今我也不瞞你,我也著人打聽過,知道之前在遼北訂過一門親,還是當地的大戶人家,那戶人家頗給他們提供了一些便利,這門親事家也滿意。只是如今,左家總算要平反了,沉冤昭雪,說到底是公府之家的兒,卻不好這麼委屈嫁給一個白,這婚事也就作罷了。但是年歲也不小了,十七八歲,擱燕京城里,這年紀都已經說定了親事的,又是遼北長大的,一時半刻,怕是難尋到什麼好親。怎麼說都是你娘家的人,是至親不過的侄,你娘如果活著,想必也希有個好歸宿。你倒是不如全了,好歹給一個名分,這日子也能過下去。”
蕭珩忽而就想起傍晚時分,穗兒提起自己即將迎娶一房正妻時候的神,仿佛這是一件多麼理所當然的事。
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認為他應該娶一房正妻,就連穗兒也是。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希借著你提拔下他們家。到時候你得了個正妻,他們家也得了一門好親。”老夫人看蕭珩不作聲,又這麼勸道:“這件事,于他們家,于你,都是得益的。錯過這個,怕是再難尋到像你這般份地位的,你錯過這個,怕是輕易也看不中哪個姑娘。”
“今日在涼亭里,到底怎麼回事?”蕭珩卻突然問道:“穗兒為什麼會在涼亭里陪著?”
“也沒什麼。”對于這件事,老夫人倒是沒太放在心上:“年輕姑娘家,初來乍到的,未必懂得這里面的分寸,也拿不準自己的位置,回頭敲打下,也就好了。這不是我讓阿槿邀過來小住麼,到時候再觀察下,若是實在不濟,我也不敢讓進門。”
蕭珩越發皺眉,默了片刻,忽而道:“祖母,你須要知道,太像我娘了,便是我勉強娶進門,終其一生,我都不會分毫,想必沒有任何人愿意得到這樣一門婚事,祖母真認為撮合這麼一樁婚事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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