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槿初時并不覺得,后來時間長了,慢慢地品出滋味來了,多有點那意思。
可是家里人豈能讓走這歪路,自然是早早遏制了。
蕭槿便是想法設法地要和江錚多相,之前求著蕭珩去桂園,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為著那江錚去的,因為只有跟著蕭珩出門,才有機會更多地和江錚接。
果不其然,當時蕭珩是讓江錚護送著的,這可是給了便利之機。
后來想送江錚一個什麼,無奈自己實在是做不出什麼,便干脆借了顧穗兒的手帕。
只可惜,送了后就覺得自己傻了。
特別是那日在江錚房中看到手帕,當時恨不得給自己一掌。
也是從那之后,就生了疑心病,只是不敢說罷了。
偏生江錚又被遠遠地調出燕京城了,以后幾乎是沒機會再見,為了這事兒,其實心里對顧穗兒多有些不滿,想著若是你能瞞下這事兒,江錚豈會被送走?
心里不滿,也不好當面說,也是苦悶得很,這些心事也無可訴說,如今遇到了左秀妍,恰恰好可以傾訴一番,左秀妍能言會道,把好一番安,蕭槿認為左秀妍是最要好的閨中好友了。
而這左秀妍溫,待人和善,便是對底下人,也都是以禮相待,出手頗為闊綽,慢慢地大家都知道這位左姑娘人好,睿定侯府上下口夸贊。
顧穗兒終于把要送給左秀妍的荷包做出來了,用了和蕭珩荷包同的線,樣式也頗為相近,只不過送給左秀妍的荷包繡的是幾片荷花。
這一日外面飄著大雪,顧穗兒喂飽了阿宸,知道左秀妍和蕭槿都在大那邊玩兒,便匆忙過去,進屋的時候只見蕭槿陸青怡左秀妍并兩位都在,正在那里玩飛花令。
顧穗兒上前,規規矩矩地拜見了,之后才說起來意:“之前是給幾位姑娘和兩位繡過東西的,如今想起來,恰好有空,便給左姑娘繡了一個荷包,希左姑娘別嫌棄。”
說著,將那荷包奉上。
蕭槿見了,卻是記起來蕭珩腰間仿佛有一個。
因為蕭珩從來不戴零碎玩意兒的,突然多掛了一個,就特別顯眼。
“這個和我三哥腰上掛的那個很像啊!”蕭槿剛才飛花令輸了,正端起溫熱的黃酒往里悶,見了這荷包忍不住驚奇地這麼道。
“哦,是嗎?”左秀妍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顧穗兒:“三爺好像頗為珍那荷包,每日都是戴著的,我瞧那樣子也實在是好看,竟是你做的?”
顧穗兒忙道:“是奴婢做的。”
左秀妍笑了笑:“不曾想,你還有這等本事。”
說著間,取過來顧穗兒手里的荷包,攤在手里仔細地看。
只見小小的一個荷包,實在是見的致好看,讓人不釋手的,掛在腰上,拿在手里,都平添了幾分侯門兒雕細琢養尊優的氣息。
左秀妍再次瞟了眼顧穗兒,這才點頭說:“好看,好看得很。”
旁邊大笑道:“是個心靈手巧的,這也就罷了,最難能可貴的是,做事細心,你瞧,知道沒送過你什麼,地繡了這荷包來。”
二掩,也跟著笑道:“是了,我們心里委屈著呢,怎麼不送給我們,偏偏送左姑娘,還是那麼好看的。”
二說這話,自然是故意打趣的,對顧穗兒頗為照料,也不是那小肚腸之人,不會計較這個的。
然而顧穗兒卻是很不好意思,頗為認真地辯解道:“二,你若喜歡荷包,那我再給你繡一個其他花樣的。”
二的荷包,自然是不能和蕭珩的一個樣式了。
二看那努力辯解的樣子,一時忍不住笑了,大忙過來道:“你聽胡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還能不明白,逗你玩兒呢!”
這一說,陸青怡和蕭槿也都笑了。
這邊大家樂一團,左秀妍從旁抿,著那荷包,笑著道:“這麼好的荷包,那我收下了。對了,我們在玩飛花令,你和我們一起玩吧。”
“左姑娘,這可不行的,我也不認識幾個字,哪能玩得了這個,再說我不能喝酒的。”
“為什麼啊?”
“我喂著,不能沾酒。”
大見此,笑著道:“左姑娘是沒出閣的孩兒,自然不懂這些,不過穗兒,就算你識字不多,好歹也跟著我們玩玩,本來大家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要比什麼,就是逗個樂子。你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就是了。”
大話說到這份上了,顧穗兒也只能是坐下來,陪著幾位姑娘并玩飛花令。
這飛花令是要對各樣詩詞張口既來的,顧穗兒雖然學得并不多,不過記好,之前蕭珩教的那些詩詞,還有陸青怡讓自己背的,都記下來了。
如今閑來無事,還會翻翻,靠著自己背下來的記憶和那上面的字對照,慢慢地把大部分字也都認下來了。
現在行這飛花令,開始時反應不及,著實喝了幾杯罰茶,讓大家好生笑話了幾句,后來慢慢地上道了,竟也能對上來了。
一直到了這一,到時,是需第五個字帶花,口而出“短焰剔殘花,夜久邊聲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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