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管事去準備了。
等到準備好了,蕭珩帶著們娘仨過去,一過去,顧穗兒微意外了下。
原本這邊暖房外面是披著帳幔的,婆娑迷離看著實在好看,現在竟然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錦簾,還鋪上了上等的地毯。
顧穗兒無奈:“也太過鋪張了,這些都不便宜,咱們也就是看一會兒花而已,犯不著這麼浪費!”
蕭珩淡聲道:“也沒什麼,一年就一次,況且這都是之前準備的。”
蕭珩見識過之前先帝出行,那鋪陳之奢華,自不是區區暖房能比的,只是也不想說出來免得讓顧穗兒心疼罷了。
顧穗兒想想也是:“看這樣子,是前兩年就有的吧,只是沒機會用。”
蕭珩點頭:“確實如此。”
一行人走到了暖房的賞花臺,說賞花臺,其實儼然一小宮殿,座位房舍仆從以及各種用,都是一應俱全的。
坐在那紅木矮榻上,可以看不遠的花木,郁郁榮榮,百花點綴在蔥綠之中,讓人心曠神怡。其實這點景在夏天不算什麼的,但只是冬天啊,外面天寒地凍的冬天。如此一比,那真是外兩個人間,也只有貴為天子,才能到這般景致了。
這時候茶水糕點也上來了,其實一家子都是吃飽了的,不過看里面有些山里干貨還算新鮮,就隨意剝著吃幾個。
顧穗兒親手剝了喂給阿宛吃,蕭珩見此,便剝了放到顧穗兒跟前的盤中,供用。
旁邊的阿宸自己剝了吃,偶爾間,還用剝開的栗子故意逗阿宛。
就在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時候,只見那邊花叢間有個影,看樣子是個子,著一織錦鵝黃,包著那曼妙的段,一頭烏發披在肩頭,看上去頗為人。
顧穗兒細看過去時,只見那子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正在那里修剪枝葉。
有些納悶,這修剪枝葉一般不是家丁麼,怎麼如今讓一個如此妙齡子來做,不過也只是想想,并沒在意。
阿宸也看到了那子,隨手剝開一個榛子,利索地扔進里,挑眉著遠那子,問道:“那是何人,為什麼在這里攪擾我等賞花?”
旁邊的管事見此,面上有惶恐之:“那是這里花房的園丁,正為暖房的花木修剪枝葉,并不是攪擾貴人賞花。”
阿宸卻是一臉紈绔子弟相,不屑地道:“修剪枝葉,什麼時候修剪不可以,怎麼還偏偏挑我們在的時候修剪?我看就是不安好心,來人,去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
管事聞言,噗通一聲跪下:“太子息怒,老奴這就讓走!”
周圍人等,自然也嚇得不輕,跟著一起跪下。
那子見到這邊靜,也是花容失,跪在那花房中,滿臉淚痕:“奴不曉事,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求皇上饒奴一命吧!”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聲音滴滴的,仿佛能掐出水來,而那開口的腔調則是可憐至極,哀婉人。
原本顧穗兒還覺得阿宸不知道怎麼了,好好的竟然欺凌弱小,可是這子一開口,顧穗兒也覺得不對勁了。
先不說明明發難的是阿宸這個皇太子,結果這子開口就求蕭珩這個皇上,只說這型吧。若是個型強健的子過來修剪枝葉,顧穗兒還信,可是現在……這麼一個說起話來滴滴的仿佛能化水的人,那簡直是手無縛之力的,這哪里像是能修剪花枝的樣子啊!
看看那子打扮的模樣,以及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突然就明白了。
抬頭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只見他依然低著頭用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為自己剝著栗子。
不免好笑,這子是沖著蕭珩來的吧?
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說太過自信自己的貌,竟然用這種手段。
這時候,那子突然仰起臉來,哭著道:“皇上,奴只是修剪枝葉而已,求皇上饒了奴吧。”
梨花帶雨,好生可憐兮兮,相貌也確實生得好,不敢說傾城傾國,也算得上是一絕。
顧穗兒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蕭珩,只見蕭珩依然在專注地剝著栗子,本沒看那子。
實在是覺得這事兒好笑,便淡聲道:“你既是修剪枝葉,也沒什麼,下去吧。”
子可憐兮兮地看了顧穗兒一眼后,不甘心地又了下蕭珩,見蕭珩并沒有要看一眼的樣子,便低下頭弱聲道:“謝皇上,皇后和太子開恩,奴告退。”
這子下去后,一家子繼續賞花吃干貨,再飲這里用山澗水熬煮的花茶,至于剛才那個子,好像本沒發生一樣。
到了晌午過后,蕭珩帶著阿宸阿宛出去騎馬,顧穗兒沒去,獨自留在房中歇息。
過來安嬤嬤,淡淡地道:“那子到底怎麼回事?”
區區一個怡和園的管事自然沒有那膽子搞這種作,至于那個子,只是一個弱子罷了,若是沒人安排,也沒這膽量干出這種事。
所以顧穗兒覺得,這事兒背后一定有指使的。
“回稟娘娘,”安嬤嬤神兮兮地道:“已經盤問過了,這子應該是皇后娘娘那邊的人,專門過來這邊等著。”
“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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