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這一點，就能勝過所有。

除此之外，韓沉長得好，學曆好，職業好……似乎哪兒哪兒都好。

“我一窮二白，也不掙錢，還讓你倒錢，你不嫌我累贅？”

“以後掙錢不就行了？”

“……”周沫臉紅，轉念又問：“要是以後也不掙錢呢？我這個專業，可掙不了什麽錢。”

“我掙錢就行了。”

周沫咬，卻是咬痛了瓣也難掩由而外生出的笑意。

“我還沒吃飽。”周沫小聲說。

韓沉抬眸清笑，“走，繼續吃飯。”

周沫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回了包廂。

韓沉讓人送來橙，周沫淺淺喝一口，捧著杯子，一直看韓沉。

韓沉自然也發現了，他沒穿，反而問：“菜涼了，重新點幾道。”

周沫放下果杯，“讓他們重新加熱一下就好。”

韓沉點頭，來服務員熱菜。

周沫想起什麽，從包裏拿了會員卡，遞給韓沉。

“上次會餐的錢……你要現金還是……”

“打卡裏，”韓沉指了指周沫的包，“就那張。”

“好，”周沫不一眼自己的包，“對了，你借梁東巖的錢，現在用不著了，還是早點還給人家吧。”

周沫怕韓沉哪天腦袋犯，別一衝，真把錢給於一舟了。

韓沉卻氣定神閑說：“不用，梁東巖不缺錢。”

“……”

周沫不知道韓沉和梁東巖的有多深，但他倆要是沒意見，周沫也不好說什麽。

菜重新上來，兩人又慢慢吞吞地吃了半小時。

期間，韓沉沒話找話，“你和於一舟，怎麽認識的？”

周沫剛吃了口菜，韓沉的問題一經問出，菜卡在周沫間，“咳咳，咳咳，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好奇，”韓沉說：“幾年沒見，你的眼下降不止一星半點。”

周沫白他一眼，故意說：“我眼從始至終就沒好過。”

言下之意，韓沉也不怎麽樣。

韓沉沒追究周沫的數落，擰眉認真問：“好好說，你和他怎麽認識的？”

“我媽同事介紹的，”周沫突然想到池周序的提醒，說：“不過……那個同事好像和是競爭關係，不知道把於一舟介紹給我的時候，有沒有報複的分。”

“你呢？”韓沉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側對周沫，“別人介紹，你就去了？”

周沫放下筷子，猶疑地著韓沉，“幹嘛對我的上一段刨問底？”

“不想說就算了，”韓沉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沒有不想說，”周沫瞥他一眼，“你要是覺得，作為我名義上的丈夫，有必要知道我過去的經曆，我沒意見，畢竟，你在我之後……你後來再沒有過經曆，這對你不公平的。”

韓沉無話，依舊懶散地斜倚在椅子上，細細品茶。

周沫看他反應不鹹不淡，不知道韓沉到底是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想到今天韓沉說“日子也不是過不下去”……為了以後能過得下去，覺得有必要坦誠相待。

“我和於一舟，認識不到三個月，在一起不到兩個月。第一次見麵去了辛克，他請我喝咖啡……”

“你不是不喜歡喝咖啡？”

周沫驚異地看向他，“你竟然還記得？”

韓沉眼尾掃過，“別人給你的咖啡，你全給我了。”

“嗯，”周沫收回視線。

以前上晚自習，很多學霸都會喝咖啡提神，包括韓沉，但周沫是特例，基本不喝咖啡，一是不習慣咖啡的味道，吃不得苦的東西，一都不行，二是喝咖啡後心髒不舒服。

“那你還和他去喝咖啡？”

周沫垂眸：“那時候還不，別人主約見，我也不好挑三揀四。”

“後來呢？”

“後來覺得他人長得還行……”周沫說地極沒有底氣，餘瞄向韓沉。

上次說了句於一舟好看，韓沉回頭就剃了頭證明自己是帥哥，周沫還沒忘這茬呢。

見韓沉還算平靜，繼續說：“他說他是開公司的，公司不大，剛開張，營收還行，做什麽我不是很清楚，說什麽網絡技，我不懂。”

“都不打聽清楚，不騙你騙誰，”韓沉幽幽一句。

周沫：“……”

韓沉聲音冷淡幾分，“後來呢？他那個空殼公司，你就沒發現什麽異常？”

“空殼公司？”周沫驚異。

韓沉扶額，“不是空殼公司，他為什麽用你份證去辦執照？”

“我不知道……”做生意的事，周沫一竅不通。

“他用空殼公司給其他大公司走賬，每走一筆，他從中，為了掩蓋繳增值稅，他又買通上麵的人，給他打掩護。”

周沫驚異，“梁東巖告訴你的？”

韓沉黑眸淡淡掃過周沫，“不用梁東巖告訴我，這是最簡單的套路。”

於一舟口袋裏兩張洗腳城的發票，還有一張洗腳城的服務賬單，韓沉就猜到他帶人去做什麽了。

後來周沫又說於一舟拿份證注冊公司，還說於一舟一家老賴，稍稍聯想一下，就知道於一舟究竟是做什麽的。

周沫卻狐疑地著韓沉：“你不是大夫麽？怎麽懂這麽多？”

韓沉撇過臉，“偶爾看看財經和法律新聞。”

周沫卻持懷疑態度，“看新聞就能懂這麽多？”

“嗯，”韓沉胡應著，“你怎麽知道於一舟用你份證注冊公司的？”

“是於一舟的債主。於一舟把我電話留給了那人，那人告訴我的，”周沫回想起飛狗跳的那天，“那天，我爸媽讓我帶於一舟回家，一起在家吃個飯，於一舟的債主正巧打電話過來。”

“所以你爸打斷了他的？”

“說是這麽說，也不完全算我爸打斷的，”周沫麵窘態，“我爸是氣急了他一子，但……於一舟是摔在了單元門樓口的臺階上，把摔折的。”

“沒站穩，腳了？”

周沫連忙點頭，“對，就是腳了。”

韓沉卻不是很相信，“如果是腳，那也應該部著地，但他膝蓋有傷，兩前臂也有傷，顯然是向前倒過去……我看不像腳，倒像是被什麽絆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