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禾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開口道:“別那麽大聲,我不像某個人,年紀輕輕就聾了,聽得見。”
傅言鶴臉黑了又黑:“你說什麽?”
這人膽子越來越大了,之前在他麵前還溫溫的,現在都敢拐彎抹角的罵他了。
沈宴禾抿了抿,克製著想要一掌扇在他腦袋上的,說:“沒啥。”
“你剛剛聽到紀祈安跟我表白,沒聽到我拒絕他的話嗎?我已經很明白地跟他說了,我不喜歡他,我結婚了,以後我和他隻能做朋友。”
“他對你圖謀不軌,怎麽可能會老老實實做朋友?”傅言鶴對此嗤之以鼻。
麵對喜歡的人,他怎麽可能會甘心隻和保持著朋友關係?
再說了,這朋友關係,看著就不單純。
“客套而已。”沈宴禾微微垂眸,遮住了眸底的淡漠:“你放心,我不會出軌,不會給你戴綠帽的。”
不喜歡紀祈安,當然不會再給紀祈安留念想,私下會減和他的接。
就是有點可惜,剛在沙包拳館找到的兼職又要告吹了,又得重新去找兼職了。
“隻不過……”沈宴禾斂了眸中的冷芒,抬頭看向傅言鶴時帶上了幾分調侃:“你反應那麽大,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傅言鶴麵無表的看著,冷嗤一聲:“吃醋?笑話,這輩子,我永遠都不會吃醋。”
藏在黑發下的耳朵卻悄然染上了幾分緋紅。
沈宴禾眉梢微挑,見好就收,看向傅言鶴,又保證道:“你放心,在我還是你妻子的時候,我不會搞的,等我完了我的目的,你想要離婚,我絕對不會拖著。”.伍2⓪.С○м҈
傅言鶴放在椅扶手上的手了,沒什麽表地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回家。”
他來前已經問過紀昊晟了,知道沈宴禾的已經沒有大礙,腳上的傷隻要每天換藥,注意不要水,好好養著就行。
沈宴禾也識趣地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在他手把從床上抱下來的時候也沒有拒絕,主地窩在他懷裏,被他抱著出了醫院。
回到傅氏莊園,傅言鶴把送到床上後準備離開,沈宴禾連忙開口喊住他:“言鶴,等等。”
傅言鶴椅停頓,側頭看。
“那個……”沈宴禾抓了抓被單,有些猶豫地問他:“宋時薇怎麽樣?還好吧?”
當時把宋時薇安全帶出去後整個人就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道後續的況怎麽樣。
昨天蘇醒後本來是想給宋時薇發個消息問問的況的,卻發現手機沒帶在上,隻能等著傅言鶴來問一問他了。
“有祁雲謙在,沒事。”傅言鶴簡言意駭,目冷淡地落在綁了繃帶的腳上:“至不像某人,把自己弄得滿是傷。”
沈宴禾:“……”
沈宴禾往床上躺倒:“好了,我要睡回籠覺了,麻煩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傅言鶴清清淡淡地瞥了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麽,出去後還是給帶上了門。
沈宴禾這一個回籠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醒來的時候聽到了外麵傳來的陣陣喧嘩吵鬧聲。
沈宴禾睡眼惺忪地看向了正要去把窗簾拉開的傭,聲音中含著濃重的鼻音問:“外麵怎麽那麽吵?”
“哦,是傅家三爺過來了,外麵正給他準備歡迎宴呢。”
在聽到那被刻在骨子裏的四個字,沈宴禾瞳孔驟,原本還有的零星睡意瞬間消失殆盡。
克製的調整了微沉的呼吸,手抓著蓋在自己上的棉被,嗓音艱地再次問:“你說,誰回來了?”
傭沒有注意到沈宴禾的變化,邊拉窗簾邊回答:“哦對,夫人剛嫁進來,應該還不清楚傅家的況吧?”
“老夫人生了三個孩子,大爺名傅帷之,他也是大爺的父親,傅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現在退居幕後,在m國那邊修養,平時不大管事。”
“二爺名傅驚秋,早年前為了進娛樂圈和老夫人鬧翻了,現在鮮回傅家。”
“最後一個三爺,就是現在回來的這個,傅曉,他待在老夫人邊時間最長,也最得老夫人寵了。”
沈宴禾沒說話,眸中閃爍著幾分嘲諷。
還知道,除了老夫人寵,傅曉還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通的紈絝,還喜開車,可車技極差。
等了那麽久,終於把人給等回來了。
沈宴禾深吸一口氣,將心中激興的戰栗給了下去,眸中冷芒閃爍,掀開被子:“正好,我還沒見過三叔,現在就下去見一見他,跟他打個招呼吧。”
“等等。”傭見要下床,連忙出門將一個椅推了進來:“大爺說,您要是去哪的話,就先坐著椅,等腳好了才能走路。”
沈宴禾看著這悉的椅,:“……”
得,夫妻倆都坐上椅了。
般配。
不用自己走路,沈宴禾倒也不排斥,坐到了傅言鶴準備的電椅上,和傭說了一聲,自己控著開關往外走。
坐了電梯下樓,沈宴禾迫不及待地順著嘈雜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到了傅氏莊園的後花園。
剛來到,便看到後花園匯聚了幾個年輕的男男,他們前麵放著烤的架子,桌子上放著食材和酒水。
而他們此時正圍著一個穿著西裝,容貌俊朗,與傅老夫人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青年談笑風生。
在看到青年的那一剎那,沈宴禾腦海中便把他和那道監控視頻裏的人對上了號。
呼吸重,目死死地落在了青年上。
許是沈宴禾的視線過於強烈,正在談笑風生的青年轉頭看向了的方向。
沈宴禾看著他,緩緩地,緩緩地,出了一抹笑,藏在那抹溫笑意下的鋒利淺淺淡淡的顯了出來。
終於見到你了,傅家三爺,傅曉。
那個讓日日夜夜都想要殺掉的,撞死媽媽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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