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真怕我會和阿寧一樣,被你變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風荷郡主從裏頭出來,似是還沒消氣,對著青大聲說了一句。
青最是好麵子,哪裏聽得了別人這樣罵?自然得為自己辯解兩句!
“郡主,此事我是真的不知,我若是知道,怎麽可能會讓們這樣對待阿寧?孫氏分明告訴我,是不想拖累我才自己離開的。我……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
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孫姨娘上,把人關到了冷院。
而後就在京城裏大張旗鼓地尋找起吉氏的下落,說要將帶回去照顧。
但隻過了幾日,他就消停了。
可他是消停了,芷蘊卻沒有消停。
娘坐不上相府主母的位置,就得一輩子當側妃,如何甘心?
這日瓔從外頭回來,才進到主院,就聽到芷蘊的聲音:“阿湛,我娘是被冤枉的。你能不能到相府去為求求?在冷院裏日子過得著實淒苦,我實在是不忍心。”
夜景湛的目繞過芷蘊,落在了瓔上,旋即用帶著冷意的聲音說道:“當真是被冤枉的?”
芷蘊的子了,卻還是狡辯道:“是相府的下人,他們被吉氏欺太久,所以才會這般對待,我娘本就不知。”
哭得傷心,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瓔知道,的眼淚素來會讓夜景湛心。
果然,他點了點頭,道:“明日早朝的時候,我與相說說。”
瓔正要轉回房,就聽到芷蘊說道:“阿湛,我想和你一起去西涼。”
“你的子還沒有好全,哪裏能跟著我奔波?我邊有落兒就行了。”夜景湛沒有答應。
“你要帶落兒同去?”芷蘊的神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先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樣會不會不太妥當?”
“有什麽不妥當的?是我的侍婢,理應跟在我邊。更何況還會醫,此去路途遙遠,若是遇見了什麽麻煩,有在邊也好應對。”夜景湛說得冠冕堂皇。
“這倒是,落兒會醫又聰明,帶在邊必定能幫不忙。”芷蘊語氣失落,暗自攥了手掌,“那我先回去了。”
瓔原本想著,夜景湛這一去至半年,等他回來,一年之期就差不多要到了。
可誰能想到,他居然要將帶去!
待到芷蘊出了主院,方才開口:“奴婢覺得,護送公主之事,皇上必定會有安排,奴婢跟著王爺同去,的確不妥。”
“你不願去?”夜景湛的聲音裏帶著一抹怒意,“難不你以為,本王會讓你在這裏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你若是不願去也可以,那本王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你與那孽種見麵的時間便順延,你要是答應,就可以留下。”
瓔自然不會答應,咬著牙回道:“能與王爺同去,奴婢榮幸之至。”
夜景湛轉回了書房,瓔則回房繼續翻看著醫書,想要在離開京城之前,找到更有效的藥方。
連著看了三日的醫書,眼圈下頭一片青黑,給林嬤嬤心疼得不行,催著休息。
可瓔卻沒有聽,是將從宮裏拿回來的醫書都翻了個遍,才睡了一小會兒。
並沒有能如願找到醫治吉氏的方法,隻能希離開的這段時間,吉氏在宋嬤嬤等人的調理之下,況能有所好轉。
要離開這麽長的時間,難免會擔心們遇上什麽問題。
瓔在京城裏能求的隻有兩個人,夜晟和司堯臣。
司堯臣邊有永嘉縣主牽絆,隻怕不好幫。
所以剩下的,隻有那一個選擇。
路過相府的時候,看到了孫姨娘。
芷蘊正與站在一起,訓斥著幾個家奴,說他們自作主張,將吉氏害了如今這樣。
果然還是找了人背這黑鍋。
瓔冷笑一聲,並沒有多停留。
很快,就到了夜晟的別院。
奇怪的是,每次來這裏,他都在。
明明隻是別院,卻比在東宮待的時間還要久。
夜晟一聽夜景湛要帶去西涼,臉就一沉,“他為何要帶上你?”
“王爺應該是擔心路途遙遠出什麽意外,所以才會帶上奴婢,畢竟奴婢會醫。奴婢這一走就是半年時間,擔心宋姨們會出什麽狀況,所以才會到這裏來,拜托殿下照顧們。”
“吉氏是阿瓔的娘親,我理應好生照顧。所以你盡管放心,若是們遇到什麽困難,我會出手的。”夜晟眸中帶著笑意,似乎對的話並沒有半點起疑。
瓔暗暗鬆了口氣,“們若是遇上困難,會在門口掛上帶。其餘時候殿下可以不用過問。”
“你倒是考慮得很周到。”夜晟也不想給吉氏帶去太多麻煩,需要靜養,太多的關注隻會打擾的清淨。
隻是,瓔這樣幫,究竟是為了還宋嬤嬤對的恩,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正想著,外頭忽然闖進來一個人:“殿下,有郡主的消……”
看到屋子裏還有別的人在,他立刻噤了聲,沒有再說下去。
但僅僅是這隻言片語,也足夠在瓔心中生起波瀾。
原來夜晟也一直在找尋琳瑯的下落?
瓔隻恨不能說出自己的份,無法過問。
“奴婢先回去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不好留在這裏打擾。
可又不想錯過與琳瑯有關的消息,於是走得極慢,希自己還能聽到隻言片語。
但在離開之前,那個人並沒有開口說半個字。
瓔這異常的舉自然引來了夜晟的關注,他盯著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渾然不覺,快步走出了別院。
從別院出來不久,瓔就覺得背後有人盯著,那覺太過強烈,讓不得不停下腳步,在轉角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還真的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
為了驗證人是不是衝著來的,故意拐進了一條巷子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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