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蘊將當了墊,幾乎沒有傷。
則是頭暈目眩,最後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瓔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蒙住了眼睛,什麽也看不到。
滾下山坡的時候為芷蘊擋下了不傷,這會兒渾沒有不疼的,尤其是被繩子綁起來的雙手,更是勒得很,讓彈不得。
被綁在了一並沒有被固定的木樁上,後有烈烈的風聲,讓懷疑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懸崖邊上。
“落兒,你……你沒事吧?”邊傳來了芷蘊害怕的聲音。
“奴婢沒事,娘娘可有傷?”瓔當然知道是在做戲,但在不知道麵前都有什麽人的況下,也不好揭穿。
“我們好像被匪賊抓了,怎麽辦?阿湛能不能找到我們?”芷蘊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弱到了極點。
瓔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娘娘不要太過擔心,王爺他一定會找來的。”
若隻是出了事,夜景湛是怕是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但有芷蘊在,他必定是心急火燎,一刻不停地搜尋。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匪賊冷笑了一聲。
瓔覺到有一樣冰冷的東西抵在了的下上。
利刃幾乎要劃傷的皮。
“奴婢膽子並不大,但是既然你們抓了人卻沒有立刻殺掉而是綁起來,想來留著我們還是有用的。”瓔並不知道芷蘊到底想玩兒什麽把戲。
但還沒有見到琳瑯,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手腕已經被麻繩磨出了,疼得眉頭鎖。
的雙手在背後小心翼翼地挪,想要從袖裏拿出一銀針。
即便用銀針挑開繩索費時又費力,但至能換來一條生路。
“有沒有用,得一會兒人到了才能知道。”匪賊在耳邊輕蔑一笑,就轉走了。
瓔的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知道又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了夜景湛的聲音:“把人放了,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風聲幾乎將他的聲音割裂,但瓔還是聽出了他的急切。
“這裏是彬州,可不是京城,你跟誰擺王爺的架子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一個人來的,要是我急了,連你一起殺。”匪賊竟是半點也不怕,語氣裏還帶著幾分嘲諷。
見對麵沒有回應,他又繼續道:“想讓我放人,就將你上值錢的東西都出來。否則,我就將們推下去。這萬丈深淵一旦掉下去,可就骨無存了。”
說罷,他就腳踹了踹瓔的架子。
架子搖搖晃晃,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更暈了。
夜景湛那邊依舊一言不發。
匪賊嗤笑一聲,說道:“看來,你並不在意?對,不過就是一個丫鬟,這邊的應該才是你的心上人吧?”
“別!這塊玉佩價值千金,你拿去,把人放了!”
終於,瓔聽到了夜景湛焦急的聲音。
他上的玉佩,是嫻貴妃留給他的,他居然要為了救芷蘊,將玉佩出來?
瓔張了張,但最終還是將到邊的話吞了下去。
“我勸你不要耍花樣。你是一個人,我可不是。我告訴你,周圍可都是我的人,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要輕舉妄。這玉佩不錯,我就先收下了。你選一個人帶走吧。”
瓔終於明白了芷蘊的用意,不但要殺了,還要殺人誅心。
“一塊玉佩,隻能換一個人。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再拿一千兩銀子來,就可以帶走另外一個人,否則,你就別想再見到了。”匪賊的聲音裏滿是戲謔。
“阿湛,你先帶落兒回去吧,的傷比我嚴重,不能一直被綁在這裏。你等下再回來救我就行了。”
芷蘊的說辭與瓔預計的差不多。
抿著不發一言,反正已經知道夜景湛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了。
何必要自尋辱?
“蘊兒,我先帶你回去。”
果然,他沒有半點猶豫地選擇了芷蘊。
“那落兒要怎麽辦?傷得這樣重。”
“我先前就和你說過,命,不會有事的。”夜景湛對說話的時候,聲線裏總是帶著一溫。
即便說的是這般冷的話。
瓔被蒙著眼睛,並不知道此時有一雙眼睛正看著,在等開口。
“記住,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一炷香之後你還沒回來,可就不會在這裏等你了。”
風太大,瓔聽不清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但卻能覺到後的木架搖晃得更加厲害了。
匪賊又一次走到了麵前,“你說,他還會不會回來?肯定不會回來了吧。想救的人都救走了,哪裏還會在意你的死活?”
他自言自語,一隻手在瓔的腰間挲。
“你……是芷蘊雇來的,對不對?”瓔忍著惡心問道。
還差一點,就能將繩子解開了,在那之前,必須要想辦法拖延時間,絕對不能被他推下去。
“居然被你給猜到了。那我就更加不能留你這條命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化作厲鬼,可不要怪我。”匪賊輕笑一聲,手推了一下木架。
木架晃得厲害,瓔覺得自己半個子都在風裏。
但卻是連一聲驚呼也沒有。
“奇怪,你居然真的一點也不怕。我許久沒有遇到你這樣有趣的人了。要不是時間不夠,我肯定要和你再玩兒一會兒。”匪賊說完,手扯下了蒙住瓔雙眼的黑布。
瓔不由自主地瞇了瞇眼睛,方才將眼睛睜開,一點點適應線。
眸中被刺激出了點點淚,看得人不由心生憐惜。
“你……”匪賊似是被這雙眸子驚豔到了,盯著看了半晌,“真可惜,這樣漂亮的一雙眼睛長在你這張臉上。”
瓔在朦朧的視線中看清了眼前的人,滿臉的刀疤,長得兇神惡煞,不知道手中沾染了多無辜人的鮮。
他抬手遮住了的下半張臉,隻出了一雙眼睛,“這樣看,倒是個人。”
瓔眨了眨眼睛,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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