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陸蒔蘭到下一涼，意識到霍寧珘將拉出水中，開始在他懷里掙扎：“首輔放我下來。您先出去。”

霍寧珘便見那一雙姣的雙蹬踢起來，如雪浪起伏，白得晃人眼，倒是便于他納眼底，他蹙眉低頭道：“你再蹬，原本我看不見的也要看見。”

懷里的人果然不敢再掙，只是越發僵滯，將遮到自己大的棉巾亦裹得更，聽他又道：“沐湯也不是待得越久越好，你已泡了兩刻有多。我是擔心你暈過去。”

這樣久？陸蒔蘭完全沒想到。池水里太舒服，讓四肢百骸都融著暖意，還以為只過了一小會兒。

霍寧珘抱著陸蒔蘭來到寢間，將這輕飄飄的姑娘往他榻邊一放，讓站在絨墊上，又去外面要了兩張寬大的棉巾。

月夭驚訝地愣了一愣，七爺這是要親自要照顧陸史？

藺深則早有心理準備，從七爺主提出要陸史履行婚約，接著被拒婚后還不放手，他大致就知道，后面七爺無論做什麼，都不用太驚訝。

屋里的陸蒔蘭則是另取一張干爽棉巾裹到上，爬上床，扯了薄被遮住自己，這才稍微有了些安全，然而還是心里沒底。

見霍寧珘又進來了，往床榻里面挪了些，道：“首輔，我自己來拾掇就好，沒有這樣氣的。從前在陜西的時候，巡茶馬那一個臟，還不是過來了。我還有一次十多日才浴，上都有味兒了。”

提醒霍寧珘自己還是朝廷命，還故意想惹他嫌棄。

霍寧珘看著，眼神冷而銳，隨即哼笑，坐到榻邊，道：“你現在上也有味兒……很香。”是真的香，馥的，帶著剛剛沐浴過的，如蘭芷花瓣般的芳香。他不用特地俯首去嗅，那香氣也縈繞在他呼吸間，引得人氣涌。

他欺故意拿鼻尖去蹭的臉，低低問：“陸史自己聞得到麼？你的香。”

陸蒔蘭滿臉發燙，微啟著，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著霍寧珘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對方的神淡淡，眼神深邃清冽，實是無人能出其右的天人之姿。誰能想得到他此刻卻是在調戲姑娘。

霍寧珘又微掀薄被，看看前裹在棉巾下的平川，回歸正題道：“還不將你那布條取了。真要染了風寒，這車馬在外的行程，你有的罪。”

陸蒔蘭蹙蹙眉，當然難，但事實證明，這樣綁著是對的，否則他先前進來，豈非被看。便道：“首輔先出去，我自然知道取。”

“你不用害怕……”霍寧珘安道：“我若真是起了心，方才就直接下水，與你共浴了。”

起了心，起了什麼心？自然是鴛鴦頸的心。

霍寧珘說的是實話，今晚了驚嚇，還凍了這樣久，幸而天氣只是涼，而非寒，否則真要染病了。他只想將帶到邊，納自己地羽翼之下，倒是其次。

但是，陸蒔蘭始終用那雙水潤明凈的眼睛，警惕地看著他，霍寧珘覺得自己似乎不能再坐下去了，否則……

他正要起，藺深的聲音此時卻在外響起，道：“七爺，皇上過來了。在外等著您。”

陸蒔蘭聞言一怔，隨即轉頭看向霍寧珘。皇上這樣晚還來找首輔，想必是涉及到軍的急事？

霍寧珘微微瞇著眼，神冷凜，整個人的氣息都似改變。

陸蒔蘭還在觀察霍寧珘，以為首輔立即就要起出去，誰知，他非但坐著不，而且突然出手，將連人帶薄被抱到側。

他將的肩摟著，不算，但是，憑怎樣掙扎，就是掙不開。男人的另一手探進棉巾下，指尖劃過的，輕車路地找到綢帶的小結子，一番索，便將那礙事的東西，一圈一圈，慢慢解下。

被迫依在他懷里，雖然一直在阻止他的作，卻哪里敵得過他這在千軍萬馬中亦能制勝的力量。

陸蒔蘭終于覺到的束帶被解開，抿著角，半分也不敢作聲，蕭沖鄴就在外面，一墻之隔。還好，霍寧珘只是取出那的綢帶，并沒有掀開的棉被，去看那被他親手放出來的兩只白兔。

所以……他真的只是怕涼？陸蒔蘭看著他。

因擔心皇帝發現自己在霍寧珘，便攀著他的肩，在他耳邊盡量低聲道：“首輔，你快些出去罷，皇上還等著。”

霍寧珘看看難得主湊向他的陸蒔蘭，大概還不知道自己這個作，有多人。

他微怔片刻，心中倒是生出一個念頭，幸好平時扮的男裝。否則，僅是這張臉蛋與才華，便引來這等虎狼，若是再回復裝，展一婀娜，豈非更要招人肖想。

霍寧珘將與姜湯都放到旁，讓趕穿好裳，又叮囑一定要喝姜湯，這才起出去了。

……

蕭沖鄴知道自己不該過來，但今晚出了這樣的事，他當然要關心陸蒔蘭的況。誰知派人去了陸蒔蘭住的舍房，人竟不在。這個時間點，不在自己房里，還能在哪里？

蕭沖鄴被迎在主位上坐著，他看向霍寧珘寢間那閉的房門，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越收越。他給霍寧珘賜下寬綽的宮殿與泉池，絕不是為了方便他與陸蒔蘭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