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夫拿著從北王府帶回來的天山雪參,返回西山別院。
“薑容可有起疑嗎?”趙側妃喜不自勝,謹慎問道。
劉大夫回稟:
“世子妃沒說什麽,但的丫鬟抱怨您搶東西……顯然隻以為您要搶玉參,並沒有想到其他……”
“哼,這小狐貍,不過會些勾搭男人的手段,勾的謝淩熙為神魂顛倒,這家宅裏的手段,能懂什麽。”趙側妃放下心來,洋洋自得:
“把這玉參拿去和紅花一起煮了,喂給喬氏喝下。”
劉大夫略作猶豫道,“但是夫人子本就不好,再用烈藥,隻怕……傷……以後難有子嗣……”
“路都走到這一步了,還說這些做什麽,趕去辦!”趙側妃不耐煩擺擺手。
喬氏要是生不了,兒子又不是不能納妾。
哪有扳倒薑容要。
劉大夫便不再多言,下去熬藥。
將煮好的湯藥端給喬氏。
喬氏心中對腹中的胎兒很是不舍,但孩子已經沒了,也隻能含淚喝了藥……
“啊!疼!肚子好疼……”
喬氏剛喝下湯藥沒多久,下便大出了……
……
午後。
薑容與謝若一起在鬆鶴堂,陪著老太妃喝茶。
“祖母,您看看這一篇文章,是不是寫的特別好!”謝若拿著《千秋·卷四》,指著一篇署名竹客的文章,暗推薦。
謝老太妃含笑點頭,“文采飛揚,確實不錯。不過這書我早看過了。”
孫媳兒開的書齋鋪子,老太妃豈能不支持一下?
派了管事嬤嬤,每一期都買。
“原來祖母也看過《千秋》啊……”謝若恍然。
正說話間。
門外守著的嬤嬤急匆匆進來,道,“太妃娘娘,趙側妃哭著來了……”
“怎麽回事?快讓進來……”謝老太妃登時有了一不好的預。
趙側妃一踏進門,便跪在地上,眼眶通紅,哭的泣不聲:
“婆母!兒媳沒用,沒能照顧好喬氏…………的孩子沒了!”
謝老太妃臉瞬變,“怎麽會這樣!”
“那玉參……是世子妃送的,大夫便一時忽略了沒有仔細檢查,直接用藥……直到喬氏出事,才發現這藥裏有烈打胎藥……”趙側妃抹著眼淚,淒淒慘慘哭訴道:
“我們一一排查,才發現那玉參是被紅花浸泡過的。”
隨行的丫鬟,立即捧著一截玉參的碎片呈上。
“就剩這一點留著備用,發現它沾著紅花藥味……真是想不到薑容竟然會有如此歹毒的想法……”趙側妃看向一旁的薑容,眼中皆是憤怒:
“你自己懷不了,就嫉妒喬氏,對喬氏下毒,你也太狠毒了!”
謝若氣道,“你胡說八道!我嫂嫂才不是這樣的人!”
“老太妃!您一定要給喬氏和被害死的重孫做主啊!”趙側妃重重一磕頭,哭的真意切。
不知者乍然一看,還真要以為是薑容做的呢。
但謝老太妃的臉很嚴肅,隻是冷冷看著,“你確定,是玉參有問題,而不是別的疏忽?”
“千真萬確!玉參就在此,您檢查一下便知……”趙側妃含淚道。
“那誰知道這玉參是不是到了你們那兒後,再被人的手腳?”謝若反問。
趙側妃立即屈道,“我和喬氏怎麽會害這個孩子!它可是喬氏的兒子,我的孫子!”
這倒是把謝若也說的啞口無言了。
確實,喬氏與趙側妃總不至於害他們自己的孩子吧?但嫂嫂也真不是這種人啊!
“那難道老就會害自己的重孫?”謝老太妃冷冷反問。
趙側妃哭聲一僵,“太妃您……”
“金玉苑裏的玉參找不到了,這一株是從我這兒拿去的。你是說,我毒害喬氏?”謝老太妃盯著趙側妃,冷冷道。
趙側妃如遭雷擊,什麽?這玉參竟然是老太妃的……
“老太妃肯定不會害孩子,必定是薑容借走以後再的手!”趙側妃努力狡辯:
“這玉參落到手中以後,再做的事,與太妃無關。”
薑容淡淡道:
“這一株玉參,我並沒有見過。翡翠從鬆鶴堂取藥以後,便徑直送給了你派來的劉大夫。對了,翡翠送藥一路上,都有祖母邊的嬤嬤作陪。翡翠有沒有半路上手腳,可以問一問周嬤嬤。”
老太妃邊的嬤嬤立即上前一步道:
“翡翠從鬆鶴堂的庫房裏取了玉參,便直接給了那劉大夫。老奴親眼作證,翡翠沒有做任何手腳!”
薑容讓翡翠去接玉參的時候,特意讓找個借口,拉著祖母的嬤嬤作陪……
為做人證。
趙側妃徹底呆住了。薑容仿佛知道會做什麽,提前把一切清掃的幹幹淨淨。
“趙氏,到底是怎麽回事?喬氏的孩子,到底是誰害的?”謝老太妃憤怒質問。
趙側妃恍惚中回過神,結結道,“我不知道……”
“祖母,劉大夫來借的玉參,既然玉參出了事,那必定與他有關。把他抓來,嚴刑拷問一番,許能知道一些什麽。”薑容看向謝老太妃道。
謝老太妃點點頭,“來人,去西山別院,抓劉大夫!”
趙側妃隻覺心底一片冰涼。
這劉大夫雖說是娘家識的大夫,一直為所用,但可不覺得他能扛得住供……
完了,完了!
這可怎麽辦。
……
很快。
王府護衛便將劉大夫抓了過來。
“祖母,這藥在他手中出了問題,便是把他打死,我們對府也能代。”薑容著劉大夫,不急不緩說道:
“先杖八十吧。這種心不正的庸醫,謀害大嫂,先打了再說!”
劉大夫本來對趙側妃還是有些忠心的。
但……
這忠心也就值十個板子。
等護衛狠狠打了十板後,劉大夫再也撐不住,哀嚎道:“小人隻是奉命行事!都是趙側妃吩咐小人的!給喬夫人喝的宜男湯,傷了胎兒!孩子保不住了!所以嫁禍給世子妃!”
心裏七上八下的趙側妃聽見這一番話,臉更是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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