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的角勾起淺淡的笑意。
“那日你離開之後,我師父又算了算,晉州興許有你們想要找的人。”
林浩南麵驚訝。
“陳憶柳在晉州?”
楚月一臉神的將食指豎在上。
“天機不可泄。”
著這般模樣,林浩南突然笑著站起來。
“今日本是想來與郡主賠個不是,倒是又欠下郡主一個人了。”他抬手作揖,“來日有機會,定當報答,告辭。”
楚月的麵上維持著微笑。
“林公子慢走。”
一旁正在晾曬藥草的路大叔見楚月的客人已經離開,這才指著麵前的四盤藥材問道,“郡主,這四種藥材都半夏,有什麽區別嗎?”
“區別當然有了。”
楚月來到路大叔麵前,指著四盤藥材一一作介紹。
“這個是生半夏,球形塊,質地堅實,斷麵白,高,味辛辣,麻舌而刺,有毒,多外用,以消腫止痛為主。”
“生半夏切片經礬製後為清半夏,消除了辛辣刺激的副作用,降低了毒,主要用於燥化痰。”
“生半夏經薑製後為薑半夏,可用於溫中化痰,降逆止嘔。”
“最後這一味是法半夏,以皂莢、白礬、薑、甘草水遞次浸泡以製其毒,法製之後的半夏主要用於祛寒痰、痰,同時也能用它作調脾合胃之品。”
路大叔點了點頭,一邊在心裏反複記憶著楚月剛才與他說的話,一邊細心的觀察麵前這幾味藥材的狀。
見他如此好學,楚月眼底很是欣。
“好好觀察這幾味藥材的狀,別搞錯了。”
說完,便轉從後門進了醫館中。
將藥材曬好之後,路大叔便去了石桌上,掏出褡褳中的紙和筆,將楚月剛才與他說的話一字一句的仔細抄錄下來。
……
時間一晃便到了五月底,回家一趟的陸長廉,領著陸家一大家子人浩浩的進京之後,直奔陸府。
因為陸家人的到來,楚月起了個大早,吩咐家裏的奴才將幾個院子整理妥當,等人到了便能直接住了。
“郡主,夫人他們的馬車已經進了城門了。”凝冬火急火燎的跑進院中,與楚月說道。
楚月麵喜意。
“院子可都收拾好了?”
“郡主放心,都已經妥當了,丹煙和丹霞親自看著收拾的。”
楚月趕忙站起來,“咱們去門口等著馬車。”
來到門口等了不到一刻鍾,便見著馬車隊伍駛過來了。
待馬車停下來,騎馬走在最前方的陸長廉翻下馬,“弟妹,別來無恙。”
“長廉堂兄這一路辛苦了。”
陸長廉趕忙擺手。
“不辛苦不辛苦。”
除了陸星河和楚月的婚事,他和莊慧雲也是打算在京城簡單辦個儀式的。
所以便將自家一大家子人也全都帶來了。
他之前在歪柳巷買了一個院子,買院子的銀錢是他之前三年隨軍打仗的月錢和賣了戰利品之後湊的,當然,莊慧雲也資助了一小部分,如今在紅閣占了一份子的分紅,手中並不缺銀錢。
歪柳巷在京城屬於平民百姓的住宅區,人口集,巷子相對破舊,他買的院子大小和豪華程度雖遠不及陸府,甚至有些簡陋,好在還算寬敞,修葺一番,住下自家兄弟和爹娘是足夠了的。
第一輛馬車上坐著的是,爺和星平星安。
兄弟倆跳下馬車,便趕忙轉將陸鐵生和王雪蘭扶了下來。
第二輛馬車上坐的是雲翠荷、小竹和外公外婆老兩口,後麵還有四輛馬車,坐著大伯二伯和四叔三家人。
二伯陸來財兩口子來京城,完全就是因為沒見過京城的繁華,見世麵來的。
大伯一家往後可能會在京城長住,至於四叔陸守一家,是楚月知曉陸玉芳會來京城,詢問了兩人意見之後,將他們調來京城這邊做活的。
鄭原跳下馬車,與燕禾和另外幾個奴才一起來到楚月麵前跪下。
“奴才見過郡主。”
楚月淺笑,“起來吧。”
轉而見著後頭的一眾長輩也作勢要下跪,趕忙上前扶住了陸鐵生兩口子,“可使不得,爺外公外婆和叔伯們都是我的長輩,長輩跪我一個晚輩,說出去不是要笑話死人了?”
麵容和,毫沒有因為自己如今郡主的份而自恃清高。
“大家快隨我進府吧,咱們進去說話。”
烏一幫人隨著楚月進了陸府,著麵前氣派豪華的府邸,眾人左看看右瞧瞧,卻又不敢隨意,生怕壞了這裏的一草一木。
“自己家裏,大家隨意一些,不必拘謹。”
眾人這才稍稍的放輕鬆了一些。
“月月,星河呢?他不在府裏嗎?”王雪蘭問道。
楚月笑著。
“,相公馬上就要上任了,這幾日在國子監那邊悉事務,不過今日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聽到這裏,王雪蘭連忙說道,“他要是有正事忙,不必顧及我們,也就是太久沒見著他才問一句,接下來咱得在這裏住上兩個多月,遲早能看見,不礙事的。”
楚月笑了笑。
“不必有心裏負擔,相公那樣聰明,悉國子監的事對於他來說,其實耗費不了太多時間的,今日咱家裏的長輩來了這樣多,他作為晚輩,自是得些時間相陪。”
雖然悉事耗費不了太多時間,但陸星河想盡快將國子監的主權控製在手中,所以便得多費些心思。
陸鐵生滿臉慨。
“星河是個有出息的,為咱老陸家爭了。”
“爺,還有長廉堂兄呢,長廉堂兄現在可也是有的人。”
陸鐵生哈哈一笑。
“是,咱家還真是雙喜臨門。”
被雲翠荷扶著走在一旁的李秋蓮滿臉和藹的笑著說道,“哪裏是雙喜?長廉和星河都得了,這馬上又都要親了,親家這是四喜臨門呢。”
“哈哈哈哈……”
大家全都開懷大笑起來,整個陸府一片喜氣洋洋。
楚月領著眾人在府中走了一圈,悉了一番地形之後,帶著眾人進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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