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初霜極力留朝妤在家裏住一晚,太熱,朝妤就留了下來。
晚上,初霜跟朝妤一起睡在靠後花園的客臥,主臥留給了盛庭。
一晚上兩人挨在一起聊了很多,朝妤跟初霜分這麽些年求學與行醫路上遇到的經曆,那些故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每一件單拎出來都讓初霜聽得迷,對朝妤的認識又更立了起來。
求學的間隙裏從沒閑著,去過很多國家,走了很遠的路,看了世界,旅途中也不次急救過突發疾病的人。
聽講起那些經曆,初霜覺得整個人都在發。
一位堅強獨立,在自己的領域閃閃發的。
關於一路上的艱辛卻隻字不提。
初霜靜靜聽著,心裏卻掀起波瀾。
哥哥喜歡的姑娘,果然是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
樓下蟲鳴不斷,深夜沉沉,那些故事聽娓娓道來,像小時候與外婆一起睡時聽枕邊故事的覺。
聊的太多太晚,到後麵是怎麽睡著的初霜都不記得。
第二天吃了早飯,盛庭將朝妤單獨喊了過去。
看著房間裏的小木箱,朝妤微訝異,“送我的禮?”
“嗯。”
盯著小木箱觀察了會兒,朝妤揚眉笑,“什麽呀,還專門找個小木箱放著,是不是值錢的古董?”
見要手去開箱子,盛庭阻止。
“回去再看吧。”
男人臉上的神有些深沉,朝妤越發好奇了。
“究竟什麽東西呀這麽神?”
盛庭黑眸沉靜,字音有些低,“先跟你說聲對不起。”
“這些東西本該在十年前就給你的,但你當時的狀態實在不能再刺激。這些年你跟初霜一樣都被心魔折騰,我不能看著你出事,初魏也不想看到。”
他提了那個名字,朝妤一頓,目再看向箱子有了不一樣的神。
笑著,“所以,這東西是十年前的東西?”
“是。”盛庭結滾了滾,“我想著你現在應該能坦然麵對這些東西了才放心給你,燒了也好,留著當個念想也好,總之不要太糾結過去,不要傷害自己。”
哪怕知道現在的不會再做傻事,盛庭也還是不放心要囑咐一句。
朝妤目從那箱子上移開,邊笑意灑,“知道了,我才舍不得傷害自己。不管怎麽說,謝謝你替我保管了十年。”
抱著箱子離開時初霜正在院子裏澆花,看見手裏的箱子,初霜靜靜笑了笑。
朝妤過來抱抱才瀟灑上了車。
看著遠去的人,初霜與盛庭站在一起,輕聲道:“姐姐的反應比我想象中好。”
是帶著笑容離開的,不像以為的緒崩塌。
盛庭目幽遠,“但願吧。”
回到住,朝妤哼著歌把箱子放在桌子上,桌子旁邊擺著一個男人的相框。
“真是沒想到,過了十年還能再收到你的禮。”
笑意溫,看著相片裏溫和儒雅的男人眼睛亮瑩瑩:“都十年了,我已經不是看見與你相關的東西就掉眼淚的小姑娘了,盛庭的擔心是不是有點多餘?”
深吸一口氣將箱子打開,首先映眼簾的是那塊圍巾,拿起一看,猜到了這是實驗品。
一疊疊的照片全是大學那會兒拍的,一張張翻著,角原先勾起笑意弧度一點點小。
直到翻過背麵看見字跡清晰的一句“畢業就結婚吧”,朝妤眼角的淚來勢洶洶。
滾燙的淚滴落到照片上,暈男人清雋深邃的臉龐,緒再也繃不住地嚎啕大哭。
像個在雨夜走失的孩子,哭的毫無形象可言。
“你想跟我結婚,你竟然想跟我結婚……”
哭著哭著又笑了,“原來你早就把我規劃到人生裏了,為什麽不守信用,為什麽要去救不相關的人……”
心髒鈍痛到呼吸困難,捂著心口淚如雨下,帶著痛苦的不甘和眷看著照片裏的人,“為什麽忘不掉你?為什麽這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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