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認知裏,初霜從來不知道和初魏的關係。
不敢跟初霜提,一是怕想起哥哥難過,二是沒必要,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我都知道了,你跟哥哥的事。”初霜開口。
朝妤過淚看,字音喃喃:“……你我,嫂嫂?”
像是自言自語,捂著哭,“你我嫂嫂……嫂嫂……”
“在我的心裏,你早就是嫂嫂了,但我不敢喊。”初霜哽咽,“謝謝你哥哥,謝謝你之前陪他度過了那麽幸福的一段時。”
朝妤長舒一口氣,“你知道嗎,這些年他在我腦海裏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了……”
“十年,沒人知道我怎麽過來的,唯一支撐我的,就是念著他的好,好好活下去。”的聲音很輕,有些遙遠似的,“可我太久沒見到他了,原來曾經那麽悉的人也會隨著歲月模糊影。”
似乎蹙眉才能緩解一點苦痛,朝妤頭一次在外人麵前垮掉緒,淚水繃也繃不住,“我都能接他不在的事實了,但我接不了他在我記憶中的樣子一點點模糊掉,我什麽也抓不住,好像那是他的第二次死亡……”
初霜聽著,心揪了的痛。
“要是沒有他的照片,我不敢想以後我還能不能記得他的笑。”朝妤走上前,拇指揩走初霜臉上不住往下流的淚,“別哭,阿霜。”
“但是有一天,我發現你笑起來跟他很像,眼睛亮亮的,睫彎彎的,那種溫得讓人想哭的笑,我沒在第三個人上看到過。”
朝妤彎,“那時候我好開心啊,你是他喜的小妹妹,是他最親的親人。我從你上看到了他,有時覺就像是他在對我笑。”
“真好,我想,我以後不怕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了。妹妹你一定一定要幸福,你就該得到世上最好的一切,永遠開心,這樣他也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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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代的話,盛庭問:“你要去非洲了?”
“明天,今天來看看他,明天就走。”
盛庭沉默片刻,“一路平安,保重。”
朝妤要走之前初霜抱了抱,千言萬語化一句:“平安順遂,姐姐。”
朝妤有些恍惚。
十年前,有個人跟說過一樣的話。
那時接到初魏遇難的消息大腦一片空白,千裏迢迢趕往靈堂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天昏地暗世界崩塌就在一瞬間。
記不清當時哭了多久,暈過去再醒來時床前守著一個白發慈祥的老。
說是初魏的外婆,老人很慈,看的眼神充滿了疼惜。
外婆跟說了很多話,時至今日也記得當時在老人家麵前哭得有多崩潰。
分別那天,老太太送了一串紅菩提佛珠。
“平安順遂,小孩。”
那是為外孫求的平安佛珠,卻再也沒機會給初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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