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傲也看到了慕容驍,心裏忐忑不安,小聲問楚昭:“王妃,怎麽辦?”
“沒事,有我呢,你等下不要說話。”楚昭說道。
其實心裏也沒譜,這個時候,隻能見招拆招了。
“王妃,王妃……”鐵錘站在人群裏,看到楚昭回來,喊著就要過去迎接。
“攔住。”慕容驍沉聲命令
北淵立刻上前將攔下:“老實點,惹惱了王爺,誰都好不了。”
鐵錘下意識想推開他,轉念想到昨天剛答應過王妃,以後在王爺麵前要小心謹慎,便生生忍住沒再往前。
馬兒在慕容驍麵前停下,兩人下了馬,阿傲單膝跪地給慕容驍見禮,楚昭則若無其事地問:“王爺怎麽也來了?”
“本王不來,豈不錯過了如此好的畫麵?”
慕容驍盯著手裏的花束怪氣地說道,握著馬鞭的手因用力而骨節泛白,恨不得馬鞭就是楚昭的脖子。
這該死的不守婦道的人,怕是隻有掐斷的脖子,才能徹底變得安分。
馬場的人到王爺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自覺地向後退開。
他們不敢看王爺的熱鬧,更怕王爺一個不高興把他們都殺了。
畢竟王妃和阿傲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騎馬跑掉的。
“什麽好的畫麵,王爺是說這裏的日落嗎?”楚昭抬頭看天,“剛剛我和阿傲在前麵山坡看了一會兒,確實很。”
“嗬!”慕容驍對裝傻充愣的本事早已見怪不怪,冷笑一聲道,“隻是看日落嗎,沒幹點別的?”
“幹了。”楚昭說,“我們又不是單純去玩,怎麽可能隻看日落。”
“幹了什麽?”慕容驍耐著子問,倒要看看還能怎麽扯。
楚昭笑起來,晃了晃手中的花束:“我們去采草藥了。”
慕容驍見果然又開始胡扯,頓時氣不打一來:“你當本王瞎還是當本王傻?”
我當你又瞎又傻。楚昭心裏罵他,臉上卻還是笑盈盈的,“王爺不相信我,這些花草看似不起眼,實際上卻是極好的外傷用藥,我正打算帶回去給王爺看,讓王爺派人來多采集一些,製傷藥以備將來之需。”
“……”
慕容驍不認識藥草,不好妄下定論,但這不代表他就會讓這人蒙混過關。
“就算你是去采藥草,馬場裏難道隻剩下一匹馬嗎?”他黑著臉問道。
“……”楚昭噎了一下,遂將自己傷的手給他看,“我從城裏騎馬過來,傷口被韁繩磨得裂開,實在不能再馭馬了。”
慕容驍又忍不住磨牙。
怎麽總是這麽有理?
明明沒理的事,也能被辯出理來。
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好,本王姑且信你,但你又是如何得知這裏有可以療傷的藥草,你明明一開始隻是來看阿傲訓馬的,怎麽突然就想起去采藥了?”
慕容驍問出這句話,目死死盯楚昭的眼睛,不給一點耍頭想對策的時間。
他倒要看看,他都問到這個份上了,楚昭還能怎麽說。
楚昭麵不改,眼珠都沒轉一下,便口而出:“我是突然想起,白雲觀的仙長曾和我說過,雲州城西南的山裏盛產這種草藥,所以就臨時決定讓阿傲帶我去看看。”
慕容驍:“……”
行。
真行。
可真行。
一到急關頭,就把那個死了的仙長推出來擋箭。
那個仙長簡直就是的萬能救命稻草。
慕容驍氣得心口疼,真想現在就去一趟白雲觀,把那個死了的仙長挖出來看看,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仙。
楚昭其實已經絞盡了腦,唯恐慕容驍再問出什麽應付不了的問題,便主轉守為攻,將話題轉向對方。
“王爺問了這麽多,我還沒問王爺是來幹什麽的,總不會是專程來監督我的吧?”
“……”慕容驍的角搐了一下,一臉嫌棄地斜睨著,“你有這麽重要嗎?”
楚昭笑了笑,也不與他計較:“那王爺說說看,是什麽事比我還重要?”
慕容驍對的厚臉皮很是無語,默然一刻,沉著臉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阿傲看了楚昭一眼,在楚昭眨眼向他示意後,才不不願地退開。
慕容驍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盯著他,直到他走出很遠,才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對楚昭說道:“蘇知府說烏蘇爾大王子後天就要抵達雲州,本王特地過來讓馬場做好接收戰馬的準備。”
“哦,這麽快嗎?”楚昭挑眉道,“看來蘇知府還是蠻疼他小兒的。”
慕容驍沒理睬的怪氣,用警告的語氣對說:“本王最近都會很忙,你最好老實點,別出什麽夭蛾子,別忘了你的丫頭還在本王手裏。”
楚昭:“……王爺拿一個丫頭要挾我,真是明磊落得很呢!”
慕容驍不以為意:“不是你說的嗎,大事者不拘小節。”
楚昭無語:“我是說過沒錯,但還有一句話,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本王不想做君子。”慕容驍大言不慚道,“本王隻想做梟雄。”
嗬嗬!
楚昭借著夜幕翻了個白眼,把花束塞到他懷裏:“那麽,梟雄大人的事安排好了沒有,咱們可以回去了嗎?”
“……”慕容驍摟著花束,角在花草清香的氣息裏微微上揚,“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應付過去,回家再和你算賬。”
楚昭:“……”
慕容驍招手北淵:“把本王的馬牽來。”
北淵應聲,很快牽了馬過來。
“上馬。”慕容驍對楚昭命令道。
楚昭愣了下,說:“我有馬。”
慕容驍登時沉下臉:“你不是傷口裂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