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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賀知,直到今天,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回想起曾經的種種,才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我這一生太坎坷,每一次快要到就又會被拉進無盡的黑暗里,所以我怨恨,我覺得世界對我不公,可我忘了,我的黑暗不公,不是你帶來的,你曾經是我唯一的,我卻想要將你也拉進黑暗你,我這樣的人,又哪配的上世界的偏,我總說沒人我,現在想想,我自己都不曾自己,又有誰會我,如今大概是我的報應,是我從不關心在意自己的報應,我想我應該同你同秦愫說一句抱歉,抱歉,我惡毒的用你們的幸福來作為我不幸人生的陪葬,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一句抱歉。
賀知看完后,合上了信,連帶著診斷單一起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抱歉又有什麼用。
再多的對不起,也換不回他和秦愫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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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在秦愫好了之后,就回了橫城。
賀知在回國的第一天前來拜訪,秦母待他一如既往,只是在他提到秦愫時,秦母對他道,“賀知,你和愫愫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阿姨希你能放過自己也放過愫愫。”
賀知對秦母說,“曾經讓愫愫難過傷心的那些事,再不會發生了,我會給愫愫一個想要的完。”
秦母沒有說話,只是將手里端起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秦母手一點點的撿,碎片劃破了的手指。
賀知道,“秦阿姨,您別撿了,碎都碎了,掃起來丟掉就好。”
秦母,“是啊,掃起來丟掉就好,你也知道,有些東西碎了,撿起來也沒用了。”
“秦阿姨。”
秦母看著賀知道,“你和愫愫之間,就像這個杯子,撿起來又能如何,已經碎了,撿也只會傷了自己,就算補起來,那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杯子了,賀知,你要明白,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被修復的毫無痕跡的,就算面上看不出來,里面也是不一樣的,你說的完,不可能存在,那只是你自欺欺人自以為的完。”
自欺欺人。
賀知承認他是自欺欺人,若不是靠著這個,他等不了這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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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去了M國,他抱著很大的決心,無論秦愫怎麼打他罵他,他都不離開。
他要纏著。
死皮賴臉的纏著。
只是他沒想到,他到了M國,秦愫卻走了,且去向不明。
賀知在M國,沒有見到秦愫,只見到了周開揚。
在秦愫家的別墅院子里。
“我幫愫姐打理房子,你來找,可惜晚了。”
周開揚說,“愫姐走了,我送去的機場,四天前,目的地是BL。”
“我去找。”
賀知當即道。
周開揚說,“你可以去,但肯定找不到,大概已經從BL離開了,至于下一個目的地,我不知道,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賀知看著周開揚,“一個人離開,你為什麼不制止?”
“愫姐有自己的想法,我尊重,怎麼,你有意見?”
周開揚語氣很不客氣。
賀知深深看了周開揚一眼,轉離開。
事實上,周開揚留過秦愫。
在M國的這兩年,周開揚一直讓自己呆在秦愫邊,陪手,陪康復。
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他不要臉的死賴著。
但他沒有錯過任何一個需要人的時刻,秦母年紀大了,又要照顧秦愫的飲食起居,力也有限,很多需要男人的事,周開揚都沒有錯過。
他做這些,比做任何事都開心。
不是為了讓秦愫或是記得他的好,他只是想盡可能的對秦愫好。
即使,并不喜歡他。
在M國的這兩年,周開揚不曾對秦愫認真說過一句喜歡之類的話。
他怕有力,也怕會趕他走。
他以一個朋友的份,留在秦愫邊,看著一點點變好,一點點放下,越來越開心。
但他的心思,不說出來,也被眼神出賣。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他是一個‘深boy’,連秦母都私底下問過他。
‘你喜歡愫愫什麼?年紀比你大,又男孩子氣,也不是特別漂亮。’
周開揚說,“雖然年紀比我大,但更小孩子氣,不是像男孩子,只是大大咧咧,好相,值各花各眼,在我的審里,沒人比還漂亮。”
周開揚的真誠,秦母到了。
但關于秦愫這方面的事,從不多管,對于人來說,好還是不好,都不如自己愿不愿意。
一直到秦愫要離開M國去BL,周開揚在送秦愫去機場那天,終于忍不住,手拉住了秦愫的手,他想要留下。
他對秦愫說。
“姐姐,留下來,讓我照顧你好嗎?或者,帶我一起走,讓我陪著你可以嗎?”
秦愫拒絕了,搖頭說,“不可以。”
周開揚不想錯過機會,第一次,他明確的將自己的喜歡說出了口。
“秦愫。”
他沒有姐姐,而是了的名字。
他說,“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給你想要的幸福。”
周開揚的喜歡,秦愫如何不知道。
但還是拒絕了。
“是因為賀知嗎?你放不下他?”
秦愫搖頭,“不是。”
看向周開揚很認真的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心沒有徹底騰干凈,對另一個人有多不公平,我確定我放下了賀知,但我不確定,我的放下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我很害怕,我會做不到再次遇見他后,心中不起波瀾,所以,在這個階段,我不能接你,也不能接任何一個人。”
最后,對周開揚說,“等我找到了答案,如果,你還喜歡我,我愿意和你試一試。”
“秦愫。”
這一刻,周開揚簡直激到難以言喻。
而秦愫,帶著笑朝他擺了擺手,說,“周開揚再見,記得你說的,要在我玩夠了回到M國時,送我一個滿是鮮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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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當天的機票趕去了BL,他在BL的大街小巷穿梭了整整兩天,沒有找到秦愫。
他想,大概真的已經離開了吧。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放棄,第三天,他去了機場,守株待兔一般的守一個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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