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窗戶剛推開,沈就見宋瑾停下了腳步
他快步往前走,詢問一句:“怎麽停下來,不打算出門嗎?”
到了宋瑾邊,他就往外看了一眼,盯著門口造型新奇的雪人,詫異的說:“誰跑到你院子裏堆了個雪人?你別說,堆得還好,我就沒見過這麽像人的雪人。”
院雪人高有一米七八,渾雪白,並非由兩個圓球組的雪人,無論是高還是形狀,都和正常的人類相差無幾。
“也太不懂規矩了吧,離門這麽近,如今天還未大亮,看著還有些嚇人呢。”
說著,沈從屋走了出去,來到雪人邊,手了一下。
可原以為厚重的雪人輕易被拂下厚厚一層雪,沈愣在原地,心中覺得古怪。
站在他後的宋瑾眼睛比較尖,看到了雪下一截布,瞪大眼睛,也趕了過來。
將寬大的袖子充作掃帚,掃掉這人上的厚雪,便見到一張已經被凍鐵青的人臉。
將手指到他鼻子下,到微弱的呼吸,宋瑾鬆了口氣,還好,人還活著。
手就想將人抱進屋,但沈卻將攔下:“這種力氣活怎麽能讓你來做呢?給我吧。”
不等宋瑾說話,他就直接把人拖進了屋。
宋瑾見他這番舉,忍不住搖搖頭,也不知道他吃哪門子的醋,想來是因為昨天那些事,心中滿是擔憂,才會表現出這副模樣吧。
畢竟上一世,他見慣了自己和許多人打打鬧鬧,可從不會吃醋的。
其實下雪的時候,溫度並不會太低,但也不知道他在外麵待了多久,看那厚厚一層雪,想來怎麽也得數個時辰,所以如今人被凍的還嚴重,沒死已經是萬幸。
喂了點藥,宋瑾讓沈看著這人,自己去熬了一碗驅寒薑湯,帶著一桶熱水,走了回來。
這人的子骨還算不錯,之前也不是凍昏了,隻是因為站在外麵太久,犯困,恰巧雪後凍住了腳,就直接站著睡過去了。
對此,宋瑾也大為震驚,不由慨,敬郡王府,還是深藏不的。
至這等奇人,在旁,便尋不到。
對,這人正是敬郡王,也就是祁承玉派過來的。
從他口中聽到敬郡王這個稱呼的時候,宋瑾還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昨天祁承玉好像是說了句,一會兒就會送禮拜訪。
隻是後來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他們幾個全都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畢竟如今的祁承玉對他們來說,已經構不威脅,留下他的命隻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折辱。
既然這人的家命都差不多被他們拿了,那自然不會再在他的上浪費太多的力。
下人原本被凍的厲害,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所以在沈和宋瑾麵前,表現得還算沉穩。
但是當宋瑾詢問到:“你來這裏都有什麽事?”
他神慌張,顧不上還未恢複力氣的雙,勉強起,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一跪,並非是因為剛起來的時候,反倒是姿勢格外標準,看得出來,是個經常下跪,已經養習慣的人。
“郡王差我來送禮,如今已經晚了半日,還請王妃給個回信,行行好,莫要奴才這條賤命搭裏麵。”
聽到他這番話,宋瑾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倒不是因為眼看祁承玉眾叛親離,隻是覺他這把戲玩的實在有趣。
若說祁承玉兇狠,讓這人時常跪地求饒,讓他在門外等候不敢避寒,這種事,宋瑾是相信的。
但要說祁承玉會找一個三心二意,在外傳播自己惡名的人來做這種差事,宋瑾卻不敢相信。
實際上任誰聽到這番話,怕是都不會被他蠱。
但宋瑾知道此中有異,卻不明白祁承玉為什麽要這樣做,這對他來說,應該百害而無一利吧。
宋瑾覺得祁承玉的腦回路越發古怪,自己想不明白才算正常,所以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
沒有對送禮下人的話做出任何回應,隻是冷漠的說:“行了,我記得當時你主子說有些禮要送來,先前外麵隻有你一人,既然已經沒大問題了,就去把禮都帶過來吧。”
下人從懷中掏出一個描金盒子,巍巍將其打開,然後捧到了宋瑾的麵前。
宋瑾看到了一把鑰匙,以及一張地契?
“王爺說,手上的東西大多都送予您,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東西,就將此作為代替。”
下人不敢去看沈,聲音越來越小,顯然也意識到他家主子打算做的什麽缺德事。
但是他吩咐下來的事,自己還是得去做,不僅要做,還要盡可能的將事做好。
畢竟若是自己失敗了,接下來要麵對的事可就比死亡還讓人恐懼了。
所以下人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勁之後,就接著說:“蘇氏錢莊由南方最先發展,而此便是京中分行的地契與鑰匙,我家郡王願將此送上,換取一個機會。”
“這就是定金?敬郡王實在是太客氣了。”
上麵寫著字呢,宋瑾自然認識這是什麽東西,隻是確實沒有想到,祁承玉竟然會將這麽貴重的東西直接送到手中。
蘇氏錢莊,自然是蘇嬪的母族那個蘇氏。
本就是商家,得寵之後福澤全家,可謂一人得道犬升天。
蘇家的基在南方,但是畢竟是皇上罩著的家族,數家錢莊,包括總行,京中分行仍舊是最富裕的一個。
這麽個東西直接送過來,宋瑾自然是心的,但是也知道,這隻是一個地契和鑰匙,回轉的空間可不小,所以也並未太激。
隻是將東西接過之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回去告訴他,定金收到了,我去查證無誤之後,自然會前往敬郡王府救人。”
通過祁承玉昨天的表現,也不難猜出如今送禮下人口中這個“給個機會”,是什麽機會。
但宋瑾回答的太全麵了,半點能扭曲改的地方,都沒給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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