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宋瑾又補充了一句:“不是,剛才說錯話了。”
沈臉上的表倒不像是憤怒和怨憤,隻是很古怪,看上去像是不敢置信。
俞氏在一旁將裏的餞咽下去,隨後連呼吸聲都放輕了。
知道娘親因為自己剛才那話也想歪了,宋瑾趕為自己辯解一句:“我沒有這種打算,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那種打算,說謊的話就讓我被人毀……”
沈見這般張,忍不住笑了起來,幫著解釋了一句:“我知道,都怪謄睿說話,等他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再打一頓。”
雖然這樣做有點不地道,但宋瑾這一次並未出聲阻止沈。
畢竟也想將人揍一頓,若是沈代勞,倒是更為合適。
謄睿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自己去打,並不穩妥。
俞氏看著兩人的氛圍,心中歎了口氣,打算等過兩日去道觀中為宋瑾祈福,願他們能夠恩至死,莫要被人辜負。
看宋瑾這副模樣就知道,已經喜歡上沈了。
因為這個話題還是太令人煩躁,所以幾人也並未討論多久,宋瑾就被俞氏按著去吃午膳了。
來之前宋瑾吃了不東西,但在俞氏眼中都不算正經午膳。
對此,宋瑾也表示無奈,隻能在俞氏的注視之下,吃了滿滿一桌的飯菜。
因為先前吃的東西有點多,宋瑾這次吃的就有些慢,足足半個時辰才將一桌飯菜吃完。
而這個時候,午時已經結束,但蘇氏錢莊的掌櫃,還是沒有到來。
對此宋瑾心中不滿,但暫時也沒有發泄的地方,就隻能將這種心積累起來,等見到掌櫃的時候,再一鼓作氣,迸發出來。
————但這一等,就足足等了兩個時辰。
酉時二刻,蘇氏錢莊的掌櫃姍姍來遲,和他一起來到宋府的,還有五箱白銀。
知道他的到來,宋瑾並未讓人多等,直接去見了他。
掌櫃瞧見倒是不心虛,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東家。”
“遲了足足三個時辰,你是去哪個窯子裏醉生夢死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宋瑾麵無表,但的手落在抬箱子的橫木上,輕易就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厚度足有一厘米的手印。
掌櫃將此看在眼中,心頭一,靠著別人扶著,才勉強沒有直接跪下去。
想到郡王對自己的吩咐,掌櫃不敢得罪宋瑾,指揮著下人將箱子打開,聲音抖的和宋瑾解釋原因。
“本來,三十萬兩是點出來的,但是郡王知道此事,心中想多幫扶一下百姓,就差我過去,多給了二十萬兩銀子,為了這筆錢,就浪費了一點時間。”
二十萬也是很大一筆錢,畢竟一個地理位置優越的鋪子打折出售也就用幾萬兩,二十萬夠一個尋常皇子府一年的開銷了,若這筆錢真是祁承玉自己拿出來的,絕對稱得上老本了。
被他這麽一搞,宋瑾還真好奇他到底想從自己上得到什麽了。
不過很憾,宋瑾並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本就想整治一下他,結果這人正好犯錯撞到了手上,這麽好的機會,不可能因為這二十萬就直接放過他。
於是,宋瑾冷著一張臉,聲音裏都著不滿:“可是我跟你說過末時就會來宋府,你完全可以找人和我說一聲,卻並沒有這樣做。”
“是因為你一直沒有將我這個東家放在眼裏,才會這樣行事嗎?”
“祁承玉已經是舊東家了,這種事你都時間去和他說,看上去也不像是不知道告知旁人的家夥嘛。”
一滴冷汗出現在掌櫃的額頭,很快就落到下顎,他的聲音更加抖:“不,不敢,我怎麽敢做這種事呢?隻是郡王那邊太忙了,一時之間,沒有找到這個時間,所以才……”
宋瑾嗤笑一聲,顯然對他找出來這個借口並不滿意:“是嗎?我怎麽不信你這話呢?”
眼見掌櫃因為自己這一句話,直接嚇得跪在地上,宋瑾就沒再和他說話,而是扭頭看向跟著自己過來的輕語。
麵對輕語,宋瑾的態度就十分溫和,看上去和剛才那個質問掌櫃的人,沒有半點相似。
“勞煩輕語姑姑找幾個人過來,幫忙查一查這些錢的真假和數額。”
在箱子被他們打開的時候,輕語就被那滿箱的白銀給驚到,尤其是從掌櫃裏聽到,這裏是足足有五十萬的銀子時,已經被嚇的合不攏。
輕語得了吩咐,並未立即執行,而是遲疑的詢問宋瑾:“王妃,這筆錢是……哪來的啊?”
想到掌櫃口中的郡王,輕語總是有點擔心宋瑾和定王的。
“診費而已,祁承玉求我辦事,送了點東西,這是其中一部分錢,放心,來路絕對幹淨。”
就算不幹淨也是蘇家和祁承玉的問題,和並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啊。”
府上的人都清楚宋瑾醫不錯,聽到這番回答,輕語心中鬆了口氣,卻還是湊到宋瑾邊,小聲提點了一句。
“我知道這錢來路正,但敬郡王畢竟是外男,您可得注意點分寸,莫要讓定王誤會了什麽,到時候影響了你們的,可就不好了。”
宋瑾聽到這話,心想說的也有些道理。
雖然沈肯定不會誤會和祁承玉的關係,但若是別人拿這件事瞎編,確實有些難聽。
就算不會給宋瑾帶來任何影響,也不希自己的名字和祁承玉出現在一起,所以還真得避諱一點。
“放心好啦,我每次和祁承玉接,沈都在場的,他也擔心我被祁承玉欺負嘛。”
雖然以前自己夜探四皇子府的時候,沈並不會陪著,但是接下來和祁承玉接,他肯定得在場的嘛,免得祁承玉使壞,到時候自己被汙蔑,有口說不出。
聽到這話,輕語滿意的笑了起來:“夫妻一,您這樣做很好。”
而跪在一旁不敢出聲的掌櫃,則是沉默著看了眼剛才被宋瑾拍過的橫木,上麵的掌印實在太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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