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瑾見了,難免歎息一聲,一直如此不代表接下來也要如此,既然是苦,那就得想辦法不再過這樣的日子。
可惜雖希給讓他們的日子過的好一些,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做,空有一腔熱,卻無可用之。
如今這些舉,也不過是讓人飲鴆止,實際上隻能說杯水車薪。
宋瑾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這種喪氣的想法甩出去,然後坐在位子上,擼起袖子,喊來第一位過來看病的人。
又是忙碌而充實的一天。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隻是宋瑾,已經到朝堂上的宋丞相,也是這樣想著的。
趁著皇上又遲到的功夫,他再度回想一下自己今日要說的容,確認沒有疏之後,他就滿意的點點頭。
最近天氣確實不是很好,風大雪大,天氣冷。
但任何原因都不是皇上在上朝的時候遲到足足兩個時辰的理由。
尤其是按照規矩,皇上沒來的時候他們隻能這麽幹站著,等候著他的到來,除此之外,什麽事都做不了。
各位都是居要職的人,這樣的事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浪費了。
但皇上愈發獨裁專斷,本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
先前也不是沒有人站出來上諫此事,但是沒有任何效果,而且站出來說話的人也到了重罰。
有這樣的先例,眾人還能說些什麽?
時間一點點過去,真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皇上才姍姍來遲。
眾人在心底算著時間,心想皇上一次比一次遲了,若是再這麽下去,今後他們怕不是得站在這裏等到天黑。
想到那種場麵,眾人自然是心寒。
以皇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就寒了諸位大臣的心。
隻是他如今的行徑,讓那些一直恭維討好他,來換取自己仕途的寵臣也忍不住寒心。
皇上形愈發臃腫,偌大的龍椅也能被他上的徹底遮蓋住,宋丞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然後想到了自己見過幾次的宸妃。
那是個極的子,五致到不似凡人。
隻要見過,便會心生天上仙子亦不如的覺。
俞家常出,宸妃獨占七鬥,而俞氏占盡其餘。
再看看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饒是宋丞相不以旁論,也不得不慨一句,鮮花在牛糞上。
其實剛知道俞氏還有個沒有緣的姐姐時,宋丞相很是好奇。
畢竟宸妃被接進主家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那個時候清昭都已經十多歲了。
若說憐惜宸妃世,也沒必要直接認作自己的兒,將嫡長的份都讓了出去。
直到他跟著清昭去拜訪宸妃,才知道俞家為什麽要這麽做。
實際上也是有利的武,貨與帝王家,又或者拿來籠絡人,都是極好的選擇。
他並未和那位前朝丞相有過接,不知道他到底是抱著什麽目的,認下了宸妃這個兒,但看那一張臉,他就能想象出無數種可能。
宸妃是個可憐人,這是他唯一的評價。
殿頭尖銳的聲音將宋丞相拉了回來,知道自己開口之後,別人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他並未第一時間站出來。
而是按照往常的時間,掐著眾人差不多要說的都說了,他才捧著自己的玉笏站了出來:“臣有事啟奏。”
皇上看了眼宋丞相,對他的態度比對其他人好上不,也沒讓殿頭話,而是笑著說:“卿有何時要說?”
宋丞相並未因皇上態度友好而有半分搖,他維持著自己的冷靜,詢問:“工部尚書前段時間得了重病,我僥幸得知一些幕,想問皇上,韶華宮翻修,可真?”
聽到韶華宮,皇上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拿到朝堂上說,但是想到已經要告罄的國庫,心中還是有些發虛的。
他輕咳一聲,掩蓋自己的心虛,微微點頭,答應了下來:“韶華宮是妃生前的宮殿,如今殘破不堪,朕修建一番,又何妨?”
“說起來,妃也算是你的姐姐,若是你想去拜訪,倒是可以後日與朕一同。”
說到這的時候,皇上沉默片刻,忍不住歎了口氣,臉上的追憶不作任何掩藏。
這種表放在旁人上,絕對會讓人認為他很那個子。
但在這朝堂之中的眾人,誰不知皇上多偏寵蘇嬪?
而今,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妃?
沒聽說最近宮裏有新妃,而唯一還在妃位的妃和宋丞相扯不上任何關係啊。
妃是世家大族出,而宋丞相隻是個祖籍南方的草,兩者不可能有任何關係。
不對,眾人努力回想了下剛才二人的對話,才想起來,皇上說的好像是……生前的宮殿?
這句話的意思,宋丞相的姐姐已經死了很久,生前了皇上的妃子。
這樣想著,眾人看向皇上的眼神還是很奇怪,覺得他這件事做得太離譜了。
這麽多年,他們就沒聽過這麽一號人,而皇上則是十年如一日的偏寵蘇嬪,如今怎麽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人?
死了那麽多年,皇上突然想起來這麽個人?難不是夢姑托夢?
這樣想著,有些人覺得骨悚然。
他們知道的消息實在是太,但正因為如此,放飛了去想,想到的東西也變得離譜了起來。
而宋丞相卻本沒有想到這些事,他隻是沉著一張臉,接著詢問皇上:“那為修葺韶華宮,掏空國庫,也是真的嗎?”
嗯?
聽到這話,眾人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宋丞相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石破驚天。
事關國庫,就算是小事也得變大事,何況宋丞相話裏的意思,這國庫都要空了啊!
那這就直接了天大的事。
皇上心裏咯噔一聲,心想這個宋遠哲未免將手得太長,這件事和他有什麽關係?他還是宸妃的妹夫呢,就是這麽對待宸妃?
這明明是對宸妃有益的事,而且宸妃生辰就在後日,如今這個關頭,他居然說出這種話?
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個宋遠哲,不當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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