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是在詢問,但宋瑾知道這大概就是實,祁承玉的後宅有多混,大概沒人能比更了解。
隻是祁承玉明明舍得花大價錢來請自己給薑若惠治病,卻還是任由被旁人欺辱?
宋瑾真看不明白祁承玉這樣是想要做什麽。
難不得罪了還沒有落魄的薑家,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好嗎?
侍渾抖,下意識看向了祁承玉。
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再想一想躺在床上的郡王妃,才鼓足勇氣,對著宋瑾點點頭。
宋瑾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一會兒再給你一份吧,直接塗了,效果很好的,塗兩三次,一些比較淺的傷痕就會消失了。”
並未給好好檢查,也不知道上別有多重的傷,就像自己上一世被人劃花的臉,總有些傷口是沒辦法治好的。
不過在這個侍上看到的那些傷口,的膏藥都能治的差不多。
如果都是這種程度的話,不留疤還是沒問題的。
上輩子,宋瑾很長一段時間都在研究祛疤藥,想要恢複自己的容貌。
雖然沒有達自己記得心願,但祛疤藥被改良了很多次,效果比書中記載的還要好上許多。
應對這樣的傷痕,隻是小意思。
侍接住宋瑾遞來的小瓷瓶,再看了一眼祁承玉,見他仍舊沒有任何反應,才點點頭,當著宋瑾的麵,將藥膏抹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膏藥確實是金貴的玩意,但別人都不知道手上有那種東西,更沒來得及從手上把東西搶走。
在宋瑾剛離開這裏的時候,那瓶藥還沒有用上分毫,就被祁承玉給搶走了。
連帶著宋瑾給薑若惠留下的一些藥,也被祁承玉克扣了大半。
也是因此,侍才當著他們的麵將藥用了一些。
都被用過的東西,想來祁承玉也不會要了。
等將不藥膏都糊在自己的上,看著瓷瓶的固膏藥被弄得糟糟的,侍心中才算是從了口氣。
跪下來給宋瑾磕了兩個頭,激涕零的說:“多謝王妃,多謝王妃,還請您救救我家……郡王妃這兩天又了凍,昨個兒剛發了燒,後半夜才好。”
宋瑾聽到這話,眉頭皺。
如果是子不舒服,上疼得厲害之類的,倒是能理解,但發熱?
宋瑾讓屋的人都去旁等著,隨後才掀開薑若惠蓋在上的棉被。
穿著織紋繁瑣的白,在宋瑾手去的時候,原本就皺在一起的眉頭皺的更,當宋瑾手為解衫的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瞧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宋瑾,倒是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宋瑾的醫確實了得。
在的醫治下,這兩天還是有醒過來的時候,而這段過程中,侍自然會提起宋瑾為治病這件事。
隻是那個時候尚在昏迷之中,而如今清醒的和宋瑾對視,心中難免覺得尷尬。
忍著上的不適,薑若惠勉強自己維持風度,開口對宋瑾說:“沒想到,我們還有和睦共的一天。”
見宋瑾並沒有回應自己的話,反倒是將翻了個,按了按自己後背上的傷口。
薑若惠倒吸一口冷氣,為了不在昔日仇敵麵前丟臉,才咬牙將痛呼給咽了下去。
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這種疼痛,才咬牙,故作輕鬆的說:“你是對的。”
“祁承玉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當初一味袒護於他,實在是太蠢了。”
當初薑若惠和宋瑾結下梁子,就是因為宋瑾說祁承玉的壞話,被薑若惠聽到,結果薑若惠見爭不過宋瑾,一鞭子揮了過來。
也是那一鞭子,才讓們有了接下來那些集。
宋瑾聽到薑若惠這番真心話,並未有任何,隻是沉默著給上藥。
在京郊本就是義診,隨攜帶的藥自然是不,但薑若惠後背的況還是很糟糕,所以上藥的時候,時常會聽到的痛呼聲。
宋瑾聽了一段時間,就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將手上那藥膏給薑若惠抹好,隨後就說:“你忍一下,這些藥可能有點疼,但沒有用麻藥的必要,等過段時間傷口愈合的時候會有些,你記得不要撓。”
“這些事我先前都告訴你邊那個丫頭了,你隻要記得別傷口就行。”
畢竟是病人,直接訓斥也不合適,宋瑾就隻能說幾句話,轉移一下的注意力。
薑若惠微乎其微的點了下頭,隨後才想起來宋瑾可能看不到,就開口說了句:“好,我知道了。”
疼痛麻木過後,薑若惠的腦子倒是隨著清醒了不。
等宋瑾給換好藥,就被扶著坐了起來,低頭看著坐在自己床邊,正在給自己診脈的宋瑾。
一聲微乎其微的歎息溢出來,薑若惠小聲說了句:“多謝,當年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會盡力去彌補自己過往的那些錯事。”
宋瑾盯著慘淡到失去了曾經那鮮活氣的薑若惠,心想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懂的東西。
還記得上輩子,自己跪在薑若惠麵前,求不要傷害浩兒的時候,這家夥笑得一臉猖狂,毫沒有手的打算。
生活在祁承玉的後宅之中,和其它可怕的人相差無幾。
甚至因為自己是正妃,為了坐穩這個位子,威懾那些妾室,比旁人,還要心狠手辣。
這樣一個人居然會後悔自己當初的行為,對道歉?
宋瑾覺得這個世界有些荒謬,而心中並無毫原諒薑若惠的打算。
說到底還是地位的變化吧,若不是定王妃,救治的人,仍舊像上輩子那樣,是個被祁承玉耍的團團轉的蠢貨,在這後宅之中任人欺辱的存在。
薑若惠,還可能像如今這樣對待自己嗎?
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無視掉,譏諷或者直接手才是常事吧。
宋瑾這樣想著,並未回應薑若惠這句話,而是將被子給薑若惠掖好,隨後抓一些藥,按照每一次的藥量分好,包好之後,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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