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錯覺。
沈岱收回目,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
此時丘丘還沒有醒,但保姆已經起來準備熱了。
“沈先生,您起這麼早呀。”
“嗯,我早上……”沈岱突然有些難為,“我要去上班。”上班這麼普通的事,卻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再提起時竟到忐忑。
“上班啊。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我是研究稀土的。”
“稀土是什麼?”
“是從礦質裡提取出來的一些金屬元素,有很多很多用途。”
保姆驚訝地說:“沒想到沈先生做這麼厲害的工作。”
沈岱笑了笑,他知道保姆並無惡意,但他也知道,在此之前,他在對方眼裡只是一個靠著給有錢人生孩子上位的omega。
保姆熱好了,沈岱剛接過手,瞿末予突然敲門進來了,他穿著睡,發還有些蓬,好像是急急忙忙跑過來的,看到沈岱後,一副放下心的樣子:“一大清早你就不見了,果然在這裡。”
沈岱沒理他,走到丘丘的床邊,看了看表:“差不多該醒了吧。”他想喂完了丘丘再陪著玩兒一會兒,然後就去吃早餐和上班,今天將會是他和丘丘分開最久的一天,他擔心丘丘會不了,他自己都覺得舍不得。
瞿末予也走了過來:“讓我試試吧。”
沈岱無法阻止他每天都在試圖推進和丘丘的關系,隻好把瓶遞給了他:“我抱著,你喂。”
瞿末予笑道:“聽老婆的。”
沈岱怔了一下,馬上低下頭,把丘丘抱了起來,丘丘發出小小的夢囈聲,嘰咕了一會兒,眼皮才抖著要撐開。
瞿末予把遞到丘丘邊,丘丘聞到了香味兒,立刻嫻地含住了,地嘬了起來。
嘬著嘬著,也就醒了,丘丘睜開眼睛,看了看沈岱,又看了看瞿末予,他呆怔了一下,張著,還沒咽下去的混著口水從角淌了出來。
沈岱連忙拿口水巾給他。
瞿末予釋放出安信息素,並輕輕拍了拍丘丘:“丘丘乖,爸爸喂你,好好吃。”
丘丘眨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了沈岱一眼,好像想找個人給自己做主,但瓶拿在瞿末予手裡,他猶豫了一會兒,對孰重孰輕做出了抉擇,繼續抱著瓶嘬了起來。
屋子裡的三個大人同時松了口氣。
瞿末予掩不住興地對沈岱說:“你看,他沒哭,我離他這麼近他也沒哭,他能接我的信息素了。”
沈岱並不想見到這一幕:“他只是了,現在更著急喝。”
“不管怎麼樣,也比之前好了。”瞿末予笑著說,“每天都比之前好一點。”
沈岱看著一臉香甜的丘丘,心中憂慮更深,他擔心有一天他有能力離開,丘丘卻對瞿末予產生了和依賴。
喂完孩子,沈岱洗漱了一番,換好服,整理好背包,準備下樓吃飯。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雖然瘦了一些,憔悴了一些,但眉眼間多了幾分歲月的沉澱,他並不在乎外表是否會老去,只希沒有辜負時。
他想起老師說的話——看不清前路時,走好腳下的路。
來到餐廳時,瞿末予也已經收拾妥當,正在和新聘的營養師聊著什麼。
當沈岱出現時,餐廳裡所有人都向了他。
沈岱鎮定地走了過去,他看著桌上的早餐,確定那份花膠粥是專門給自己準備的,自從他回到瞿家,每一餐都和別人不大一樣。
“阿岱,來吃飯。”瞿末予帶著淡淡的微笑,“有什麼想吃的,或者不合胃口的地方,隨時和他們說。”
“好的。”沈岱衝幾人點點頭,“不用為我專門開小灶,這些吃的已經很好了。”
“你的需要調養,把你養胖點。”
營養師笑著說:“沈先生,我按照瞿總的要求和您的況,給您制定了一份21天的飲食計劃,每21天會據您的反饋進行調整,您需要看一下嗎?”
“不用了,不用麻煩了。”沈岱看著面前過於盛的早餐,突然覺沒有什麼食。
“好的,那就暫時按照計劃執行,您有任何建議隨時可以提出,主要還是要以您的口味和健康的為主。”
沈岱被眾人看得不自在,他仿佛一下子了個需要特別照顧的病號。
吃完飯,瞿末予執意要沈岱坐自己的車去上班,沈岱不願意:“我的自行車還在吧。”
他回來之後,曾經用過的所有和日用品都在,好像那間客房自他走後就沒過一樣,所以他的自行車應該也沒扔掉。
“在,但是你以後不要再用了。”
“為什麼。”
“我的omega不能騎自行車坐地鐵去上班。”瞿末予扶著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上車吧。”
沈岱看了看表,再僵持下去就要遲到了,總不能第一天復工就遲到,他只能坐了進去。
瞿末予給沈岱關上車門,自己也上了車,他整了整襟,笑看了旁的人一眼,心中突然湧一滿足:“我們以前也好幾次這樣一起上班。”
沈岱說道:“我不能一直坐你的車,會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瞿末予一副理所當然的神。
沈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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