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九王爺。”
“侄兒,參見九皇叔。”
蕭諸墨看到來人,也不敢放肆了,乖乖行禮問安。
但心里早已暗涌,九皇叔遇刺中毒,昨兒個還昏迷不醒,就連太后的懿旨和外祖帶過去的人都沒有探出虛實,今兒個一大早竟然就進了宮。
聽宮里遞出來的消息,九皇叔在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自讓太醫給診了脈,看了傷口,結結實實,九皇叔是了傷,也的確是中了毒。
如此一來,便打消了各方的探視和懷疑。
只是,九皇叔這個時辰來義國公府,是巧合?還是——
他意味不明地目在蕭溟玄與九黎之間來回打量。
蕭溟玄表冷漠,實在他看不出什麼。
九黎低著頭,也看不出什麼表。
馬車上,蕭溟玄背手而立。
“國公爺請起。”
“謝九王爺。”
國公爺帶著眾家眷、仆人起。
蕭溟玄走下馬車,眼神冰冷如鐵地盯著蕭諸墨。
“剛剛是你說,毆打皇親國戚犯法?”
“皇叔,剛剛是元良打了本王,本王只是”
蕭溟玄抬手打斷他的話。
“那本王就告訴你,是本王讓元良打的你,怎麼?你也想把本王抓起來?”
“侄兒不敢。”
蕭諸墨臉黑沉沉。
一個皇叔,他原本是不用這麼忌憚的。
可是,蕭溟玄不同,他曾經協助父皇登基,是長寧王朝的戰神王爺,最威風的時候,手握幾十萬大軍,為了讓父皇放心,上繳兵權時,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說離京就離京,說放權就放權。
這樣一個對皇位不構威脅,還忠心
耿耿的兄弟,父皇對他,比對他們這些親生兒子還要信任。
蕭溟玄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眉眼冷冽,故意問道。
“元良為何打你?”
蕭諸墨一滯,剛剛他是被九黎氣昏了頭,所以才把那件事說了出來,可現在他有些懊惱,沒有人證,證,九黎嫁昭王府時還是完璧之,那宗人府的卷宗里寫的一清二楚,可偏偏
“怎麼不說了?”
“元良,你說。”
蕭溟玄淡淡的看了眼元良。
“是,九王爺。”
元良出列。
“剛剛,昭王殿下辱我家小妹清白,說,說南華寺供奉的那孩子,并非是昭王殿下的孩子。”
讓他說自己小妹不守婦道這種話,他說不出來。
蕭溟玄目倏地落到蕭諸墨面上,眼底澤凌厲,背在后的手指攥拳。
“你在戰場上時,就被燕聽蓮下了和蠱,你認為,就你那錯的記憶,還有幾分可信?”
不疾不徐的一番話落下,全場一片死寂。
蕭諸墨臉也在瞬間一片青白。
“花蘭舟。”
蕭溟玄嗓音凜冽如雪。
馬車后,一人走出,躬行禮。
“九王爺。”
眾人眼神齊刷刷全都看向從馬車后走出來的花蘭舟。
鬼醫,花蘭舟,他們只在別人口口相傳中聽
過這個名字,還從未親眼得見過此人。
今日一見,沒想到真人竟是如此獨特。
如若不是聽到九王爺他花蘭舟。
恐怕,這樣一個長相普通的人,便是在大街上,走到他們對面,他們未見得知他的真實份。
“你告訴昭王,那燕聽蓮的習到了什麼地步?”
“是。”
花蘭舟轉,忽略眾人的目,對昭王行了一禮。
“昭王殿下,那燕聽蓮在桑南國師從靈蛇蠱,不但習得蠱和,更習得之。”
“何為之?就是修行在高一等的法,利用在顛鸞倒間便能把與之親近的男子力吸盡,占為己用。”
“那燕聽蓮就是用了這種利用男人齷齪的法,才得以在幾年間,功法大增。”
“當然,燕聽蓮所習的,不單單是人勾引男人的一種法,它還能控制別人的神為自己所用。”
“所以,往往有些心智不堅定的男人被會的子控制,最后落得傾家產,妻離子散的下場。”
“而王爺上,何止一個,再有蠱的加持,假以時日,被燕聽蓮控制也并非不是不可能。”
聽著花蘭舟一字一句的解釋,蕭諸墨臉由白轉青,太上青筋暴起,滿腔怒火無噴,氣得那雙頰不可抑制地抖。
“不,你胡說,你胡說八道。”
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他自認為清清白白,帶回來寵幸無度的人竟然是個利用男人修行的下賤人。
那他與那些被燕聽蓮爬了床的男人,有什麼區別
。
對面,蕭溟玄冷冷一笑,漫不經心開口道
“花蘭舟,既然昭王不相信,那你就讓昭王見識一下。”
“是。”
花蘭舟點頭。
他才不會手下留,反正有事也是九王爺頂著。
“你,你要干什麼?”
蕭諸墨眼看著花蘭舟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昭王殿下別張,看著我。”
花蘭舟微微一勾,聲音似乎有種極致的魅,讓蕭諸墨的行不由自主遲緩了下來,也不自的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
花蘭舟緩緩催力,原本黝黑的眼球有一紅小點在逐漸擴大旋轉,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紋旋渦,深不見底又攝人心魂。
蕭諸墨也不知怎麼了,在見到他眼中那一片紅小點后,只覺得腦子開始混沌,思想和意識在慢慢不控制,直到最后唯有眼前一人。
“去,賞那侍從兩掌。”
花蘭舟邪魅一笑,指著蕭諸墨旁的侍從下達了命令。
蕭諸墨被控制,鬼使神差般轉頭抓過侍從,啪啪兩個大就打了上去。
那侍從也是個倒霉的,前腳剛被國公夫人打,后腳就被自家王爺打。
兩邊腫脹的臉倒是對稱。
花蘭舟在后打了個響指,蕭諸墨瞬間清醒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攥著那侍從的襟。
“本王,本王這是怎麼了?”
那侍從捂著臉。
“王爺,王爺賞奴婢兩。”
蕭諸墨臉了黑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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