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完課,倪呈歡都不開心,但又不敢跟蔣芙和盛璟說,怕給他們添了麻煩。
下課后送譚湘離開,心稍好了些,午睡起來后趴在臺上看著樓下的小院子,像是突發了靈般,噔噔噔下樓,問阿姨要了一個小鋤頭。
“倪小姐要鋤頭做什麼?”阿姨問。
倪呈歡笑了起來,“昨天去游樂園買了棵向日葵種子,我想種在院子里。”
心里已經期待起了向日葵開花。
“好啊,”阿姨咧出了笑臉,說起種東西就來了興趣,下意識的說:“其實我覺得,這麼大片草地,不種東西菜可惜了。”
聽到種菜倪呈歡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啊,這一邊種菜這一邊種花。”
“好啊,我明天給你買菜種子來怎麼樣?”阿姨說著。
“嗯嗯。”
盛璟下班回家看見把院子里平整的草皮掀開了,到弄得七八糟的。
“你在.....做什麼。”他擰起眉。
手雖然好了,但這樣弄下去,要是再傷,忙前忙后的還是他。
下意識的了頭發,結果一手的泥抹在了頭發上。
盛璟不是潔癖,但此刻滿污泥的樣子,不有些嫌棄。
“我在種向日葵。”又撇了撇飄到臉上的碎發。
“種向日葵可以用花盆,”他眉頭擰得重了一分,“你刨一大塊干什麼?”
“我想種菜。”
他聞言不覺得好笑,“你不嫌臟的話,就弄吧。”反正一天也是在家發呆。
拍了拍占滿泥的手,又了臉,臉更臟了,突然狗躥了出來,上也臟兮兮,他簡直沒眼看,說:“記得洗狗。”
走進房間,看見原本干凈的貓也是臟的,踩得地板都是泥印子,他沒有潔癖也想換一套房子住了。
倪呈歡走進屋子里,看見他臉不是很好,努努,“它們自己跑出去的,我攔不住。”
他無奈扶額,“你先去洗澡,明天我找人給你開墾出來。”
“不要,我要自己來。”語氣帶著堅定。
“嗯,”他沒再強求,最后說:“種菜可以,向日葵不可以。”
“為什麼?”問。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
撇撇,“我知道了。”
晚上盛璟洗完澡在房間等過來吹頭發,卻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樓喝水,看見還在客廳跟狗玩,頭發是干凈清爽的,明顯洗過。
“怎麼?不心疼你的六百塊了?”他朝挑起眉。
下意識的說:“譚老師說你工作很忙,不應該......”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后,趕閉上了。
“不應該什麼?”他眉頭擰得極深。
怎麼說最近怪怪的,一定是譚湘跟說什麼.....
“沒什麼,”牽強的扯了個笑,說:“對了,小姨說明天有個朋友來接我出去逛街,我可以出去嗎?”
“當然,我又不是囚你,”他淡淡的說,剛才蔣芙跟他說了,明天孟楠卿來接,“早點睡。”
“好。”笑笑,又去找狗玩了。
他回到房間,調出了這幾天上課的監控錄像。
當時改造琴房的時候就是下意識的裝了個監控,多個戒備總不會錯,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他看著電腦上譚湘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訓斥倪呈歡,話語間的侮辱讓他非常不舒服,眉頭擰得極深,喃喃道:“在干什麼,反駁不會嗎?”
要是放在以前,本不會給對方留活路,這次竟然讓譚湘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頭上辱。
突然又不喜歡這副弱得任人欺負的樣子。
他有些煩躁的將電腦合上,了眉心,拿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開了譚湘。”
助理半天才反應過來,譚湘是誰,“不跟蔣小姐說一聲嗎?”
“不用,”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發招聘老師的通知,我親自面試。”
到底還是他太忙了,沒注意到的一切,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好。”
孟楠卿前陣子離開A市去別的城市客串一部電影的配角,回來的時候聽說林森說倪呈歡被送到了盛璟邊,直接摔杯起,直罵朋友死絕了,竟然把送到盛璟邊。
林森一句:送去之后狀態好多了,把拉了回去。
其實也想知道到底狀態能有多好,于是下午不不愿的開著小跑車來到了盛璟家門口,下車靠在車旁看著糟糟的院子,眼里滿滿的嫌棄。
倪呈歡雖然失憶了,但看到孟楠卿卻覺得親切,孟楠卿看見出來,扯下墨鏡,沖上去抱住了,抱了好一會兒,又上下打量了起來,一副心的老母親模樣。
“瘦了,”睜著眼說瞎話,而后瞥見糟糟的院子,吐槽了一句:“就這種的環境,真是委屈你了。”
最后不得不說,“確實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倪呈歡點了點頭,“我覺得在這里住很開心。”雖然偶爾不開心。
孟楠卿不能否認盛璟對的影響,沉思許久,非常認真嚴肅的對說:“不許喜歡上他,更不許上他。”
“不可以在一個男人上跌倒兩次。”
盛璟跟不會有結果的,盛家不會接一個像這樣,滿都是新聞八卦的兒媳婦。他們要的是一個世面,經歷跟白紙一樣的大家閨秀。
倪呈歡聞言微怔,問:“喜歡?”
孟楠卿以為是不理解“喜歡”的意思,打開車門,“先上車。”
倪呈歡坐了上去。
“喜歡就是,你每時每刻都想見到他,見不到就難,想跟他在一起,不想分開,”孟楠卿邊啟車子邊說,“看見他跟別的人在一起,你會不開心妒忌。”
倪呈歡愣了半天沒說一句話。
孟楠卿駛出別墅區,在一紅燈前停下,見沒說話,蹙起眉看,“你......”
“我喜歡。”倪呈歡話語里帶著篤定。
“不不不不不不,”孟楠卿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不可以,你只是被他那張臉吸引了。”
“我喜歡的。”倪呈歡重復著。
孟楠卿繼續搖頭,“不可以,都是假象,他是不是對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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