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夫人,晚餐準備好了。”傭人的話打斷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行了,不就是貓嗎?一下又不會怎樣,用餐吧。”倪正賢開口道。
飯桌上依舊是安靜,倪呈歡沒什麼胃口,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碗里的飯,細嚼慢咽。
唐宜看了一眼,虛偽的笑著說道:“你今年也三十了吧,要阿姨說啊,人過了三十,就是過期商品,而且你還被退過一次婚,之前還跟過那麼多男人......”
越說,眼底越是嫌惡,好像是什麼臟東西。
倪呈歡抬眼,只是淡笑,“唐阿姨真是心過頭了,而且您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就算五十,只要有錢,什麼男人沒有。
唐宜臉上有不悅,卻沒有發作,“怎麼說話呢,我也是為了你好,”說完看向倪正賢,“正賢,你說句話呀。”
確定,倪呈歡知道了些什麼,不確保什麼時候會把在外面搞的事抖出去.....
其實這幾年一直提心挑膽,但無可奈何兒子不爭氣,倪正賢又不肯放權,爭了那麼多年,其實是在做無用功。
倪正賢的視線淡淡在他們上掃過,說道:“也不小了,別挑挑揀揀,找個合適的人家。”
倪呈歡倒是沒再說別的,而是揚了揚眉梢,“我會的。”
倪旭輕笑一聲,低喃道:“誰能要.....”
倪呈歡還是聽見了,抬頭掃了他一眼,眼底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倪旭也回視,眼底的嘲諷意味更重了。
吃完飯,從倪家出來,只覺得渾都舒暢了。
知道倪正賢的用意,他想用這樣的方式拉攏,試圖彌補失去的親,但本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甚至覺得惡心了。
第二天孟楠卿約去逛街,孟楠卿拉著吐槽起倪然假期出差,還沒回來,虧得特意留了假期,想給他驚喜......
倪呈歡淡笑,“他最近的確有點忙,過陣子就好了。”
“都說了我養得起他,我就是想回家的時候,他能在我邊,怎麼那麼難....”孟楠卿嘆了聲氣,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腳上的高跟鞋,又回頭看向,問:“這雙怎麼樣?”
倪呈歡認真的看了三秒,而后搖搖頭,“一般,沒前幾雙好看。”
孟楠卿坐回椅子上,將鞋子掉,遞給導購,說:“除了這雙,其他的都裝起來。”
“好的士,”導購接過那雙鞋,說完又看向倪呈歡,“您呢?”
倪呈歡剛要說話,門外走過的兩個人吸引了的注意。
虞熙正挽著一個老男人路過,兩人很親的模樣,而這個男人,很眼,是商運延的人。
挑起了眉梢,卻沒有驚他們,而是扭頭對導購說:“就那雙吧。”指著地上那雙白細跟的鞋子。
孟楠卿不解的看著,問:“其他幾雙不也很好看麼?為什麼不要。”
倪呈歡看向其他幾雙,搖搖頭,“不用了,那些款式我都有。”
導購了一句:“士,這是今年的夏季上新款。”
“就那雙好了。”拒絕著。
買完鞋子又跟孟楠卿逛了一會兒,覺得累就回了家。
假期很快過去,之后時間,幾乎沒出過門,睡眠時間長得讓覺得有些奇怪.....
這天下班,給林森打了個電話,林森聽的描述,給預約了個號,讓第二天來醫院檢查一趟。
第二天倪呈歡原本請了半天假,但跟商運延的合作突然出了問題,商運延的公司突然被查。
不得不把去醫院檢查的事先擱置一邊,馬不停蹄的去理合作的事,畢竟合作是談下來的。
商運延經營的藥業公司被查出了很多經濟問題,上了各種新聞頭條版面,他們之間的合作也跟著出現問題,賠了一大筆錢,并且還影響了公司的聲譽。
坐在會議室里,蔥白的手指上從容的轉著筆,神很淡的聽著下面人的匯報。
“目前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風頭過了,再去找索要賠償。”
倪呈歡這些天一直在理這件事,有些疲累,于是擺了擺手,“那就先這樣,有新消息了再說。”
合作有風險,出現意外很正常,已經努力把損失降到了最低,其他的聲音倒沒放在心上......
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打算早退回家休息,突然被倪正賢的助理了上去。
放下手上的東西,上了樓。
倪正賢坐在辦公椅上,眼神沒什麼緒的打量著,沉聲問:“進公司幾年了?”
倪呈歡淡淡道:“七年。”
倪正賢站起來,把手上的文件摔在了上,“這麼低級的錯誤都能犯?!做事之前不會調查調查嗎?”
“現在董事會都說了要把你開了,你讓我怎麼辦?!”
臉上的表卻毫無畏懼,直視他,說了一句:“是我疏忽,我愿意辭去副總一職。”
倪正賢盯著看了許久,而后坐了下來,指節輕敲著桌面,問:“你確定嗎?”
“確定,我愿意為自己的過錯負責。”
倪正賢微微瞇著眼,盯著那張跟母親幾乎一樣的臉,說道:“那就盡快去接工作吧。”
他答應得也干脆。
在他的世界里,利益至上。
這是失敗的合作一個很好的機會,這刺,遲早得拔,就算連帶泥,他也不會放過。
倪呈歡從倪正賢的辦公室出來,東西都懶得收拾,直接通知助理給接工作和整理東西,而后驅車去了最近的水果店,買了一盒草莓,回了家。
在倪家的公司耗著的確沒有意思,商運延這個事,對來說也算是個契機......這些年早就把唐宜得死死的,一點也玩不過。
剛回到家,倪然打來了電話,接了起來。
“真不干了?”倪然問。
倪呈歡淡笑,“你不也還在麼?”
雖然跟倪然之間看似來往不深,甚至被懷疑關系不好,但不可否認兩個人的確是一條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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