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利用完就扔，應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或者說，連《天經地義》這部片都不是很在意。等到周圍觀眾都走空了，才瞪著眼睛問：“真的兩千萬？”

“不一定。”商邵應道：“送票送一個月，要看綺邐的客住率，以同期數據測算的話，差不多會落在兩千三百多萬。”

“兩千三百萬，”應喃喃重復一遍，不敢置信：“我白打工了？”

商邵眼睫微瞥，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怎麼會？”

“我片酬才一千多，分完、扣完稅，最后到手不到四百。”

保潔人員掃到這一排，應先噤了聲，用兩指實了口罩邊條。一邊沿著座位區往外走，一邊按著手指頭算：“這部片是分賬發行，電影票房里院線拿走五，百分之五的電影專項資金，百分之四的稅……”

“還剩四。”商邵幫說出答案，一邊幫留神著腳下，左手始終自然地擋在前，以防摔下臺階。

應算好了數，很崩潰地扭過頭問：“你知道這部片出品方是誰？”

果然崴了一下。幸而商邵眼疾手快，及時撈住了。

他一邊問是誰，一邊無奈地提醒：“看路。”

應揭曉答案：“宋時璋！”

商邵：“……”

應：“你送了五百萬給宋時璋。”

商邵怔了很短的一瞬，只覺得有些啼笑皆非，除此之外，倒沒什麼別的覺。

“我問了緹文，說從時機上，這部電影的票房好壞，對你有一定的影響。”他輕描淡寫地解釋，“兩千萬杯水車薪，你就當添個彩頭。”

應一時不知該吐槽他重新定義了“杯水車薪”，還是“添個彩頭”。默了半晌，順著影廳的坡道走至門口時，認可了緹文的判斷，點點頭道：“這麼說來，我確實要謝宋先生當時送了我這個資源……”

是故意的，卻裝得很正，仿佛明天就要上門去請人吃飯了。

果然聽到商邵說：“excuse me，士，”他彬彬有禮地問：“你剛剛說什麼？可以再說一遍麼？”

應抿咬著角，“噗”地笑了一聲，立馬就要跑開時，被商邵拉進懷里，繼而到通道的墻角。

“誰宋先生？”

應一邊笑一邊躲，一邊說：“我錯了，只是在說客觀事實……”

躲得厲害，但耳朵還是沒逃掉。被他住耳廓時，“唔”了一聲，從頭到腳霎時了，卻又繃得的，“有人……”

“嗯。”商邵應了一聲，手指濃的發間，攏著的臉，在耳骨上親了親，隨即便放過了。

牽著手出放映廳，應臉還是紅的，也許是心虛，始終沒敢抬頭，視線也有些躲閃。否則——以的經驗和警覺，怎麼會沒察覺到拍的存在？

一則十幾秒視頻悄然上傳。

豎拍視頻中，有兩人的側臉和背影，應不知抬頭對他說了句什麼，引得他微微失笑，目溫地垂落在臉上。并行一路，商邵抬手，自然而然地將手攬在了的腰上，繼而將手中的凍檸茶順手丟進垃圾桶。

視頻配文：「出電影院觀察了他倆一路，覺自己像個變態，可是真的好有氛圍，誰懂！/流淚//流淚/」

兩人一個窈窕，艷四，一個倜儻，溫雅矜貴，配上那些七八糟的氛圍濾鏡和音樂，確實很蠱人。

在大數據的準推送下，這條的流量飛速上漲，評論區眼可見地蓋起了樓：

【腦長出來了】

【多發點帥哥，看要看】

【別人談：豪門小說，我：垃圾堆里掃雷】

【代表國家祝福這對生三胎！】

【的腰男的手，prprprpr】

【還是別人談才養眼……】

【正臉呢！我要看正臉！】

應嚴嚴實實地蒙著口罩，商邵也只了半張側臉，視頻觀眾并看不真切，但那博主回復撈了這一條：

【男的有點眼，但又不是明星，我是真想不起來了，希好心人幫忙想想/保佑//保佑/】

看完電影時間還早，看到那臺兩地牌照的保時捷taycan停在車庫，應才知道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商邵很自己開車，除了康叔，他另外還有兩名專屬司機值，出各都由他們接送。

“怎麼自己開車？”應拉開車門，矮坐進去。

“跟你約會，怎麼能帶第三個人。”商邵笑了笑，傾過去，幫把安全帶扣好。

咔的一聲落鎖，他一時也沒起，而是抬起手去，將應的口罩摘了。

他的呼吸和目都近在咫尺。

“今天真的很漂亮。”他放輕了聲音，很認真地說。一手攏開的長發，深深地吻上去。

在電影院時其實吻得很克制，現在他沒了顧及，像是解般，吻得很重。應把舌給他，鼻尖被他吸吮出好聽的哼聲。

安全帶就是白扣。

他扣的，他解的，把人按到懷里，著，襯衫被無意識的磨蹭弄。

“上次辦公室，吃藥了麼？”他音沉啞。

“沒……是安全期。”

“懷了嗎？”

應震驚，臉通紅：“沒有那麼快！”

“不許吃藥。”他扣著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