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海住院這幾天,生生把病房住了遊樂場。
每天來探病的人絡繹不絕,送的鮮花和營養品堆山。
仲冬第三天也來了,虛假意地寒暄了幾句後,皮笑不笑地嘿嘿了兩聲。
“有話直說,別做出那副鬼樣子,我不看。”時辰海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
“那個……二,”仲冬陪著笑臉,“劇團簽約的事拖了那麽久,是不是可以定下來了,半個月前你說公司法務部走完流程就可以簽字,現在到哪一步了?”
時辰海最討厭聽到工作上的事,尤其在樓盤開盤典禮搞砸了之後,更是選擇逃避一切工作。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你有沒有點眼力見,我都傷這樣躺在病床上了,你還來讓我幹活?我怎麽幹,想讓我失過多而死?”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仲冬嚇得連連擺手,“就是劇團員工都盼著能早點為二的手下,實在有點等不及,二你看……”
“等著吧,我現在暫時不想要劇團了,先放著,或者你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喜歡,你去和他們談吧。”時辰海翻了個,傷口剛好一點,好不容易能,他懶得和仲冬浪費時間,準備趕人。
仲冬嚇壞了,差點就給時辰海跪下了,“不行啊二,咱們是談好的,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我還就出爾反爾怎麽了,老子活了這二十多年,還沒人敢來指手畫腳呢,你算老幾!”
時辰海眼睛一瞪,非常生氣。
“二別誤會,”仲冬拚命為自己找補,“我是說……如果你不買下幽蘭劇團,那薑渺怎麽辦,你也不想得到了嗎?”
當然想!
不是因為薑渺聰明漂亮,看一眼就令人著迷,更是因為和時聿南走得很近。
時辰海早發過誓,隻要是時聿南有的東西,他都要搶過來。
不過他可以用別的方式,不一定非得買下幽蘭劇團。
當時是為了度假村,現在他煩了膩了,還是啃老做個紈絝子弟比較痛快,沒什麽好鬥的。
“我和薑渺的事還不到你,你滾吧,別在這裏礙老子的眼。”
時辰海還是下了逐客令。
仲冬不敢惹這尊大佛,垂頭喪氣地走了。
時辰海閉目休息了沒幾秒鍾,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他不耐煩地說,“還不滾?非要我起來揍你是不是?”
沒想到聽到的回應是個好聽的聲,“來啊,起來比試比試,究竟是誰揍誰。”
時辰海睜眼,嚇了一跳,看到了陳千意的臉,人都結了,“你……你……你怎麽……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死沒死。”
陳千意沒好氣地把帶來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沒死沒死,恢複得好著呢,裏流著你的,我現在好得很。”時辰海甚至想下床來展現自己的健康。
“你快閉,”陳千意怒目,“以後別不把我給你獻的事兒掛在邊,我不想和你牽扯上這種關係,聽到沒。”
“那你還來看我,找?”時辰海撇了撇。
“我今天是代表思睿公司來的,是公事,你別多想,”陳千意指了指床頭櫃上的保溫飯盒,“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這是湯煮粥,你喝了吧,我先走了。”
“喂,說走就走?這麽絕?”
時辰海沒挽留住陳千意。
得,不想讓留的趕都趕不走,想讓留的扭頭就走,沒有半點留。
隻剩下時辰海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一陣惆悵。
陳千意下樓時,坐在車裏的薑渺朝揮揮手,“這,快來。”
“你這一招還真是高明,”陳千意坐進車裏,讚歎地豎起大拇指,“讓記者拍到我代表思睿公司進出醫院看時辰海的照片,能最大限度地挽回思睿公司的口碑,這種事隻有你能想得到,厲害,看來以後我得多向你學習。”
“別誇,我這是無奈之舉,”薑渺歎氣,“大家都知道時辰海是為了救時聿南的傷,他要是不來看救命恩人,那些們不知道會寫什麽樣,我現在是清這些無良的尿了,得用點手段,不然遭殃的是自己。”
“你為時聿南想得如此周到,太超過了吧,你該不會是對人家舊複燃,心疼了?”
“才不是,”薑渺瞪,“我是為了劇團好不好,思睿公司是我現在的救星,隻有公司蒸蒸日上,幽蘭劇團才有希。”
“對了,我剛剛去病房遇到仲冬了,”陳千意神一笑,“無意中聽到一個大消息。”
“什麽?”
“時辰海和仲冬好像鬧僵了,聽他的意思,他對幽蘭劇團已經失去了興趣,不打算買了。”
果然是個大消息。
薑渺出難以置信的表,“他不是也想做度假村?怎麽突然放棄了?”
“大概是看著時聿南遇到那麽多麻煩事,退了吧,本來這時二也不是個能事兒的人,放棄是早晚的事兒,不過……”
陳千意賣了個關子,麵難。
“有話快說!”薑渺拍了一下。
“時辰海說,雖然幽蘭劇團不要了,但你,他勢在必得,”陳千意長歎一口氣,“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邊呢。”
“你還敢說風涼話!我怎麽有你這麽見死不救的閨啊!”薑渺仰天長歎。
“我是對你的學長有信心,”陳千意意味深長,“我這次算是看出來了,時二確實忌憚時聿南,在他麵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所以你隻要牢牢抓住這棵大樹,時二不敢你。”
道理是沒錯,可實行起來哪有那麽容易。
看著薑渺愁眉苦臉的樣子,陳千意湊過來,“怎麽了,你們吵架了?那方麵不和諧?”
“去去去,”薑渺推開,“南晚音現在整天盯著時聿南,他倆就快要訂婚了,恐怕我過幾天就會被掃地出門,流落街頭了。”
“還是因為你不夠努力!”
陳千意轉,從後座上拿了個袋子,扔進薑渺懷裏,“你拿著這個。”
“什麽東西?”
“助你功的利!”陳千意挑挑眉,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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