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渺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從唐濟的反應裏看出來了,這是件大事。
回答得很模糊,“那些事都是真的?”
唐濟歎氣,“我以為時聿南這輩子都會把這件事攔在肚子裏,竟然肯說給你聽,看來你對他真的是不一樣的存在。”
“徐孟孟確實很不容易,時聿南也算是對仁至義盡了。”薑渺接著套他的話。
說起這個話題,唐濟麵凝重,“當時徐叔叔和徐阿姨為了救時聿南,一齊被害去世,徐孟孟小小年紀了孤兒,的人生真是命途多舛。”
這些話聽得薑渺心髒怦怦跳,還得斟酌措辭,不能讓唐濟聽出來自己是在套話。
“時明真的好狠,竟然這麽對待自己的親兒子。”
“就是啊!”唐濟氣憤得不行,“時明就是知道那棟樓違建很危險,才故意把時聿南約到那裏去,想要悄無聲息地消滅這個兒子,沒想到徐叔叔和徐阿姨聽到了時明的計劃,及時去通風報信,這才救出了時聿南,可是他倆……卻被倒塌的違建建築砸中,長眠於那棟樓下……”
唐濟看向走在前邊的徐孟孟,此刻心裏隻剩下對的心疼,“從那之後,時聿南便把徐孟孟當做了親妹妹一般照顧,他們之間的,比親人還要親。”
他不忘向薑渺解釋,“你可千萬別誤會,時聿南對徐孟孟沒有男之。”
“我知道,”薑渺還沒從被這個故事的震驚中緩過來,“徐孟孟不知道父母真正的死因吧,時聿南是不是沒有告訴過?”
“對,隻知道父母因意外去世,的原因並不知曉。”
果然被薑渺猜中了。
時聿南從記事起就活在了仇恨中,他知道這種人生的痛苦,不希徐孟孟和自己走一樣的路。
“你們快點呀,磨磨蹭蹭的,什麽時候才能到家,我困死了!”
徐孟孟回頭,發現唐濟和薑渺兩人的同時眼神複雜地看著。
疑,“怎麽了,我上沾上髒東西了?”
“我酒吧還有點事要理,得過去,我幫你們打車回家吧。”
唐濟在路邊攔了個車,目送著薑渺和徐孟孟上車後,才走向黑桃酒吧的方向。
知道了徐孟孟的事之後,薑渺對的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都是可憐人,應該互相取暖,而不是為敵人。
“今天謝謝你。”車上,薑渺突然說。
“姐姐滿意我的畫就好了,這還是我的第一幅功作品,希能幫得上忙。”
說起畫畫,徐孟孟來了神,是真的熱。
“很滿意,之後可能還得你再幫幫忙,有酬勞的。”
“我怎麽好意思讓姐姐破費,以我現在的水平,也不配收錢啦。”
“當然要,”薑渺很嚴肅,“未來大師的座,我得花錢買斷,免得以後有什麽糾紛,我就虧慘了。”
這話把徐孟孟逗笑,拉著薑渺的手靠過來,“既然姐姐那麽信任我,我就做你的專屬畫師,為你畫畫!”
薑渺剛想說什麽,手機響了,收到了陳千意發來的消息。
拿起手機,子微微側過去,對徐孟孟說,“抱歉,我回個消息。”
徐孟孟識趣地把頭扭向一邊,不打擾薑渺。
手機裏,陳千意發來了一張照片。
是兩分鍾前,時聿南的工作照。
他在開視頻會議,手邊放著一杯咖啡,神專注且嚴肅,那威嚴幾乎要衝破屏幕鑽出來。
陳千意還配了一句話,“認真工作的時總,還有魅力。”
薑渺把照片放大,想要看清時聿南的臉,可是隻能勉強看到模糊的廓。
確實……有魅力。
即便是在深夜加班的狀態下,他仍然一副清醒克製的模樣,永遠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並且信心滿滿一定能得到。
這種自信和能力,是薑渺佩服且為之努力,一直想要的。
沒有回複陳千意消息,對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心裏升起一異樣的覺。
……
接下來這段時間的工作一切順利。
幽蘭劇團好歹是老牌的知名舞蹈劇團,重開的消息一傳出去,不需要多宣傳,就能有不錯的熱度。
好多忠實觀眾聽說這個消息,早早買好了票。
薑渺原本還擔心仲冬的事會對劇團造影響,可如今看起來,大家在乎的隻是演出,才不管劇團換了多負責人。
“怎麽辦,我有點張。”
後臺,薑渺換好了服畫了全妝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控製不住地發抖。
陳千意摟住的肩膀,地抱了一下,“看你多呀,咱們龍城最有名的芭蕾舞演員終於重回舞臺,這片天下都是你的,張什麽?”
薑渺深吸了好幾口氣,“如果媽媽在天有靈能看到今天的演出,一定很開心吧。”
“會的,阿姨也會為你驕傲,幽蘭劇團回來了,在天之靈會很欣。”
劇團回來了,要經營好,讓它重回巔峰,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好,今天是個很好的開始,我會努力的,”薑渺為自己打氣,“走吧,我先去走一下臺,做做準備。”
“我陪你。”
兩人邊走邊聊。
陳千意問,“聽你說你打算用鋼琴伴奏的形式來跳第一支舞,演奏鋼琴的人找好了嗎?”
“時聿南。”
“時聿南?”陳千意大驚,“他可以嗎?”
“嗯,我們已經排練過了,沒問題。”
“你膽子真大,敢冒這種險。”陳千意倒吸一口冷氣。
薑渺拍拍,“這就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演出將在半個小時後正式開始。
臺下已經坐滿了人。
薑渺在臺側看到了好幾個人,徐孟孟和謝之坐在正中間,兩人興地到看,想要找薑渺的影。
大家都來為的再次登臺捧場。
一切準備就緒,劇場的燈暗下來,音樂聲緩緩響起,最後還剩十分鍾。
可是,薑渺沒有看到時聿南。
他向來準時,不會遲到,難道今天打算踩著點來?
薑渺看了眼時間,給他打了個電話,那頭無人接聽。
時間一秒秒流逝,臺下的歡呼聲越來越大。
薑渺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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