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頭:“有些高門多多都有些私,就是傳出此事也只是一時笑話。可忠毅侯府從未有過污點,但凡沾染上一點的污點,便會讓人徹底改觀。”
就好比是與壞人殺百人救一人,好人救一百人殺一人的道理罷了。
“便是說了,趙勇手上連我的信都沒有,我不認,他又能耐我如何?”
“殿下所言極是。”侍恭維道。
李嵇端起茶水飲了一口,似想起什麼事,輕悠悠地問:“讓你去查定淮王世子何時進金都的事可問了?”
侍應:“回稟殿下,已經查到了,定淮王世子約莫十二月中旬到金都。”
李嵇頷首,角勾勒出一抹算計的笑意。
*
蘇蘊在莊子住了幾日,然后回了蘇府。
去給主母請安,請了安后出來的時候,在院門外遇上了嫡兄。
蘇蘊心底臊難當,但在莊子緩和了兩日,再見嫡兄,起碼面上還能如常。
蘇長清不知他這邊還幫著好友瞞,好友那邊卻是什麼都招供了,所以現在還是一如既往。
待蘇蘊行禮后,蘇長清問:“劉二小娘的子怎麼樣了?”
蘇蘊面上雖然還能如常應對,但心底還是有些不自在,只說:“多謝哥哥關心,小娘的子已經越來越好了。”說到這,蘇蘊又道:“我路上有些疲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蘇長清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炭不夠使,就讓下人到我院子取。”
“多謝哥哥。”蘇蘊盈了盈子,然后轉離開。
走了幾步后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回到院子后,蘇蘊讓初意把先前從嫡兄那得來的各樣補品還有綢錦取了出來。
初意捧來東西,放在了屋中的桌面上,好奇地問:“姑娘怎忽然要找這些東西?”
蘇蘊:“就只是想看看,你去忙你的吧。”
初意退出了屋子。
蘇蘊把桌面上的東西都仔細看了一遍,都是價格不菲之。
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怎就這麼的蠢。”
先前兄長大婚,說是正好要整理庫房,有許多一直存放卻用不上的什,也就送給了,那時候竟然還真的信了。
這分明就是顧時行借著兄長的名義給送來的。
坐在桌子旁,趴在桌面上撥弄著桌面上的錦盒。
這些東西定然是要還給顧時行的,只是現在有點不大想搭理他。
那日泄憤后,今日緒也緩了許多,沒有那麼氣了,也能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了。
如他所說,在告訴嫡兄這件事上,確實有他的幾分道理,畢竟在蘇府被算計,也要嫡兄有所防備。
至于在幫的這一點上,也承認是承了他的。
無論是讓小娘能離開蘇府,去莊子養病,還是傅太醫的事上,雖不知,可也是真的欠了他人。
原本想掰扯個干凈的,可如今卻是越扯越纏在了一塊。
上輩子顧時行冷淡得很,緒從不外。與他相之時,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和他一樣冷淡,可如今他不僅不冷淡了,還有些厚臉皮,竟是沒了應對的法子。
“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煩悶得。
除卻這之外,還有就是前兩個晚上隨著顧時行去指認的那個人,現在可招供了?
第48章 送糖。
十二月中旬,臨近年節。
大雪連下了三日,冰凍雪藏,寒意刺骨。
蘇府姑娘一月可外出兩回,蘇蘊在主母那得了幾分心疼,所以每月去看一回小娘是不算在的。
月初外出去瞧了眼鋪子。許是臨近年關了,鋪子的生意極好。
小姑娘和那兩個小姑娘雖年紀小,可卻是把鋪子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用蘇蘊再費心思。
月初出去了,蘇蘊畏冷,月中也就窩在了小屋中取暖,哪也不去。
而蘇芩也沒有出門,閑來無事,便到蘇蘊這嘮嗑。
關上房門,只余姊妹二人閑聊,聊了一會后。
蘇芩低了聲音,說:“你可聽到四姐姐的事了?”
蘇蘊眉尖微蹙:“四姐姐怎麼了,不是被關在院子中學習規矩了嗎?”
“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蘇芩故作神地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聽說母親要給議親了。”
聽到這話,蘇蘊一陣訝異:“這麼快?”
“也不快了,畢竟四姐姐也已經十六了,現在議親,再定親都是要時間的。”
蘇蘊仔細想了想,蘇語嫣上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議親的。只是原想著這輩子不嫁侯府,那蘇語嫣不會放棄嫁侯府的念頭,卻不想這議親一事竟然還是沒有改變。
蘇語嫣議親之后,接著就是蘇芩的親事,那麼的婚事也拖不了多久了。
如今小娘去了莊子養病,現在又是記名嫡的份,若是說要去姑子廟做姑子,肯定是行不通的了。
蘇芩沒有注意到蘇蘊的失神,嘆了一口氣,低聲自語:“四姐姐議親后就該到我了,也不知道往后家長里短的,我能不能應付得來。”
蘇蘊心煩的不是家長里短,而是旁的,也跟著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卻還是安道:“五姐姐子聰慧,自然會應對得游刃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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