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有些忐忑不安。
進了屋中,忙與看書的主子道:“姑娘,那墨臺又堵住了奴婢。”
許是知曉顧時行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所以蘇蘊聽到初意的話,卻是沒有太過驚訝。
從書卷中抬起眼看初意,目落在了手中的包裹上,問:“他給的?”
初意猛點頭:“可不是,我不想搭理他,他愣是跟了我一路,我不收他就放在那暗門外。”
聽到這,蘇蘊皺眉,在心底暗罵了聲——真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先前顧時行送寧神香的時候可不就是如此麼。
“姑娘,這東西怎麼理?”初意不安地抬了抬手中的包裹。
蘇蘊呼了口氣,把書卷放下,起舒展了一下,然后才讓初意把東西放到了桌面上。
上前把包裹打開了,里邊是幾個盒子。
一一打開后,發現只是餅和糖,還有幾樣干果。
蘇蘊看著這幾樣年貨,沉默半晌后,才吩咐初意:“你拿些出去分給那兩個小丫頭。”
他倒是知道對癥下藥,知曉送貴重的,肯定不用,所以才送這些吃食過來。
第49章 他的妻,豈能容旁人覬覦!【……
年三十,宮中辦了除夕宴,忠毅侯府一府被邀進宮中赴宴,四品以上的京也有參加年宴的資格。
還有一些地方三品以上的員也是可以赴宴的,再有就是各地藩地親王或是藩王世子。
宴席的位置由親到疏,由高到低。
侯府是皇后親眷,位置自然也比旁的幾家侯府高一階。
忠毅侯府的位置,只稍抬抬眼便會對上那斜對面的定淮王世子。
當年顧侯為了兒子帶人圍了行宮,可謂是鬧得滿金都城都知道了那定淮王世子的荒唐,定淮王世子丟了臉,所以也有好些年未曾進過金都了。
如今這兩家共在一個大殿,仇人相見眼紅,也不知會不會鬧出什麼不愉快。
但旁人仔細觀察后,才發現那顧侯父子竟然沒太把那定淮王世子當一回事,一眼都沒有往那邊看去。
定淮王世子,年紀約莫二十七八,相貌倒也算是英俊,只是眼底有些遮掩不住的烏青,臉更是比旁人多了幾分蒼白。
知道這定淮王世子是如何荒唐的都知道,他這很明顯就是縱過度了。
嘖,聽說這定淮王世子才到金都半個月,就把這各大青樓的頭牌花魁給睡了,也怪不得會這麼的虛。
只是虛,沒有得花柳之疾算他運氣好的了。
那邊席上的定淮王世子煩悶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用力地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目從舞姬翩躚飛舞穿而過,落在斜對面的顧時行上,眼神里倒是沒有半點的興趣,有的只是藏的冷意。
他猶記得七年前自己是如何從金都逃回韶州的,這奇恥大辱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想到這又憤憤的飲了滿滿一杯酒。
顧時行眸淺淡的觀著舞,但心思卻不在那曼妙輕舞之上,而是遠在那蘇府的妻子上。
上輩子過去的幾年,每年進宮赴年宴的時候,邊都不了蘇蘊,而今年側卻是空的,所以時下雖然觀著歌舞,但卻是覺得索然無味。
興致乏乏的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再抬眼,就對上了那定淮王世子鷙的視線。
顧時行那淺淡的漆眸漸漸泛出了冷意。雖君子端方,舉手投足皆從容雅致,可周散發著冷漠且不容侵犯的氣息。
那定淮王世子明白自己在金都,而不是在自己的地盤韶州,所以對上顧時行的視線,也只能垂下頭飲酒。
憋著火氣的何止是這定淮王世子,還有前不久被顧時行擺了一道的大皇子李嵇。
李嵇心尖上的人是陳側妃,所以對其素來縱容。
而陳側妃那雙胎胞弟陳小郎君在金都城大街上縱馬害死了小后,不僅威脅了那小的雙親,還派人把那一家打了一頓。
李嵇也是在事發生之后才知曉的。
他暗中解決這事,口頭上也訓斥了陳側妃幾句。
原想這事就這麼了了。可不承想在年前,這事不僅傳了出來,還被人一個折子彈劾到了到了父皇的跟前。
李嵇被皇帝重叱,而皇后也派了宮里的嬤嬤出宮,去到大皇子府就徑自把陳側妃摁在了長板凳之上杖責了二十板子。
他站在一旁,手握了拳,咬了牙才沒有上前阻止。
陳側妃被打了二十杖,也沒了半條命,府醫說起碼得休養上半年才能恢復元氣。
雖然憋著火氣,但比起那喜怒外顯的淮王世子,李嵇更會遮掩,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真實緒。
宮宴過半,已到了放煙花的時辰,殿中的人都出殿外看煙花。
煙花在最高的城樓上點放,所以整個金都城都能看到。
別人在看煙花,顧時行卻是在看著蘇府的方向。
蘇府。
蘇蘊隨著嫡兄嫂嫂,還有庶兄,姊妹一同在院中看著那絢爛的煙花,臉上笑的,很是開心。
但看了一會,不自覺的皇宮的方向去。
往年都是陪著顧時行一同進宮,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最難熬的時候。那一雙雙眼睛飽含著深意在的上掃過,雖不明說,都會讓人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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