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淼淼一溜煙起,瞇著小眼笑得喜慶:“回稟德妃娘娘,事是這般的,有人圖謀不軌,被萬歲爺識破,讓奴才和曹大人在此守株待兔,果不其然,一切的事發展都如英明神武、玉樹臨風的萬歲爺所料……”
聽他說話,聽得徐德妃心火起,心道皇帝怎會有這麼啰嗦的奴才,跟他本人形鮮明對比,難道是互補不?
在心中腹誹了幾句,徐德妃再次打斷胡淼淼的話,左手拿著鞭子一下一下拍著右手手心,兇神惡煞地看胡淼淼一眼:“長話短說,限你三言兩語之將事兒解釋清楚。”
胡淼淼眼角一,笑容收了幾分,傳聞中這位娘娘是個殺神,果不其然,一肅殺之氣,一副要打人的架勢。
他接著重新堆滿笑容道:“回娘娘的話……”
“第一句!”徐德妃冷冰冰地吐出三個字,行走在兇之間,不時查看,看看這些兇怎麼回事,是不是都還活著。
等走到那大貓旁邊時,拿手去拍了拍那只大貓的腦袋,那只大貓見到是,眼里的防備松懈,意識放松不再掙扎,然后轟然側倒在地上安心睡了過去。
見德妃數起了數,胡淼淼臉上狠狠搐了一下,他一下明白了三言兩語的意思,三言加兩語,原來是讓他只說五句話呢,他不由暗自吐槽,哎喲,連萬歲爺都沒讓他把話簡到這個程度。
好漢不吃眼前虧,胡淼淼頓了頓,只得認命地用平生最簡短的話總結:“有人從冷宮放出喂了藥的兇襲擊蒼瀾院,只不過那些人蠢不知藥早被掉包,奴才和曹大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初時發狂后迷藥發作的兇拿下,現下曹大人去擒那些賊人了!”
加上第一句,正正好五句話,一句不多一句不。
事其實很簡單,那些被換的藥里只有量讓兇發狂的藥,其余全是迷藥,吃了摻了藥的,那些猛一開始先是狂大發,被人不知用什麼法子控制全部向蒼瀾院跑來。
后來迷藥漸漸發作,猛跑得越來越慢,最后到達蒼瀾院前幾乎全軍覆沒,被胡淼淼這些人拖回來集中一起,最后只剩一個型最大殘志堅的大貓苦苦支撐,但已經沒了戰斗力。
而冷宮里的那些人見勢不妙,跑了。
徐德妃了然事的經過,放下心來,猜測一切的事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那麼齊嬤嬤應當是沒事,不過,還是多問一句:“齊嬤嬤可好,現下在何?”親自看過才放心。
胡淼淼喜眉笑目道:“德妃娘娘放心,齊嬤嬤好得很,正好端端的在……”
話未說完,又被人打斷:“老奴在此。”
蒼瀾院大門打開,從里出來個胖姑娘扶著的老太太,頭發梳得一不茍,不是齊嬤嬤是誰?
只見齊嬤嬤步伐十分著急,被胖丫攙著一個勁兒地往前趕,還不等到近前,就高聲沖著德妃詢問道:“德妃,你來時可見著小閨了?”
徐德妃聽齊嬤嬤聲音洪亮有力,又見人神一切都好,安下心來,繃的子這才完全放松,面上有了幾分笑意,回應齊嬤嬤道:“嬤嬤放心,妹妹一切都好,我正是同分開前來的,現下人應當是去星辰殿知會皇帝了。”
兩人分開前的話,徐德妃相信蓮花已理解到的意思。
齊嬤嬤長長吁了一口氣,連聲慨年紀大了,經不得嚇。
聽到有野咆哮的聲音時,齊嬤嬤腦子嗡的一下炸了開來,仿佛昨日重現,一下子回到了先帝時期百發狂的景,當初慘劇一出,齊嬤嬤奉先太皇太后的命去后宮置,那事后的場景讓看了至今心有余悸。
故而想到蓮花,齊嬤嬤直惱自己沒攔住讓人出來,要不是當時出了點事,當場就要出蒼瀾院去找蓮花,不會拖到現在。
齊嬤嬤看眼前的事已平,上恢復了往日氣勢威嚴的模樣,冷冷地朝后道:“將那個吃里外的東西押出來,給德妃娘娘置!”
旁邊有人應聲而去。
……
花園深,有個小太監提著個空食盒地往前走,后跟著的小宮越走越覺不對勁,狐疑地問道:“小林哥,你們主子……怎麼會去這麼偏的地方?”
這地方,偏僻得連管園的太監都敷衍了事,十天半個月估計也不會來一趟,會有人來這里嗎?
小太監看著呆頭呆腦的,聞言沒有回頭,只木木地說:“主子走。”
“是嗎?”夜鶯十分懷疑,蓮人還有這種癖好?先前沒看出來!但知道這個小太監,出了名的老實缺筋,應該不會騙。
按下疑,夜鶯跟著人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這地方偏僻得,走了半晌愣是連半個人影也沒看見,更別提看見蓮花了。
夜鶯心里越來越著急,最后一個箭步走到小林子前面擋住人,又問了一遍:“還有多久才到?”
小林子猝不及防,有些慌地停下腳步,又連忙退后幾步離夜鶯遠了點,才干道:“快了。”
夜鶯顧不得遮掩緒,質問道:“半個時辰前你就這麼說,這功夫都能轉一圈花園了。”
小林子低下頭躲開夜鶯的眼神,只簡短地回答說:“主子逛。”
夜鶯看他被嚇得特別老實的模樣,心道許是自己多疑了。
噙著小林子說的那四個字,自行理解道:“你的意思是,蓮人逛花園,雖然你知道在這一片地方,但前頭在這一,后頭興許就逛到了下一去,所以我們才走這麼遠?”
小林子仍低著頭,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想起了什麼,又抬頭糾正道:“你剛說的不對,半個時辰逛不了一圈花園,還有我不是半個時辰前說的,沒有那麼久。”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個!
夜鶯拳頭,深吸一口氣才克制住自己殺人的沖。
勉強出個和善的表,可憐地道:“小林哥,我們主子危在旦夕,再不找到你們主子,恐怕就兇多吉了……”
說著假哭兩聲,用袖子了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一副擔憂趙人的可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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