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開看看再說。”
蕭令月說著,將羊皮卷放在書桌上,從戰北寒腰間拔出匕首,輕輕/麻繩的間隙里,用力一割。
經過十年的歲月腐蝕,捆扎羊皮卷的麻繩已經十分脆弱,在鋒利刀刃下沒有半點抵抗力,輕而易舉便被割斷開來。
原本被牢牢捆扎卷一筒的羊皮紙,頃刻間松散了幾分。
書房里線正好,初升的日從窗戶照進來,微微散開的羊皮卷上立刻泛起了耀眼的金。
一一、一縷一縷的金芒,仿佛會流一般,隨著日的照,在灰撲撲的羊皮卷上晃。
戰北寒和蕭令月不由目微凝,對視了一眼。
蕭令月挑眉道:“難怪有這麼好的防腐效果,原來不止是用藥水鞣制,里面還摻了金,是這手藝就價值不菲了。”
嵌金的東西在古代都不便宜。
而且,這還不是尋常布料,而是皮革制品,想要在里面均勻的摻金,同時又不破壞皮革原本的材質,這難度可想而知。
現代工藝都未必能做到這一點。
而黃金本就屬于貴重金屬,雖然度不高,但卻有很強的塑造,同時金屬質地本就有防蟲防腐的特。
在古代用黃金打造箱子,用來封保存珍貴之,也并不罕見。
不過……用在羊皮紙上的,倒是不多見。
戰北寒沒說話,手拿起松開的羊皮紙,將它在桌上緩緩展開。
霎時間,一張彩俱全、無比巧細致的城池地形圖,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圖紙上的城墻布防、大街小巷、市井建筑一應俱全。
因為太過細寫實,以至于蕭令月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南燕的京城布防圖?!”
真的假的?
戰北寒眼神微凝,彈去羊皮紙表面的浮灰,低眸細細看了幾眼。
“是真的。”
蕭令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戰北寒接著卻道:“不過,準確的來說,這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京城布防圖。京城的整格局沒有變化,但和現在相比,細節方面有所不同。”
蕭令月看著他:“你從哪看出來的?”
十幾年前……戰北寒也沒來過南燕京城吧?
連南燕的本地人都未必能從一張平面地圖上看出細節差異,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我們進城走的是東門,過城門后不足三百米的街口,有一座木質塔樓。”
戰北寒修長的手指移,在地形圖上的城東門位置點了點。
“而這里,沒有標注。”
蕭令月微怔,腦海里迅速回憶了下,發現確實如此。
他們進城的時候坐的是馬車,曾經路過東城門不遠的那座塔樓,當時還從車窗里不經意瞥了一眼。
因為塔樓的位置正好在街道口,正對城門一條街,塔樓底下就是丁字形的街口,一條通向城門,左右兩條街道分別通向不同的城區。
那是進出東城門的必經之路,也算是標志建筑,以這張圖的細程度,不可能不標注出來。
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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