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確如此,在價格被抬到二百萬兩的時候,便已經沒幾個人跟價了,畢竟二百萬兩的天價不是誰都能跟得起的,就在此時,北堂嘯的聲音首次傳來——“二百一十萬!”
眾人一片嘩然,一次加十萬,好大的手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另一道聲音響起——“二百二十萬!”
此刻的第一樓異常安靜,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是國庫一年的收也不過如此吧!能出得起這個價錢的人份絕對不一般。
包廂樓陌一臉懊悔的神,是不是吃虧了?早知道夜冥絕這麼有錢,當時就應該開價再高一些的,十萬黃金也不過才一百萬兩銀子,應該要二十萬兩黃金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樓陌暗自思忖。
北堂嘯沒有料到剎樓樓主居然會突然橫一腳,他本以為出價二百一十萬應該可以拿下這玉髓了,可如今……北堂嘯眸黯了黯,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拿到這玉髓,等不及了……
“二百三十萬!”北堂嘯再次加價。
“二百四十萬!”夜冥絕角輕扯,毫不退讓地再次加價,北堂嘯越是看重這玉髓就對他越有利!
北堂嘯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夜冥絕了,他有一種覺,夜冥絕的目的絕對不是玉髓,或許……本就是沖他來的!可他自認同這位從未有過什麼集呀,他究竟想做什麼?
然眼下容不得他深究,隻好繼續往上加價:“二百五十萬!”話畢又來心腹吩咐道:“去查查夜冥絕最近在乾什麼,為何突然對玉髓興趣!”
“三百萬!”夜冥絕再次語出驚人。
北堂嘯聞言登時怒發沖冠,氣得直接摔了杯子,看來夜冥絕是執意同他過不去了!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可他是在想不通自己何時得罪這個煞星了,他們二人一直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嗎!
北堂嘯正待要再次加價,便聽得門口有敲門聲響起。
“進來!”北堂嘯沉地道。
墨冰走了進來,對北堂嘯拱手道:“北堂太子,在下墨冰,我家主子有句話帶給你。”
墨冰!剎樓的四大統領之一!北堂嘯擰眉,道:“你是夜冥絕的人!他想說什麼?”
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人的份,因為他的上帶著一屬於殺手的戾氣!而夜冥絕在這個時候派墨冰來找他絕對來者不善,北堂嘯頓時警惕起來。
“正是!我家主子說,北堂太子在出價之前還是慎重些的好,畢竟這第一樓的拍品可都是要付現銀的,概不賒欠!”墨冰麵無表地說道。心裡卻是充滿了不耐煩,以往這種事不都是墨風或者來做的嗎,他本就不善於傳話,不知主子是怎麼想的……
殊不知,正因如此夜冥絕才會讓他來傳這個話,有些事本就不必說太明白,點到為止即可,而墨冰寡言語,所以由他來做這件事再合適不過。
“他這話什麼意思?”北堂嘯眉頭皺,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夜冥絕絕對不是那種會說廢話的人,可三百萬兩銀子他還是付得起的,又怎麼會賒欠!難道說……自己的銀子出了問題?
墨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冷冷道:“話已帶到,在下告辭!”說罷人就離開了。
墨冰的離開讓北堂嘯心底的不安逐漸擴大,“來人,去看看我們帶來的銀票有沒有出什麼問題!”
正在此時,北堂嘯的心腹廖青神張地回來了,疾步走到北堂嘯跟前,低聲道:“殿下,昨夜咱們在楊陵城的多家店麵鋪子全部起火,損失慘重!”
“你說什麼?”北堂嘯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抓住廖青的領子,厲聲問道:“怎麼回事,那些人都是死的不!”他有多重視那些店麵鋪子,那些人不是不知道,為何不好好看守!
“殿下,事發突然,那個時候大家都已經睡下了,都未曾……注意,等到發現時已然燒毀了大半……如今,隻剩下一片廢墟……”
廖青臉十分難看,他從小就跟隨太子殿下,那些店麵鋪子在太子心裡的地位如何他又怎會不知?這次是他的失職,沒有做好防範,才讓人鉆了空子……
毀了,毀了大半……北堂嘯雙目通紅,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楊陵城的那麼多家店麵可都是的心,這些年來,用那些店麵鋪子給他掙下了無數支援,打通了不知多人脈!可以說,他能奪得太子之位,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它們。
後來,將這些店麵鋪子盡數給他,是希他能好好地儲存好它們,他亦是答應過的,可如今卻……
那是留給他的念想啊,他怎麼能讓它們毀於一旦!
“殿下,眼下咱們唯一的法子就是用這次帶來的銀子回去重建那些店麵鋪子,否則,咱們怕是挪不出這麼多銀子了。”廖青有些艱難地開口,他知道太子殿下這次要那玉髓是為了什麼,可如今,二者隻能選其一……
“夜冥絕!”北堂嘯咬牙,他要是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那他真就是活該了!
好一招釜底薪!這一定是他夜冥絕的手筆,他為了同自己搶那玉髓,所直接斷了他的銀子,當真是可恨至極!
正在此時,樓下桃夭的聲音再次響起:“諸位還有沒有再加價的?若是沒有,那桃夭可要恭喜夜樓主了!”
北堂嘯臉青黑一片,他此刻簡直恨不得把夜冥絕殺了,以泄心頭之憤,可理智告訴他必須冷靜,夜冥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同他爭玉髓,一定還有別的目的,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個字——等!等夜冥絕主來找他,提出他的要求。
“廖青,你先行回楊陵,把銀票都帶回去,盡快挽回損失。”北堂嘯對廖青沉聲吩咐道。
廖青有些猶豫,“殿下,可那玉髓……”韶華長公主那裡,怕是等不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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