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能忍。
古人都說兵馬未,糧草先行,可見后勤是多麼的重要。
一條穩妥的輜重運輸線,可以決定一場戰役勝負。
話畢,那名輜重運輸隊隊長的臉陡然煞白,卻又不敢當著花錦的面表現出任何。
他只能等花錦走了之后,才是拿著一雙充滿了怨怪的眼睛,看著柳生。
柳生是走了后門兒進的輜重運輸隊,這個全隊都知道。
因為路程不遠,柳生盡管顯得好吃懶做了些,大家都沒有說他什麼。
但現在就因為他一個,花錦要換了整個運輸隊,這麼的差事,就這麼弄丟了,運輸隊里的人不恨死柳生了才怪。
柳生毫沒覺察出隊長的眼神有什麼不對,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琢磨花錦這個“老婦人”上。
他跑江湖久了,流連人堆無往不利,看人也自有一番獨特的犀利。
花錦這個人,可能沒有別人想象的那名老。
柳生跟著隊長回了馬廄,見運輸隊的人都在喂馬,他便湊到隊長的邊,打探著,
“隊長,你以前是姚家的伙計,知不知道咱們姚統領和他師父是怎麼認識的?”
隊長心里憋著氣,沒好氣道: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不知道自己什麼份?讓你送輜重你送就是了,那麼多事兒做什麼?”
一把黃土,就這麼捧到了“婆婆”面前,他都不知道姚軍是怎麼想的。
姚家現在也不缺錢,金子都能熔化給侯盼縣主打首飾,怎麼給自己的師父,就一捧土?
也難怪“婆婆”會生氣。
柳生被嗆了一鼻子灰,他氣道:
“喲,這是吃火藥了?怎麼著?我什麼份?我是侯王府侯盼縣主的親戚,侯王府的人,你都敢這麼說話的?”
搖一變,柳生從侯王府的遠房親戚,就變了侯王府的人。
他搬出侯王府來,果然,隊長也不說話了。
真是氣死,什麼東西,本事沒本事,惹禍了讓人背鍋,偏生份來歷還大的。
見這隊長老實了,柳生又問道:
“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姚統領怎麼認識他師父的?”
隊長翻了個白眼,
“逃難的路上認識的。”
他原是姚家的伙計,因為做事牢靠,才被安排進輜重運輸隊,對于姚軍和花錦相識的過程也相當清楚。
但因為不知道柳生問這些干什麼,隊長便說一點不說一點。
但也就他隨隨便便說的這麼一點,教柳生至肯定了一點,“婆婆”肯定不老,也沒有什麼份背景。
“婆婆”是后來才投靠的厲云卿。
柳生是個唱戲的,對于一個人的段態最是了解,一個老婆婆,哪里來的這樣年輕的態?
所以這個“婆婆”莫非是個什麼妖怪?否則年輕人,怎麼可能會長一頭白發?
他抓住了這個關鍵點,當天晚上,便鬧著要見“婆婆”。
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抓住了“婆婆”的痛點,他就有把握留下來。
柳生要求見的消息,很快傳到花錦的營帳里。
正在看案桌上的輿圖,聞言,想了一小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柳生”是誰。
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干什麼,花錦便讓人將柳生帶了的營帳。
因為是在晚上,營地里篝火通明,柳生被帶來的時候,特意將自己洗干凈,還用了些玫瑰皂角,讓自己聞起來香香的。
他站定在花錦面前,雙眸宛若能放電一般,看著花錦,
“婆婆。”
案桌后面坐著的花錦,微微抬起頭來,
“聽說你在鬧。”
“是,屬下是在鬧,為的只是見婆婆一面。”
對于這方面,柳生很大方的承認了,如果他不鬧,他明天就會被送回集鎮,然后撤銷他押送輜重的差事。
從此后,他就再也見不到“婆婆”,也失去了唯一一個可以攀附小厲王的機會。
對于他的坦誠,花錦顯得有些意外,擺出一個相當閑適慵懶的坐姿,在黑紗的襯托下,顯得神又艷。
對,雖然看不見的臉,但這樣的態風貌,可以說是人中的尤了。
便是姿再差一些,也能迷得男人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