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非常高興,從前覺得他是個客,現在卻會到了“一個婿半個兒”了。
之前安家嫡嫁忠勇侯府病秧子的事,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人人都以為安家嫡要年紀輕輕守寡了,誰知那病秧子好起來了!還是一表人才,腹有詩書的模樣。
安大人被同僚們誇讚會教兒,安夫人這邊則被人恭維,說兒是福星,是好命的,嫁誰旺誰,就連賀文璋這樣被斷為活不過二十歲的人都能被扭轉了運道。
還有人靠近於寒舟,要跟說說話,還有的要的帕子荷包等,想蹭蹭喜氣,給肚子加點運道。
於寒舟能應的都應了,帕子荷包都舍出去了,大家便讚溫婉大方,不僅給添足了名聲,安夫人也覺得十分長臉麵。
待得宴席散了,賓客送走了,於寒舟和賀文璋也要回去了。
安夫人還拉著兒悄悄問:“圓房沒有?”
於寒舟攪著帕子,說道:“沒呢,常大夫說了,明年春季才行。”
安夫人心說,瞧著婿這板,這氣,沒病了呀!但想著,既然人家大夫說了,就還是聽大夫的吧。
否則,萬一有什麽差池,他們可承擔不起。
於寒舟扶了微醺的賀文璋上了馬車。
坐進馬車裏,車軲轆轆行駛起來,賀文璋往媳婦邊湊了湊,說道:“我沒多喝,就喝了幾杯。”
“嗯。”於寒舟點點頭。
賀文璋又湊近了幾分:“嶽父大人忙不過來,我不喝不行,在客人麵前就失禮了。”
這是於寒舟別怪他喝酒。
“知道了,本來也沒說你什麽。”於寒舟便道。
賀文璋頓時心滿意足,不再說什麽了。
回到家後,兩人徑直往長青院行去,使人去正院說了一聲,晚上便不過去用飯了。
這點子小事,侯夫人才不會計較,還使人送了醒酒湯來。
兩人在安府忙碌了一日,心俱疲,都沒有多話。吃了醒酒湯,又用了些飯,便洗漱歇息了。
半夜時分,賀文璋醒了,腦子似乎是清醒的,又似乎不是。仿佛什麽也沒想,隻是下意識地磨蹭進了媳婦的被窩裏,從後麵擁住了媳婦,然後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次日清晨。
於寒舟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跟人抱一團。有些驚訝,了男人的臉,待他哼唧幾聲,便問道:“你幾時過來的?”
賀文璋聽著說話,就醒了。睜開眼睛,見兩人抱一團,回想了下,搖搖頭:“不記得了。隻是覺著被窩裏很冷,就過來了。”
“是嗎?”於寒舟斜他一眼。
賀文璋的眼神清明幾分,點了點頭,將抱得了,說道:“是。舟舟,我們以後睡一個被窩吧?我覺著一個人睡,很冷。”
“那可不得了!”於寒舟故作驚訝道,“年輕男子最是熱,你竟然覺著冷,莫非是子又有什麽問題?”
作勢要起喚人給他請大夫。
被賀文璋紅著臉拉回來,重新按回了被窩裏:“我沒事!”
於寒舟便窩他懷裏咯咯地笑。
兩人鬧了一番,才起了床。去正院請安不提,回來後,賀文璋便使人拿了筆墨來,開始作畫。
他要開一間書局,為自己和媳婦賺名聲,便需要不銀子。
這些銀子哪裏來?自然不能問媳婦要。他的私庫之前都給媳婦了,如今手裏沒什麽存餘,需要重新賺。
隻寫話本,未免不足。想著那位豪客狂刀客的闊綽,賀文璋打算畫一幅畫,送給他。
那人出手闊綽得很,子又俠義,必不會白要他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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