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主子還有別的命令,只不過其他人暫時沒有必要知道。
心腹卻是抿抿,心里焦急。
上回可是折了那麼多的兄弟,還都被那許煞神給丟進江里,他們連收尸都不敢!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讓那許嘉玄也喂了魚!
然而沒有吩咐,他到底只能憋著。
傍晚時分,許嘉玄下令停留在一個小渡口,等到天明再出發。
趙利的商船卻是繼續前行,就真跟之前說的,著急換了貨好早點回去。
梓妤這一路來在船上實在是無所事事,停靠后看著外邊人來人往的喧鬧,眼里有向往。
許嘉玄著在夜風中搖曳的燈籠,看到有客棧:“不如下船,我們今晚去住客棧?”
“別了。客棧人多更雜,我們還是在船上舒服。等到了揚州,你再陪我多走走。”
那個時候兩人再變個妝,恢復兒,他辦書生一類的說是來走親戚,也可以避開很多的耳目。
許嘉玄見有主意,便也不再多勸,確實外頭還是不安全。
在梓妤去沐浴的時候,許嘉玄拿著燭臺走到綠茵收起棋子的箱籠,進去到棋盤,拿出來直接走到窗子那里,抬手就丟了出去。
聽到江面傳來撲咚一聲,他咧了咧,總算是不要再見到這討厭的東西了!
然而他沒發現一邊的小東西就看得真真的,小小的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
梓妤從凈房出來,就看到他坐在一邊喝茶。
小東西突然大聲喊:“扔了!扔了!”
許嘉玄喝到里的茶當即噴了出來,眼神帶著殺氣看過去,嚇得小東西在架子上蹦跳地喊小魚。
梓妤聞言眸微。
什麼東西扔了?
不聲過去輕輕它的羽,等它安靜下來才轉依偎到許嘉玄懷里。
許嘉玄抱著手腳有些僵,假意看了眼窗外,說道:“今晚早些睡下吧,明兒要早起呢。”
梓妤也微微一笑:“好。”
路過箱籠的時候掃了一眼。
一夜無事,第二日天剛亮,許嘉玄便起站在甲板看他們揚帆。
回到室見到梓妤已經在梳妝,卻是沒有再穿的那套男裝,而是描眉染了胭脂,如同一朵盛開在室的海棠,艷且。
他看得心中一,不自上前去吻了吻發頂:“怎麼今兒不換男裝了。”
“傍晚就到地方了,省得再梳洗,左右不去甲板,下船的時候混在我帶來的廚娘和綠茵之間,更加不起眼。”
許嘉玄想想也有道理,擁著站起來。
船已經緩緩再了江,離熱鬧的渡口越來越遠,喧鬧聲就只余下濤濤水聲。
早上簡單吃過早飯,許嘉玄本想練練字,才要起去書案后頭,就見梓妤走到箱籠跟前,打開翻了翻。
還噫了一聲。
許嘉玄不聲問:“找什麼?”
“棋盤怎麼不見了,只有兩簍棋子了,昨兒明明是在這里的。”梓妤十分疑的樣子,還抬頭去把綠茵喊來。
綠茵也在箱籠翻了一遍,奇怪不已:“姑娘,奴婢明明放在這里的。”
許嘉玄眼尖看到小東西又想要,挪了幾步來到架子跟前,才張的小東西當即了腦袋。
他這才說:“是不是記錯了?”
梓妤一臉惋惜:“我還說今兒也不能上甲板,只能在屋里下棋解解悶的。”
許嘉玄眉心一跳,想到自己男人的尊嚴都丟到棋盤上了,覺得自己昨晚丟了東西,再明智不過。
不然今日他又得在跟前一敗涂地!
岳母教什麼不好,教得一手好棋。
綠茵見東西真的找不著,疑的看了幾眼箱子就要出去。
哪里知道梓妤就在許嘉玄暗暗竊喜的時候朝他看過來,還燦然一笑,笑得許嘉玄莫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他就聽見梓妤說:“沒關系,船上有木頭,我知道棋盤的走線,世子去取來木頭和鋸子。我們重新做一個,也不費什麼功夫,對吧?”
許嘉玄:“……”他應該把棋子一塊兒都給丟了!!
第88章
“——胡鬧!”
明德帝一拍案, 手邊的茶杯都跟著跳了跳。
戚公公抬眼看下方的太子,只見太子那雙肖極了帝王的雙眼半垂著,清俊的面龐一派坦然。
“你知道跟著去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朕,非得讓朕問起來才說。是不是如若朕不問, 你們就準備這麼瞞下去了。”
明德帝拍了桌子還不解氣, 一手指向太子, 氣得都在發抖。
太子聽到這兒才淡聲回話:“父皇, 長姐請示過威武侯,侯爺是公爹, 公爹準了, 兒臣也沒有說不許的理由。而且長姐是有主意的人,沿途還有南鎮司的會跟著,父皇不必擔憂。”
“朕是擔憂嗎,朕是覺得你們膽大妄為!”
明德帝眼角一,冷聲反駁。
站在案前的太子鼻頭。哦, 您說不是就不是了吧。
“——傳朕的令,南鎮司沿途跟隨的, 每日必須來報!朕倒要看看你和許嘉玄要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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