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夜理了公司比較重要的事項,第二天就訂了機票離開這座喧囂的城市。
下午,白瀅下了大車,江月笙拉著行李跟在后面。
離開的這段時間,永泉村跟之前沒大多變化,不過要回到村里,還需要走一段石子路。
江月笙撇撇,嘀咕:“這麼多好地方不去,非要來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在懷念什麼。”
嗯,他不知道白瀅在懷念什麼,但他倒是想起了自己在這里的慘狀。
難怪,出門前白瀅是讓他換上當時趕集的時候買的那套服鞋子。
那套服鞋子都塞箱底了,要不是因為那是白瀅第一次給他買穿的,他早就丟了。
他放在家里,純留作紀念。
沒想到有朝一日,還又穿上了。
江月笙滿臉不愿,跟著白瀅回到村子。
鄰居大嬸正好出來,撞見兩人。
先是激地跟白瀅打招呼,之后目在江月笙上來回打量,問:“這是……小晉?哎?好像不是,不太像。”
江月笙一聽,臉上更臭了。
白瀅連忙解釋:“這位是我丈夫,我們過來度假。”
鄰居大嬸了然地點點頭:“噢,我記起來了,他之前也來過這兒的。那小晉呢,怎麼沒一起來?”
白瀅說:“表哥他比較忙,而且他訂婚了,要準備婚禮呢。”
鄰居大嬸還想問什麼,大叔跑過來把拉開了,一個勁地使眼,讓別說話。
白瀅笑笑,拿了一些禮給他們。
那廂,江月笙一進屋子,就把行李往地上一砸,臉黑得要命。
白瀅把門關上,過來拍拍他的背:“好了,不氣了,鄰居大嬸口直心快,況且我們的況,又不知道。”
江月笙踢了腳行李箱:“明明是來放松的,結果是來氣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要來這兒?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兒住的那兩年,我一個人在外面日子過得有多苦!現在還把我帶過來,景傷,揭我傷口,你是不是故意報復?”
白瀅嘆了口氣,轉從一個柜子里拿出幾卷畫:“來,過來看看。”
江月笙遠遠掃了一眼,還是站在那兒不:“那是什麼?”
白瀅說:“我曾經見過媽媽那些畫,這些都是我按照記憶畫出來的,大概有七八分像。你說,我用這些,來充當許霖云的作品,會有人相信嗎?”
聞言,江月笙移步過來,將那些畫展開。
這些畫作的畫風,的確跟當時拍賣來的那副畫十分像。
他警惕地皺了皺眉頭,盯著白瀅:“你……要賣假畫?你不會吧?”
白瀅抱著手臂,腦袋歪了歪,目中深意。
江月笙換了個思維:“你是想用這些畫,引出當年倒賣畫作的人?”
白瀅點頭,高手他的腦袋:“嗯,我們家大狗子真聰明。”
有人千方百計,拿媽媽那些畫冒充大家之作去撈油水,如若放出傳言,這里有疑似許霖云的畫作,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會聞著味兒來了。
白瀅這也是無奈之舉,懷疑那幾人聯手串通,卻沒有證據。而且,事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要查的線索也寥寥無幾。只有這樣,才可能把在背后倒賣的人釣出來。
這,就是來永泉村的目的。
當然,這里也足夠散心了,之前跟江月笙在這兒的不愉快,完全來源于當時兩人關系還不好。現在不同了,這幾天他們應該會比在外面過得輕松。
兩人把小房子整理打掃了一下,洗洗曬曬,一天就過去了。
好在來時順手在村口買了點菜,白瀅今天累,做不了大餐,就隨便煮了兩碗面。
夜幕降臨,江月笙洗完澡早早躺在床上看書。
等白瀅沐浴完進來坐在床邊,他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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