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尋這兩天覺從小鮮完全轉型為糙漢子了,他直接坐在滿是黃沙的地上搗鼓著一把槍。許傾放下手機,看程尋一眼。
程尋恰好也抬頭,四目相對。程尋微微一笑,許傾也回以一笑,隨后去跟蕭導請假,跟程尋不是主要演員,都是戲份稍微重點的配角,但若是要算上二男二那也算不上,這部電影就沒有特別重要的配角。
但是蕭正明導演依舊用心,非要他們兩個人練格斗,悉槍/支/彈/藥,才肯開拍。
蕭導看許傾這滿臉泥沙吹出來的干燥,他點點頭:“去吧。”
算批了假。
五點多,許傾回了酒店,洗個澡,換套服。
顧隨來微信,說在樓下。
許傾拿起手機,摁住語音,“這里記者很多,你往前開點。”
“好。”
不一會兒,許傾在十字路口上了顧隨的車,這會兒開車不是陳助理,是保鏢,許傾進去后,顧隨湊過來,親吻的,許傾低頭,跟著回吻過去,舌尖勾纏,一下一下探收,吻畢。
許傾問道:“去哪。”
“先去吃飯。”
顧隨抵著額頭說。
*
東市這地方地廣人,這些年因為影視城投使用極大,才慢慢地有些高樓建起來,而高新科技區,也引進了不人才,但即使如此,東市很多地方還于一種待開發的狀態,吃了個簡單的中餐。
車子往后開。
天也暗下來,北風呼呼作響。
許傾開門一瞬間,了下脖子,顧隨走過來,牽著的手,順便拿過一條圍巾,圍上許傾的脖頸。
圍巾是黑系的。
許傾趕把下塞進去,看著人煙荒涼的地方,“這是哪兒?”
“你要殺人滅口?”
顧隨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隨后牽著走向一扇大門。保鏢推開那門,里面是一個很大的耙場。
許傾一愣。
靶場很安靜,只有不遠的攝像機在安靜地轉著。
走進去后。
顧隨帶許傾又推開了一扇綠的門,這兒一整排都像是教室,這個門一推開,里面是個小型的室耙場。
還設有講臺跟投影,保鏢進門打開了投影,桌面上還放著一些槍/支,許傾一眼就認出跟今天學的那些一樣。
顧隨:“給你補補課。”
說著,他走上講臺,解開襯衫領口,拿起來,把玩了下,抬手干凈利落就是一槍。許傾頓時捂住耳朵。
轉頭看去,正中紅心。
顧隨朝手,“上來。”
許傾把手給他,被他拉到講臺上。
“這一款就是你們拍戲常用的,這里面的子/彈是特制的,有沖擊力,雖然是特制,不會像真槍那樣,但是一連被打上幾發,能打斷你肋骨。”他一邊說一邊擺弄,神穩重,說話專注。
確實像個老師。
眉梢偶爾挑一下,似乎是到什麼卡住的地方,掰一下又好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有魅力。
許傾站在他旁邊,看他好一會兒。
突地,墊腳,親了他角一下。
顧隨突地停下。
許傾抿抿。
接著,又墊腳,又親他角一下。顧隨垂眸,只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聲,他突地,砰,放下那把槍,單手摟住許傾的腰,抵在桌面上。
低頭看。
“你再親一下。”他嗓音嘶啞。
許傾笑了,攀著他的肩膀,又給了他一個親親。純的,不帶任何雜念的,親得滿臉通紅,他被親得耳通紅。
*
這一晚。
收獲很大。
隔天許傾回到片場,剛一上手,那位老師頓時說:“可以了,許傾,不過你是不是去上了課?”
許傾放下手里的槍,看著老師笑道:“差不多吧。”
“行,我帶你去找蕭導。”說著,老師手,帶著許傾過去,他走之前還對程尋說,“你也加油。”
許傾看一眼程尋,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程尋點頭一笑,接著低頭拿起槍繼續努力,他也要加油了。接下來,許傾的戲份也開始了,跟老戲骨們飆戲,許傾學到了非常非常多,這里沒有咖位,沒有流量,只有切磋,拍戲,認真拍戲。
許傾這個角,為了送報。
徒步兩千公里。
滿地黃沙,全是荒無人煙,日頭曬得許傾好幾次要暈倒,蕭導演要的就是這個狀態,力,水,才能現出當時抗戰的辛苦。
顧隨在第二天回了黎城。
他也很忙,兩個人斷斷續續地有聯系。
而《神》的制作也進了后期,春暖花開之時,許傾的角殺青。劇組當晚正好是蕭導的生日。
于是也給許傾送行一下。
程尋笑道:“我們倆一起來,結果,你先拍完。”
許傾端著酒杯,跟他了一下,說:“你也快了。”
隨后,許傾跟其他的演員敬酒,也敬到了蕭導的跟前,微微彎腰,說道:“謝謝蕭導這兩個月來的教導。”
蕭正明導演看著許傾,拍拍的肩膀,“很好。”
是的,在場其他的演員都會送給許傾兩個字“很好”,一個天在娛樂熱搜榜上掛著的流量演員,前無作品支撐,后無傳說毫無人品可言,也沒見做多好事。一開始大家都對的能力存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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