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扎娜有了孕。
知道這件事后,楚休便明白了古沉沙的選擇。
婚姻,孩子,似乎都是的催化劑。
兩人再聚首,相顧無言,唯有酒齊灌。
“我是不是很俗?”酒過三十壇,古沉沙苦笑問道。
“不是俗,是。”楚休輕聲道,“年終有盡時,每個人都要長,都要做出選擇。
沒有人可以一直年,即便他的能夠維持年輕,心態也會一點點老去。
你不例外,我也不例外,就算是我那位院長師尊,他也需要不斷轉年輕、蒼老之態,才能堪堪維持住赤子之心。”
“做出選擇,我似乎沒有獲得多快樂;反而悵然若失,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古沉沙低語。
楚休腦袋微歪,微笑道:“你失去的不是我。”
古沉沙笑道:“你這樣說,雖然很曖昧,但我很高興。”
“你失去的,是快意恩仇的年江湖。”楚休輕聲道,“以后的你,要換一種生活了。”
古沉沙沉默,良久之后,他低聲問道:“你們都會離開這邊?”
“我還沒去見他們。”楚休道,“即便離開,也會先找你再喝一頓酒。”
“好。”古沉沙點頭。
楚休瞧著古沉沙,“我聽說,權勢會腐蝕人心,我希無論你獲得多大的權勢,都能夠跟熱扎娜和和。
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會影響你做任何事,但我希,赤子永遠都是赤子。”
“你在擔心,我可能會變類似乾皇那等人?”古沉沙笑問道。
“算不上擔心,我只是類比了一下我自己。”楚休道,“現在的我,早已不是曾經那個純潔單純的我了。”
“純潔單純?”古沉沙眼里閃過一抹古怪,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孟小川有上青樓的癮,就是被眼前這位十三先生影響到的。
“你現在有多親信兵馬?”楚休看著古沉沙問道。
“親信兵馬?”古沉沙沉道,“能湊到三萬左右。”
“練一下,擇日開戰。”楚休輕聲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那就要做到最好,就萬古一帝。
我希你能提前想好,如何治理這荒天域。”
“好。”古沉沙點頭。
楚休瞧了眼古沉沙,“這很重要。”
“我明白。”古沉沙再次點頭。
“我只能幫你坐上那個位置,但如何一直坐在那里,如何讓天下百姓都認同你坐在那里,如何讓后世人對你只有敬仰,那需要你自己的努力。”
“我做的,一定會比乾皇好。”古沉沙自信說道。
楚休定定地盯著古沉沙,呢喃道:“你居然跟乾皇那個廢比…”
古沉沙面皮微,悶聲道:“我是說,我做的會比乾皇好上千百倍。”
“他那種廢好上千百倍,還是廢。”楚休找茬。
古沉沙臉有點黑了。
“一想到你穿著龍袍坐在龍椅上,百萬民的跪拜,我就有點不爽。”楚休輕哼道,“作為你的兄弟,我不愿意看到你過的太苦,可你要是直接開上路虎,那我好像也不太愿意見到。”
“路虎是什麼?”古沉沙納悶。
“那不重要。”楚休搖了搖頭,他臨窗而站,涼風吹過他的發,“荒天域,該開啟新的紀元了。”
中州,中皇山。
曾前往幽天域的武皇人俑,已再次回歸。
在十九州戰場上一路高歌猛進的武皇本,也來到了中皇山。
武皇人俑的靈,是由武皇本分裂而,原本兩者是同一個人,而今武皇人俑已經擁有了獨立的意識。
“你到了嗎?”武皇人俑遙青州方向,“他回來了。”
“院長?”武皇皺眉,亦向青州,他到了一異常強大的勢,但卻無法確定,是不是那位曾經的朱雀書院院長。
這勢,比之那位院長,要更加的霸道,似時隨時都有傾覆天地的大恐怖。
武皇人俑搖了搖頭,說道:“十三先生楚休。”
“是他?”武皇一怔,眼眸變得深邃,“看來,他真的長起來了。”
“你的眼界,被困在了十九州。”武皇人俑道,“如果你曾見過他在幽天域時的模樣,就不會說出剛剛的話。”
武皇皺眉,掃了眼武皇人俑,冷冷道:“怎麼?你認為朕不是他的對手?”
“可笑的想法。”武皇人俑眼里閃過幾分嘲弄,“如果我們是站在山巔,院長是站在天上,那如今的他,就是已經站在了天地之外,真正的超在上。”
“呵~,你倒是真看好他。”武皇冷呵,心中不以為然。
側的武皇人俑,算是他的分,但分就是分,分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予的。
“不是朕看好他,是事實就是如此。”武皇人俑盯著遠方,“如果你去過崖,去過炎魔窟,去過那十二險地,你就會明白,咱們這方天地,太小了。
實力到達你我這種程度,生活在這方天地,更像是一方牢籠。”
“牢籠?”武皇淡笑道,“你會認為這里是牢籠,只是因為你并不完整。
你自以為擺了朕的影響,殊不知你仍是朕的一部分,到朕的影響。
你想象中的牢籠,或許就是朕。”
武皇人俑收回目,向武皇,“登過高山,才知天地之大;見過院長,才知自之渺小。
如果你有機會,可以見一見他。”
“朕會的。”武皇淡笑道,“等到朕統一十九州,最后一站,便是朱雀書院。”
“統一十九州?”武皇人俑輕語,搖了搖頭,“你做不到。”
武皇臉冷了下去,“怎麼?你認為有人能阻止朕?朕擁兵三百萬,所謂的反乾聯盟,本不堪一擊。
更不要說,迄今為止,朕還沒有真正出過手。”
“他也沒出手。”武皇人俑道,“你該明白,所謂的擁兵三百萬,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本毫無用。”
“如此說來,朕要先解決朱雀書院,才能一統十九州?”武皇笑了。
“長得不怎麼樣,想的倒是真。”一道輕語,在武皇、武皇人俑耳畔,同時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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