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端來中藥,惠妃接過來,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正打算一個醫進來瞧瞧,就聽得慕綰瑤說:“娘娘,您要是害怕我毒害安王的話,大可不必給他喝,反正死的不是我。”
如此出言不遜,惠妃竟然都習慣了,畢竟太醫都說不行,就能治,有出言不遜的資本。
惠妃沒醫,但還是警告了慕綰瑤一句:“安王喝了你的藥若是出現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慕綰瑤沒理,而是說:“我隻開了治療髒的藥,外傷還得大夫再看看,這兒也沒我什麽事了,我先回去睡覺。”
說罷,轉就走,被惠妃追上來一把抓住,眼睛瞇了一條,滿臉寫著憤怒二字:“慕綰瑤,你給我等著,過門後我再收拾你!”
過不過門還不一定呢,而且婆母在兒媳還沒過門時就說這種話,也是生怕兒子有媳婦。
“娘娘,臣半夜跑過來,方才還費力氣給殿下正骨,現在真的很累。”垮著臉道。
惠妃瞪了一會兒,鬆開了手,等出門就把門“啪”的一聲用力關上。
接著便聽見裏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伴隨著惠妃的大怒:“你站著幹什麽,還等著本宮去給王爺喂藥?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被罵的是蘇韞月,剛才一直站在角落裏,恨不得自己變明人,急忙跑過去跪下給安王喂藥,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一半是真心難,一半是故意而為。
果然,安王心疼的抬了抬手,可子一下都疼,手沒有抬起來,蹙眉的跟惠妃說:“母妃,您別罵月兒,不曉得這些事。”
“你啊你,現在還為說話。”惠妃恨鐵不鋼:“母妃為你好,你還不領。”
臨走前,惠妃再次衝蘇韞月發了場脾氣:“今後好好伺候安王,本宮不允許這種事再次發生,照顧好他,聽到了沒!”
“月兒遵命,請娘娘放心。”蘇韞月低著頭,有苦說不出,委屈得很。
能不委屈嗎,在房間裏聽惠妃問起被打一事,才得知歐嶼是去青樓回來的途中才被打的。
想起那天晚上,他沒自己不說,居然在外麵找別的人,一待就是一天一夜,結果惠妃不罵他去青樓,反而罵不能留住安王的心。
反正都是人的錯唄。
之後的半個月,蘇韞月盡心盡責的伺候,總是溫溫的,竟讓歐嶼生出一愧疚。
他的臉恢複正常,在漸漸恢複,已經能下床走走了,他握住蘇韞月的手,歉意道:“月兒,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去香樓了,咱們以後別再吵架了。”
蘇韞月輕的笑了笑,麵對他的保證,心中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自古帝王家最無,今天承諾,明天就能當承諾是個屁,反正他是王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承諾對他來說不過隻是上下皮一的事。
蘇韞月是過安王的,也真心以為安王能跟自己親,讓自己為安王妃,可看如今的形,似乎很難辦,皇上不願意退婚,惠妃如此難相,慕綰瑤那邊的況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態度變化如此異常是不是想吸引安王的注意。
可不能離開安王,已經不是完璧之,跟王爺在一起過,再嫁能嫁誰,所以必須守著安王,盡量讓自己坐上安王妃的位置。
蘇韞月眼底閃過冷冽,仿佛堅定了想法,隻是一瞬,看向安王時,眼神便恢複了溫:“好,咱們再也不吵架了。”
安王恢複得不錯,兩人可以同在一張床上睡覺,但不能歡,蘇韞月枕著安王的手臂,開始自己的計劃,吹耳旁風道:“王爺,您覺得你的傷是誰做的?”
說到這件事,歐嶼就閉了閉眼睛:“我也不知道。”
他重傷那一晚,惠妃連夜回宮去了乾清宮,哭哭啼啼說了歐嶼被打一事,要讓皇上調查出兇手,給歐嶼報仇。
皇上睡得正香被吵起來,心裏雖不滿,但聽得惠妃這番話,雷霆大怒,當即來常公公:“給朕查,敢重傷皇子,朕誅他九族!”
常公公好久沒有看到皇上如此震怒,了冷汗,連忙下去。
然而時隔半個月都毫無線索,無人證,現場找到的子也是竹,不說每家每戶都有,至十家八戶有,本找不到。
期間,皇上召見了歐嶼一次,雖沒本事了些,到底是自己兒子,心疼的賞了他不東西,還批準他一個月之不用進宮,好好在府裏調理。
這件事暫時隻能不了了之。
且說蘇韞月吹耳旁風,翻看著安王,緒有些著急:“嶼哥哥,你有沒有想過慕綰瑤?”
“你覺得是傷了我?”安王大手一揮:“不可能,喜歡我還來不及呢,怎會傷我。”
他從來沒懷疑過慕綰瑤。
“我覺得不是,你不覺得如今和從前很不一樣嗎?不來纏著你,對你冷冷淡淡的,我覺得是想換種方法吸引你的注意力,後來還來救了你,贏得王爺的激,王爺現在不就對更有好了嗎?”
蘇韞月清楚自己是胡說的,不關心真正的兇手是誰,隻想把慕綰瑤拉下水,總之不能讓安王對抱有一點好。
歐嶼還真的認真想了想,竟然覺得說的不無道理,但還沒有腦殘到極點,搖了搖腦袋說:“應該不是,沒膽子做這種事,月兒,你別想了,咱們睡覺吧。”
“殿下說得是,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蘇韞月翻躺下,現在學聰明了,要看安王臉行事,既然他不願意再談,那就不談了。
其他人關心兇手和傷勢,太醫院的則最關心慕綰瑤治好了安王的肺腑病。
紛紛來到慕瑾麵前說:“慕院判,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想不到二小姐醫如此之好,您都治不好的,卻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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