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間幫忙,這團結友,楊勵雖然一臉不痛快但也不好說什麽,而且這件事還是發生在十點會議之前。
小藝前腳發完,後腳就到十點了。
小藝說,“大家可以邊喝邊開會啊,不耽誤大家時間了,多謝多謝。”
等小藝離開,虞念笑問楊勵,“楊副總,我方便坐哪?”
沒等楊勵開口,白黎意外出聲了,“虞助坐這邊吧。”
白黎邊有空位,正好能容納多放把椅子,旁邊的同事有眼力見,馬上挪了把椅子過來。虞念道了謝,大大方方落座。
白黎看了一眼沒說什麽,手旁放著的飲品是酸梅味,白黎擰開瓶蓋喝了幾口,多酸甜,卻是很濃鬱的梅子味,清雅得很,立刻緩解了白黎胃裏的不適和翻江倒海。
虞念雖沒看,但也能看出瓶沒離手,很快小半瓶就進去了。
楊勵雖說脾氣不大好,但不得不說他在項目運作上那是相當經驗富,虞念平日裏是聰明不假,但像是這種實地學習的機會難得,所以是步步都不敢落,豎起耳朵學習、記錄。
這期間楊勵瞅了好幾眼,許是沒料到能這麽認真。
一個上午過去,散會後楊勵留下虞念,單獨跟談話。
“你不是奔著項目資料來的這麽簡單。”楊勵沒多廢話。
虞念也沒跟楊勵繞圈子,都是市場上打拚的老油條,他什麽人沒見過?簡單直接是最節省時間的方式。
“是,作為特助我需要很詳盡知道項目況和流程,尤其是南州的擴建項目。”
楊勵角有笑,卻笑得不不的,“聽說這個項目黃繼發也有幸摻和一腳,虞小姐,你出虞家名門,不會不知道以黃繼發的實力想要染指江家的項目本不可能。無意之中聽說一件事,不知道說得對不對。”
“您說。”虞念大大方方的。
“據說黃繼發之所以能參與項目,是因為有虞小姐的穿針引線,而虞家也從中分到一杯羹吧?”楊勵皺眉,“在一個項目裏如果摻雜太多私心,那距離行差踏錯也不遠了。”
“如果虞家從中分到一杯羹,楊副總如何判定我一定會行差踏錯?”虞念問。
也明白了楊勵對有見的原因了。
還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他。
“利益所在就會心生貪,心生貪就會企圖走捷徑。”楊勵說。
虞念微微一笑,“這次項目對於楊副總來說益更大吧,畢竟是項目負責人,一旦搭建功就將會是楊副總簡介裏濃墨重彩的一筆,而且楊副總也該麵臨升職了吧?外麵那麽多獵頭來挖楊副總,你都無於衷,實際上不就是衝著項目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楊副總為了功會走捷徑?”
“胡說八道!”楊勵不悅,“我幹嘛要自毀前程?”
“那我又為什麽放著好好的錢不賺行差踏錯呢?”虞念反問、
楊勵一怔。
“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前途,咱倆的目標都一樣,就是希這個項目能順利進行下去。長線項目本來不確定的因素就多,如果參與項目的人還不能相互扶持,有勁不往一起使,那項目想要順利推進很難,我想楊副總也不想耗費自己的時間和力吧?”
楊勵盯著,冷笑,“真是巧言善辯。”
“楊副總能提出質疑嗎?”
提不出,楊勵雖然百般提防著虞念,但也不得不承認說的話在理。
許後他沒好氣地說,“江總有心把你扔項目組這邊,但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跟下來。”
虞念輕聲,“隻要楊副總給機會。”
-
跟楊勵對陣的第一個回合,虞念尚且占了上風。但虞念清楚知道自己這次占上風那是楊勵尚有君子之風,不滿意不高興是真的,然而不會背後使絆子也是真的。
江年宴對於能拿回記錄這麽詳細的項目資料十分驚訝,要知道楊勵這個人很軸,以往提資料和項目書那都是留了一手的,關於他背後的資源他極外泄。
之前高爾夫預約的虞念也及時確認了,跟江年宴說,“其實對方手裏握了多資源你最清楚,所以這場約會見還是不見你都已經做好決定。但友提醒一下,你們預約的那天天氣不是很好,降溫還有大風。不如約在茶室,環境安逸,而且我聽說對方對茶道頗有興趣。”
“頗有興趣?”江年宴對這個形容做了重點強調。
“這人一旦飛黃騰達,總想拉高一下自己的檔次,奔著社會頂層人士的興趣好去靠。據說此人為了學茶道花了高額的費用請了茶藝師,很是認真呢。”
江年宴打量著,“這都是短短這兩天查到的?包括大項目組員的況?”
“如果你想稱讚我工作效率強可以開門見山,這個人抗能力強,同時也能得住讚。”虞念說了句。
江年宴抬眼看著,眼裏的很是異樣。虞念不明就裏,微微一挑眉。江年宴低笑,“不一樣。”
“什麽不一樣?”
“跟你平時的狀態不一樣。”江年宴說,“看來人還得做事。”
來中勢的確是從未想過的問題,因為之前覺著真要是進生意場,那也是進到虞家。
這兩天很累,喬敏接上班的路上都在看資料,可以說不敢出錯,因為整個中勢盯著的不是江年宴的特助,而是虞家的千金。
不能給虞家丟臉。
“以後的工作會越來越繁雜,你要安排好時間,注意勞逸結合。”江年宴隨口說了句。
虞家就等著這句話呢,馬上恭敬欠,“是,我一定會注意勞逸結合。”
江年宴豈會看不出的小心思?住了。“就訂茶室吧,回頭你選個環境好的。”
“已經選好了,而且也跟茶室打好招呼。我會把茶室地址發你手機上你過目,沒問題就敲定時間。”虞念一一告知。
江年宴輕笑,“你這算是先打後奏嗎?”
“算,但也是因為肯定你會喜歡那間茶室,另外茶室周圍環境我也提前了解過了,無死角,在安全上有保證,老劉可以很方便,當然,也方便對方的保鏢。”
江年宴聞言嗤笑,“這以前就是個本分的人,在郊區包了幾塊地想要種點農作,結果運氣好趕上了拆遷紅利,搖了拆一代。有錢了人就不一樣了,資源倒是多了起來,往上流社會靠我能理解,怎麽還帶上保鏢了?”
虞念知道江年宴,平時出門就帶老劉,大多數況下都不帶其他保鏢,帶著老劉其實更多的也是為了方便。
沒人敢在見宴的時候帶保鏢,這無疑就是在挑釁。
虞念見他麵不悅,輕聲說,“他帶的保鏢也不多,就一名,跟老劉的質一樣,我倒是覺得……”
遲疑片刻。
江年宴微微抬眼,“說。”
“我倒是覺得對方在模仿你呢,努力跟你的覺靠攏,並且他那位保鏢我查了一下,跟老劉是同鄉。”虞念輕聲匯報。
江年宴嗤笑,“價多啊,就這麽謹慎。”
看得出江年宴是死瞧不上這種的,所以的財富不是靠著自己雙手打拚,純粹憑著運氣,站在了紅利的風口上。
但虞念說,“有時候運氣好也是一種能力。”
畢竟還有那麽多沒趕上拆遷的呢。
說到兒,虞念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覺:別看江年宴表麵上沉默的,實際上私底下有時候也會稚的。
就像是即將要見這人,一方麵需要對方手裏的資源,一方麵還瞧不上人家的發家史。
什麽人吶這是。
這種人是不是就是大家常說的又茶又婊?
“你吧,要不就幹脆別用人資源,要不就別吐槽別人,累不累啊?”虞念說完這話轉出了辦公室。
江年宴在那坐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剛剛是在教訓他?
膽子了吧!
-
從辦公室出來虞念去了洗手間。
這層洗手間比較安靜,因為樓層的人。
一般來說,職場上的各種彎彎繞繞的都會發生在洗手間。
比如說一群同事說壞話讓當事人聽見了啊,比如說有“心懷不軌”的同事會專門來洗手間鬧事。
虞念上了後者。
倒不是有多心懷不軌,但虞念分析著以季葭的格,該不會是藏著掖著背後裏鏟人的那種,單槍匹馬會是常態。
果然,季葭專門等到洗手間沒什麽人了之後跟虞念說,“聊聊吧。”
虞念詫異,“在這?”
季葭站在鏡子前一臉不屑地說,“從洗手間裏出去就是上班時間,我還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你上。”
虞念不不慢地問,“那你能確定裏麵沒人了?”
季葭微微一怔,返回去裏層查看了一番,再回來時又洗了一遍手,“沒人,整個洗手間隻剩下你我兩個人。”睨了虞念一眼,“你還謹慎的。”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虞念淡淡回了句,見季葭詫異,輕描淡寫說了句,“沒事,經常看電視劇裏這麽演。”
季葭嗤笑,“你應該明白一點,你所在的是職場,不是在演電視劇。”
“所以?”
“所以你我之間不需要那麽多的戲碼,像是今早,你明明就聽見我在辦公室裏怎麽說,你一整天都不聞不問。”季葭冷言道。
虞念覺得好笑,“你在背地裏說了我的壞話,告了狀,反過來還怨我不跟你挑明?季,那你想怎麽樣呢?眾目睽睽之下跟你對峙?著你在江總麵前給我寫五千字的道歉信?”
“你——”
“季葭,講實話,我不清楚你把我堵在洗手間裏的目的。”虞念手接了水,沾了指尖,然後捋了一下翹起來的劉海。
“如果早上的事讓你覺得你是個跳梁小醜,那以後別做了就行,畢竟同事一場,不好在背後給誰扣上帽子。”
“你現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江總知不知道你這伶牙俐齒的一麵?能把同事得無路可走?”季葭麵十分不悅。
虞念覺得好笑,但也沒跟季葭扯些沒用的,說,“你的這番話是出自總裁書還是出自暗者?”
季葭一激靈,“什麽暗者?你瞎說什麽?”
虞念不想跟浪費時間,這句話純粹是沒事找事了,轉就打算走,不想被季葭攔住,“沒聊完呢,你現在走什麽意思?”
“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我能浪費這麽長時間聽你無病已經夠可以的了,我不是心理諮詢師,如果季過不了心理這關係,不妨去找專業醫生看看。”
“你——”
“還有,我想好心提醒季一句。”虞念輕聲打斷的話,“我想在職場,尤其是在中勢這種地方,最忌諱的就是對自己的上司了心。如果真心喜歡,那就工作以外的時間努力,而不是背地裏中傷他新聘的特助。特助這個職位跟其他職位不同,勢必要經過江總點頭才行,既然我是他親自選的,那你今早的那番話豈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在暗地裏指責他用人不當?”
“江總了解我的格,他知道我沒有指責他的意思。”季葭冷笑。
虞念衝著晃晃食指,“千萬別去用經驗或是了解來判斷一個男人,尤其是你的上司,這是我對你的忠告。”
話畢虞念頭也不回地走了。
季葭滿臉通紅,又氣又惱。
-
黃太給虞念打來電話的時候興高采烈的,跟虞念說,“許董事同意合作了!今晚你有空嗎?我跟你個麵,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虞念今晚肯定沒空,手頭一大堆資料需要消化呢,但也是為黃太到高興,“能拖這麽久看得出許董謹慎的,我以為當天晚上他就能決定了呢。”
“老狐貍,做事謹慎,確定完全沒問題才點頭同意。”黃太說到這兒低了嗓音,跟虞念說,“接下來就是將黃繼發掃地出門了。”
“所以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等黃太你什麽時候重回董事局,我們再好好慶祝也都來得及,現在太高調會打草驚蛇。”虞念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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