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愷循聲看去,見是趙敬德,他順勢拉開車門下車:“趙先生,我來醫院看……朋友。”
姚一愷隨口扯了個理由敷衍。
趙敬德多問:“那你朋友怎麼樣了?天冷了,你多穿點服,別著涼了。”
姚一愷穿得有點單薄,本來像他這種有份的人,出哪里都是有空調的,哪怕常年穿西裝襯衫都可以。
今天氣溫降得厲害,驟然下雪,還是暴雪,就這麼一上午的時間,很多地方就覆蓋了厚厚一層積雪。
姚一愷穿著一件褐針織衫,外面套著一件黑風,玉樹臨風,襯得整個人矜貴氣質十足,就仿佛從漫畫書里走出來的翩翩年郎。
趙敬德的關心,令姚一愷心底劃過一抹異樣的覺,他輕輕點點頭:“嗯,我朋友還好,趙先生,我聽說趙老爺子住院了。”
“是啊,現在鬧得滿城風雨。”趙敬德也愁,記者都跑到家里去了,更有不良記者傳出老爺子的死訊,他氣得直接找律師起訴,給對方寄律師函了。
姚一愷雙手揣在風兜里,和趙敬德一起朝醫院里面走,問:“很嚴重?”
“年齡大了,各種并發癥,醫生目前只能保守治療。”趙敬德憂心忡忡:“本來我想請傅云溪幫忙給老爺子瞧瞧,可不巧,傅云溪在坐月子,我也不好意思打攪。”
就算趙家和傅家在生意場上有那麼千萬縷的往來,那也是以前了,傅穎清因為上次的事,公開聲明,以后拒不與趙氏集團合作,他哪好意思去找傅云溪啊。
姚一愷也沒說什麼,確實,若不是傅云溪剛生完孩子,還能讓傅云溪幫個忙,現在真不巧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重癥監護室外面。
趙敬崇在門口正和醫生說話,趙敬德快步走過去:“何醫生,是不是我爸出什麼事了?”
何醫生說:“趙先生,你來的正巧,剛才老爺子有蘇醒的跡象了,我剛還在說,你們家屬多陪老爺子說說話,更有利于他蘇醒,如今危險期已經渡過去了,就看什麼時候蘇醒了。”
聞言,趙敬德心里松了一口氣,連忙謝:“謝謝何醫生,我會陪著老爺子,跟他多說說話。”
何醫生代之后,也就忙別的事了。
姚一愷就在旁邊,沒有再靠近了,卻也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趙敬崇在醫院里待了這麼久,也很累了,見到趙敬德來了,他說:“大哥,那你先替一會兒,我回去瞇一會兒,晚上再過來。”
“好,你回去休息,這里給我。”趙敬德沒多說什麼。
趙敬崇打個哈欠,沒多留了,讓司機送回去了。
趙敬德正要進病房看老爺子,見姚一愷還在,他說:“小愷,你忙你的去,我先進去看看老爺子。”
姚一愷點頭,目送著趙敬德進了病房后,他也沒事了,轉準備離開醫院。
巧的是,他剛回到停車場,就見了曹燕。
曹燕是自己來的,停了車,站在車旁邊接打電話:“指趙敬崇就別想了,他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不上心,我得親自去盯著,萬一老爺子醒了,立什麼囑就不好了,都病這樣了,怎麼就沒一口氣去了,還讓我提心吊膽的,老爺子要真去了,外面那個小野種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了……”
曹燕一邊接聽,一邊朝醫院里面走,路過姚一愷的車,剛才說的那些話,正好被姚一愷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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