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力道……
陸承昭轉頭對陸承殺怒目而視:“**……”
還帶二打一的!
花焰趁機幾劍連刺,把那套剛學會的吹云劍法完整使了出來,陸承昭失了劍,又想著去罵陸承殺,只能有些狼狽地避開花焰的劍招,往后躲時,又有什麼猛地打在了他的膝蓋上。
陸承昭吃痛,膝蓋一,跪在了地上。
花焰的劍也順勢抵在了陸承昭的咽上。
依舊笑著,聲音又輕又冷,吐出來的還是只有兩個字:“道歉。”
陸承昭張口就罵:“我道你……”
花焰抬起一腳,就踹到他臉上去了。
“就你會罵人是不是,你再罵一個字試試!”
這一腳用了十十的力道,陸承昭只覺得臉上劇痛,鼻腔一熱,他手一,低頭看見手指上沾滿了自己流出的鼻。
陸承昭懵了。
怎麼敢!
然而,花焰不止想踹,還想砍他。
終于,在邊上圍觀的停劍山莊弟子此時也不得不出來,攔在兩人之間。
年紀略小,相貌還有些年氣的陸承出有些為難的表道:“周姑娘且慢。”
花焰道:“那讓他道歉。”
“這……”陸承還未開口,就被陸承昭打斷,“這人死定了!”
陸承昭一抹鼻,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是暴怒至極,他隨手拔出陸承的佩劍,將全部的力蓄在劍朝著花焰攻去,陸承殺向前一步擋在了花焰前,暴怒中的陸承昭沒有理智可言,他一招攻去——陸承殺側一躲,掌擊在陸承昭手肘,隨后劈手奪劍,劍一轉在陸承昭頸脖上,從頭到尾一氣呵。
陸承昭抵著劍鋒,啐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這是在干什麼。”陸懷天此時終于和另一位師叔趕到。
面前的場景確實稽,陸承殺用劍抵著陸承昭的咽,花焰舉劍指著陸承昭,其他人一副嚴陣以待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陸承昭語帶嘲諷道:“爹,你還看不出來嗎,這的包藏禍心,故意想挑事啊!我們陸承殺陸俠不止被迷得親自教人武功,連自家兄弟都要刀劍相向,這才幾天啊,下次是不是真的要把我的腦袋割掉了?”
也不知陸懷天信是沒信,他沉著臉,面不,看了一眼兩人,道:“承殺,把劍放下。”
陸承殺放下了劍。
陸承昭得意洋洋地瞪了他一眼。
花焰把劍也收了回來,約有些不太好的預。
“都回去練功,聚在這里做什麼。”陸懷天說完,其余弟子立刻四散走開,片刻間,只剩下他們三人。
陸承昭趁機賣慘:“爹,你看我這臉上腫的,還有……”
“你也回去!”
“爹……”
陸承昭在陸懷天的瞪視下,不不愿地走回自己房間。
陸懷天終于把視線轉向了花焰,陸懷天長得并不兇,只是總一臉嚴肅,令人發怵,若是不知道,只怕以為他和陸承殺才是親父子,然而這些天,花焰還是能覺到明顯的差異,陸懷天看陸承昭的眼神里有溫度,會生氣會怒其不爭,是家人的模樣,但面對陸承殺時,卻只像看著一個不太的外人。
“這位姑娘,犬子與你相的不太愉快,想來你也不是很想見到他。”陸懷天語氣平靜道,“問劍大會也沒有幾日了,不如姑娘還是另尋他住下,若是盤纏不夠盡管開口。”
他說得客客氣氣,語氣卻是十足的不容置喙。
花焰愣了一下。
“五百兩夠不夠,不夠就一千兩。”
花焰有些恍惚,仿佛聽到了某些話本里門不當戶不對,被棒打鴛鴦時的臺詞。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真的很想說,給我多銀兩我都不想走。
可一腳踹在人家親兒子臉上,陸懷天能容得下才怪。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陸承殺道:“外面不安全。”
陸懷天聞言看向陸承殺,神有些意外,但還是聲音冷地道:“外面不安全,這里也不安全。”
又沉默了一會,陸承殺道:“一定要走?”
陸懷天神意外更甚,但語氣也更加冷:“是。”
兩人是那一滾銀邊的黑,陸承殺黑發高束,陸懷天則頂著盤髻發冠,站在一起仿佛同一個人越年代,然而對話生,毫無,像上下屬,毫不像舅甥。
陸承殺似乎還想說什麼。
陸懷天道:“承殺,別讓你外公失。”
這句話仿佛一句咒語,讓陸承殺所有的緒都消退了。
花焰心頭浮現出一種很異樣的覺。
不想陸承殺為難。
花焰把劍別回腰上,綻開笑道:“陸大俠你們別吵了,我走就是啦。”說著,朝自己房間走去,“我收拾收拾東西就走,盤纏就不用了,我還有剩的。”
等收拾起這些天買的子首飾小件時,陸承殺就站在門口看。
花焰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一邊道:“陸大俠,沒關系啦,只是換個地方住而已,我還可以來找你啊!不用太在意啦!”
陸承殺看著沒有說話。
花焰收拾好的包袱,準備出去再找個客棧住下,還沒走出東風不夜樓的大門,發現陸承殺亦步亦趨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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