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力一點也不冷,但花焰就是很用,黏糊了一會,道:“你抱我進去吧。”還找了個借口,“我腳有點冷……”
說完,自己也有點臉紅。
陸承殺更是僵著沒。
就在以為陸承殺不會時,忽然覺到有溫熱的手掌在了自己的腰肢上,被輕巧轉了個個,從腰窩被人托起,抄抱起來,雙瞬間騰空。
花焰下意識便雙手環住了陸承殺的頸脖。
他目不斜視朝里走,俊臉果然已經覆蓋上薄紅,就連耳尖頸側也未曾幸免,抿著的角泄出張,花焰只覺得這距離分外得近,手臂用力,又靠得更近了一些。
近得能看見他的眉尾與眼尾上挑的睫,幾絡碎發從額角流瀉,往上是紅的耳尖。
耳尖紅得像是燒紅的,比其他地方都更明顯。
特別的……可。
花焰忍不住湊過去,在他的耳骨印了一下,能覺到微燙的溫度。
陸承殺立時周一震,無法控制地扭頭看來。
花焰做賊心虛地紅著臉了,可大眼睛卻明亮中著躍躍試,好像本沒在怕的。
陸承殺終于啞聲開口道:“你別了,我會控制不住。”
花焰道:“控制什麼?”
陸承殺終于走到床邊,把花焰輕輕放下,他松了手,花焰還勾著他的脖子不放,似乎在等他問題的答案。陸承殺不得不俯下,只覺得滿屋馨香,此猶甚,他閉了下眼睛,探到腦后,抓住的一只手腕,深吸一口氣,結滾了滾,方斟酌著用詞道:“冒犯你……”
他說完這幾個字,只覺得臉更燙了。
上一次在溫泉池里,他垂頭把印到了的額頭上,可陸承殺自己知道,他想的哪里是這里,又或者他哪里不想……這個問題無法深想,越想越覺得超過,就在剛才那短短一段路上,他腦海里都蹦出了若干那書里不解其意的字句……越發滾燙……
花焰的手臂終于被他拽了下來。
子的,手臂也的,呼吸也了,腦海里全是陸承殺剛才所說的那三個字,他聲音沉沉,喑啞中著克制與忍耐,和一無法忽略的……花焰自然知道自己在明知故問,懂得比陸承殺多多了,可在聽到他說時,還是忍不住了。
花焰腦跑過的畫面與陸承殺匱乏的想象絕不可同日而語。
非常刺激。
回過神時,陸承殺人已不在,花焰當即拿薄被蒙住臉,在床上反復翻滾,想把腦的畫面驅逐出去,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舉,這才有了一應有的赧。
是不是太主了一點。
娘怎麼跟說的來著,對方心了之后,不應該太主,要若即若離,保持一點距離——但自己明明主把爹綁上門的啊!
爹娘的故事花焰聽娘說過七八十來遍,總之是當年娘重傷又被正道追殺,奔逃之間闖進了一間客棧房,爹正在房讀書備考,見有子重傷,了惻之心,將娘藏在房,佯裝不知,娘因此躲過一劫。之后爹又悉心照料娘,雖然舉止循規蹈矩,絕無半冒犯,但扛不住娘劇烈心,裝弱子裝得不亦樂乎。然而,屬下找上門娘不得不離開,臨別之時,爹依然在詩書禮儀客客氣氣毫無反應,娘急之下,干脆把爹綁了帶回去親,來了一出強取豪奪。
據娘說,爹剛到他們教可別扭了,睡過之后老實了一點。
后來用真打了爹,再后來就有了。
每每說到這個的時候,爹總要面紅耳赤大聲咳嗽一陣,滿臉無可奈何卻又有些心甘愿。
花焰由此,不由想到,如果說出了自己真實份,陸大俠翻臉不認人,有沒有可能把他綁回去啊,只不過好像就算是用強的似乎也沒辦法讓陸承殺就范,實在是——打不過。
但打不過,還有別人啊,花焰甚至開始起心思,如果讓謝應弦替去打,勝算幾何……
謝應弦目前除了競爭教主之位那次略顯手,平日里本沒盡過全力,誰也不知道他真的出手會有多強,也許能和陸承殺一戰呢……
花焰胡想著,翻來覆去難以眠。
***
天亮了花焰都沒能睡好,攬鏡一看,只見眼眶下浮現出兩個不甚明顯的青印,花焰當即手忙腳翻出脂略微遮掩,待幾乎看不出來才松了口氣。
換上新——因為沒時間挑選,花焰只找慈心谷弟子要了一套他們的白常服,姑且穿著,平時素來喜歡鮮艷的服,鮮穿素凈。如今一穿,倒也覺得并不難看,將那張有點妖里妖氣的臉襯得清雅了不,有幾分正派之氣,花焰還特地重新梳了發,選了個簡單別致的,另找了一朵素雅的小白花別在鬢邊,
心滿意足出門前,還有幾分忐忑,不知道陸大俠看到了覺得如何?會……喜歡嗎?
門外弟子已經熙熙攘攘朝著谷正中趕去,等著念所謂的代。
花焰本以為這個親自代是指給所有前來的各門派弟子,可沒想到竟是給谷所有的人。
慈心谷正中有一座高臺,砌了白玉磚,四方寬闊,頂上正懸了一座葫蘆模樣的石雕,意喻懸壺濟世,花焰逛時路過好幾次都未曾在意,到現在人頭攢才知道,谷宣布要事也都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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