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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像在做夢

既然他們都覺得是個壞蛋, 那就真的做個魔教妖好了。

花焰認真想著，就見謝應弦忍俊不地笑了：“會這麼想，證明你還不夠壞。”

“夠壞我是不是就不用管那些正道之人了？是不是就……”語氣不免染上了幾分急切。

謝應弦道：“他們如何待你, 你就如何待他們，以牙還牙, 加倍奉還。停劍山莊找人暗算圍剿你，你就加倍的殺回去，如何，做得到嗎？你若是真有這個心, 我倒不是不能陪你一試。”

花焰愣了一下。

謝應弦笑道：“做不到也不用勉強自己, 該怎麼做取決于……”他指著花焰的心口, 道，“我們教的宗旨可不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而是不拘束行事循心。”

花焰怔了一會，道：“我想去見他，想和他在一起, 想把他救出來。”

謝應弦道：“那你就先把養好，又不是沒有機會。”

沒過多久，花焰就知道謝應弦的話并不靠譜，因為陸承殺的近況并不樂觀。

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與眾人為敵，放走這個魔教妖, 還和陸鎮行大打出手，既背叛了正道，勾結魔教，又欺師滅祖，以下犯上, 可以說最嚴重的過錯全都犯了。

一時間，整個江湖上都是風言風語。

“圍剿妖那天我師兄去了，說那陸承殺為了那妖本六親不認啊！連自家老莊主都下得了手。”

“可惜可惜，一代俠竟為了個妖變這般模樣。”

“我老早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他不是跟七琴天下那位秦仙子也不清不白的嗎？現如今又換了那魔教妖，可見本就不住什麼。”

“不過那陸承殺倒還真能撐，重傷還是拖著讓那妖跑了，真不知那妖有什麼魔力，竟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還能是什麼啊？魔教妖不都魅功了得，大家都是男人，怕他是食髓知味舍棄不下吧哈哈。”

“竟是如此？實在難以想象。不知停劍山莊會如何置陸……陸承殺。”

“我看最輕也是逐出師門吧，他這過錯可大了去了，陸老莊主大義滅親都不是沒可能，可惜下一次的問劍大會，估計是看不到他嘍，褚老二這會應該高興的不得了吧。”

仿佛一夜之間他就從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正道年輕弟子翹楚，變了人人皆可評頭論足貶低的宵小之輩，花焰易容喬裝混在人群里，聽著他們或惋惜或憾或嘲諷或造謠的言論，忍了又忍，忍不住踹翻了好幾個茶樓的桌子。

可踹得再多，也堵不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就在此時，另一個消息也傳了出來，白崖峰在對停劍山莊施，卻又涉及了一樁陳年舊事。

白崖峰主白聿江在迷谷鎮遭遇重創，只怕此生都難以恢復，還有其他數名弟子也都幾廢人，門派上下都對此事甚是憤慨，他們要求嚴懲與魔教妖勾結的陸承殺，并且……在問陸承殺的生父是誰，他們懷疑陸承殺是蓄意報復白聿江。

多年來有人敢把陸承殺的世放到臺面上來說，白崖峰此番顯然是憤慨已極。

曾幾何時花焰打探了半天也問不出來，所以人都噤若寒蟬的消息，此刻隨著陸承殺的聲名狼藉，再加上白崖峰的推波助瀾，一并變了談資。

“你們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當年白崖峰的主白衡玨和停劍山莊的大小姐陸懷仙本有婚約，可不止逃婚還與人私奔，這陸承殺就是與人私奔生下的。”

“啊？那他生父是誰？”

“不知道啊！這事停劍山莊瞞得滴水不，沒人知道。那白衡玨當年可是氣急敗壞極了，他在那位陸仙子十五歲時就上門求娶，一直到十七歲才得了應允，沒想到定親不到一年，就與人私奔了。”

“怎麼？那位陸仙子很嗎？有秦仙子那麼嗎？”

說話之人年紀頗大，一捋胡須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見識，二十多年前啊，在江湖上提到人，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都是那位陸懷仙陸仙子，不止貌人，也是極溫的，出名門，卻平易近人，說話輕聲細語，眉眼含笑，被陸老莊主當做掌上明珠，也無怪乎那白主在十五歲時便想上門求娶，再大些只怕求親的人都能踏破門檻，可惜啊……據說后來白衡玨當了峰主娶了妻，依然對念念不忘。”

“白聿江是白衡玨的兒子吧，不過他怎麼會覺得陸承殺對他心懷報復之意，要也該是反過來吧？”

“那你就不知道了，白衡玨氣急敗壞之后上門理論，陸老莊主給全江湖發了追殺令，答應從此不再認這個兒，也答應絕不會讓再踏停劍山莊一步。不知后來陸承殺怎麼到的停劍山莊，也不知那陸懷仙是死是活，但他如今獨孑立，對那白崖峰心懷憤懣倒也不難理解。”

這一樁八卦聽得眾人津津有味。

“陸承殺的生父到底是誰？陸懷仙還活著嗎？白衡玨現在是個什麼反應。”

提問的人當即便被打了一個暴栗：“你是不是傻！那白衡玨早就……當初魔教謎音龍窟慘案的時候就……如今白崖峰的峰主是他弟弟白衡環，不過白衡環素來子弱，對自己這個侄子言聽計從，想來這次也是當真氣憤極了吧，不知他傷得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