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聲冷酷至極。
“好了,相思,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隨著他的說話聲,空中響起一道尖利又的聲:“知道了,江樓主,早知道你是陸二爺,我一定待你更溫些。”
白崖峰的長老們聽到這個聲音,簡直頭皮發麻。
而這的聲音是自年輕弟子耳朵里滾過一圈,就令那些弟子覺得心神一恍,難以集中,去路之上,更是散來一陣奇異甜香,隨后便有一群麻麻的瑩白蠱蟲出現在空中,這些蠱蟲循著香味徑直過皮,鉆其中,被侵的弟子彈不得,片刻后這些蠱蟲就從他另一側出來,仿佛在吸一般,迅速變紅膨大起來。
蠱蟲吸的速度遠超過蚊蠅,而被吸干的弟子瞬間委頓在地,失去命,這也和五門大會那種明顯嚇唬大過殺傷力的毒蟲不同。
還有一群著打扮與之前不同同樣蒙著面的男子,穿梭在人群里,將那些飽吸了的赤紅蠱蟲收集起來。
場面一時既驚悚又可怖。
相思的聲音還在傳來:“我這就去白崖峰上替你會一會剩下的人,哎呀,能不能饒了那白聿江一命,我還想留著他……”
陸竹生冷道:“白衡玨的兒子?我要親手置他。”
相思似乎很憾道:“好吧,留給你了。我這就走,希他這次能多恢復些功力,畢竟也是最后一次了。”
說完相思的聲音便消失了,那幾個白崖峰的長老驚得當即便想折返回去,可前路卻被人攔住。
剩下白崖峰的弟子也沒人再去慨他竟然與相思勾結了,而是——
“救命啊!”
“快救救我們!”
白崖峰的弟子連聲求救道。
這次是白崖峰主辦,他們來的弟子本來就比其他門派更多,一旦死傷也更慘重。
其他門派到底不能置之不理,當下已經有武功比較高超的弟子和長老飛下來救人,是看就能瞧見青城門的沐雪浪,當山的褚浚左驚霜等等。
“陸竹生你還不住手!不要再鑄下大錯了!”
“陸竹生,就算你恨白衡玨白衡環兄弟,可其他白崖峰弟子是無辜的啊!他們又對此并不知!”
陸竹生在肆意揮刀之時,笑道:“忘了告訴你們,我其實一直不怎麼在意人命,你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我只知道屠白崖峰,我會比較痛快。謎音龍窟是我做的沒錯,我在山外聽了他們一整夜的慘,只覺得心平和,你們最好再得慘一點,越慘越好。”
“你這瘋子!”
“快殺了這魔頭!”
就連剛才證明完自己份就一直沉默的江樓月也抬起頭,聲音緩慢,卻不乏痛苦道:“你為何會變這樣?你難道還要一錯再錯下去?”
然而誰也沒料到陸竹生毫不猶豫大聲罵道:“住口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對你有嗎——不,我留著你這條賤命,只是想讓你也嘗嘗那滋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麼?”
江樓月本就難看的臉更是一瞬間毫無,焦急地辯解:“我沒有……”
陸竹生嘲諷笑道:“因為喜歡我,你明知被騙去赴約,卻不告訴我,明知被白衡玨囚,也不告訴我,甚至連死都不肯告訴我——為了防止我發現,你甚至還把東風不夜樓里所有有關的消息全都燒了,還騙我說沒事。如果不是我后來一點點循著送兒子而來的路徑去查,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
江樓月抓著椅兩邊,還未再開口,已被陸竹生打斷。
陸竹生道:“別說你不喜歡我,你挖空心思討好我,甚至不惜違背祖訓告訴我真實份,不就是為了讓我覺得你特別。因為我穿竹綠,所以你也穿碧——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那邊的小教主倒是說對了一點,我的確喜歡艷麗的絳紅,但男子穿這樣是不合時宜的,所以我換了更符合我姓名的。你喜歡的那個隨和親切的我也不存在,不過是裝出來的,因為這樣更討喜歡。”
他說話時那嘲諷之意更濃,只是不知是在嘲諷江樓月,還是在嘲諷自己。
“只當我是弟弟,對我從無男之,我知道,我不過是陸家的養子,也從沒肖想過,只希過得平安順遂,就算與謝長云私奔我也不愿意拂了的意,可我一步步退讓,最后只能換來悔恨,到頭來還不如從一開始便不裝了。早知道喜歡狂生,我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我就是喜歡艷麗的,喜歡肆無忌憚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花焰聽著,一邊趁朝著陸承殺走去,一邊心想,所以他把仙絳多寶塔漆了這麼招搖的。
仙是陸懷仙,而絳是他自己。
其他門派的弟子已經朝陸竹生攻來。
他在殺戮白崖峰弟子之時,仍然沒有停下上的話。
“為什麼謝長云得到了我做夢都想要了,卻不知珍惜?他明明可以去找,還來得及救,可他卻沒有……他說因為當時他們正在吵架,而他得知走,由于過于驕傲自負不肯低頭,所以沒有去尋……這原因何其可笑!我日夜苦練,只想證明,我哪里都不比他差……時能倒流,我即便是用強的也不會讓跟謝長云走。”
陸竹生看著一倒在他劍下的尸,聲音冰冷的沒有毫溫度,仿佛只是呢喃:“如果天殘教的人祭真能復活死人,即便讓我殺在場所有人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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