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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聯嵩撥打了馮局長的電話，等待了一小會兒，馮局長才接通了電話，他焦急而關切地低聲詢問道，「小趙兒，怎麼樣，你們還順利吧？」

「馮局，您放心吧。」趙聯嵩回答道，「直到目前為止，這裡的一切都非常順利，而且我們還有了意外的收穫。」

「什麼收穫？」馮局長問道，「快說說。」

趙聯嵩迂迴著說道，「其實與其說是意外，倒不如說是在我們之前的預料之中。」

「是老徐，還是老邢？」馮局長的聲音有些抖。

「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趙聯嵩說道，「徐。」

「哎……」馮局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是我最不願意聽到的，你現在沒什麼事兒吧？」

「沒事兒。」趙聯嵩說道，「您說吧。」

馮局長的聲音聽上去非常沉重，「你先和我介紹一下詳細的況。」

「好的。」趙聯嵩的臉上出了一抹更加得意的笑容，不過他的語氣卻刻意流出幾分怒氣：「通過對那兩個來自港市的商人問話，以及對他們的屢次試探，首先可以證明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因為引薦他們來這裡的人並沒有對他們講那些東西是文，隻是告訴他們那些東西是超所值的古董……

其次，就是我們要談的重點了。這個引薦他們來這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文彪嶽父文廣達的二兒子文國梁。

這兩個商人還說，文國梁告訴他們，其實這些東西主人正是文廣達的長子文國棟和他另外幾個朋友。

我現在初步確定了這另外幾個人的份，第一個就是剛剛被定城警方抓起來的姚晉玉，他在東南地區負責零散的銷贓工作，這種出貨的方式看似緩慢，但相對安全，並且積多，重點是即便被我們的人給發現了，也容易牽扯我們的注意力，和誤導我們的偵破方向。

其餘的人，我覺得一個就是目前已經被定城的有關部門控製住的唐文彪，當然，還有他亦師亦友的老上級——徐。

我覺得，要不是我們隊伍中的這兩個敗類為那些犯罪嫌疑人保駕護航，並且及時向他們提供我們機的行計劃，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會和我們周旋了這麼長的時間……」

馮局長的聲音變得更為沉重了，「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很準確，據你所提供的這些資訊，我也認為很多的事都對上號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趙聯嵩繼續說道，「文國棟幾天前突然從定城飛過來，表麵上是和他的人約會，實際上他就是為了這一大批文而來的。

我想，這是他們已經預到況不妙，因為夏嵐局長的回歸必定會使得他們原本平靜的形勢出現波瀾。所以，他們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穩重從容、步步為營。

所以，他們也就開始主聯絡更多的賣家，並且把買家召集到京都這邊來，抓時間把手裡麵所有的貨全部都出掉。再有，就是他們……」

「小趙兒，你先等一下再說。」馮局長打斷了趙聯嵩的話，「我現在又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您說吧。」趙聯嵩乖乖地說道，「我聽著。」

馮局長說道，「我非常擔心這些買家的生命安全了……」

「馮局。」趙聯嵩連忙勸解起來，「總上講，但凡是能和這些人扯上關係的，基本上都沒有好東西，所以說，您大可不必擔心他們。」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馮局長急切而憤怒地說道，「就算他們的人再壞，他們也犯了法律，但是他們的生命安全必須要得到最基本的保障！

另外，他們可是重要的人證，假如他們要是出現了不測，對後續的一係列工作就會產生非常嚴重而巨大的影響……」

「馮局，我明白您的意思，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趙聯嵩解釋了一句，又接著說道，「我剛才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我把事考慮到最壞的程度。您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竭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保護這些人的安全。」

「這纔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應該說的話。」馮局長的態度又得和藹起來，「你說說，溫泉酒店那邊，需不需要再安排幾個人過去佈防？」

「我聽您的，您怎麼安排都行。」趙聯嵩非常爽快地應了一聲，然後又拖長聲音說道，「不過……」

「有什麼想法直說！」馮局長催促道。

「好的。」趙聯嵩說道，「我認為也不是沒有這個必要，隻是意義不大而已。」

「說原因。」馮局長命令道。

趙聯嵩說道，「第一，您和那些兄弟就在不遠，這裡又有老韓在，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

第二，我覺得我們應該把絕大多數人手，特別是好手用在對付那些犯罪嫌疑人上麵，畢竟那裡纔是我們的主戰場。那裡不僅有更多的買家，也更危險。

第三，即便您要安排人過來，我想最好也用不著這麼著急，至等我見到那些文之後再說。要不然，我真的擔心會打草驚蛇。

馮局，我覺得，以您的富經驗，一定也考慮到這些了，甚至比我說的這些還要全麵。」

「臭小子，跟著拍我的馬屁！」馮局長善意地罵了一句，又問道，「對了，他們聯絡你了麼？」

「聯絡了。」趙聯嵩說道，「我正要和您說這個呢，他們剛剛打電話給我，讓我現在就去槐林峪……」

「還真是被你猜中了，曼曼呢？」馮局長又問道，「怎麼一直沒聽到的聲音？」

「是這樣的。」趙聯嵩說道，「既然明知道要麵對巨大的危險，我就更不希讓跟著我去冒險了，所以我就擅自改變決定，趁不注意，把打昏了。」

「你這個孩子呀！」馮局長慨地說道，「做了就做了吧，其實有曼曼跟著你去，我心裏麵更踏實。另外，我既是你和曼曼的領導，也是你們的長輩，我能看著你們去冒險麼？實話告訴你，我還藏著一張王牌……」

「什麼王牌？」趙聯嵩不自覺地睜大了眼睛，也趕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