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陸璘匆匆扔下這一句,就又出門去了。
他重新回到了施菀院,將這袖箭給。
施菀沒見過這樣的東西,陸璘拿了袖箭對準院中那樹銀杏,一拉上面開關,袖箭便飛出一只小箭,倏地樹干中,這麼的樹干,竟沒一半箭,可知力道之大。
陸璘將那小箭拔了出來,走到施菀面前,打開袖箭,將那小箭重新裝箭管中。
“這里面有六只小箭,可以連續六次,也不用太大的力氣,要不然,你平時就將放在醫箱,到了夜里回家就放在枕邊,這樣只要有所防備,一般的人傷不了你。”陸璘說。
施菀吃了一驚:“這麼貴重的東西,一定是大人用來防的,我哪里能拿,也用不到。”
陸璘立刻道:“你用得到,我才是用不到。我那里有人,也還有別的防用,我又是個男人,沒人會來我,這東西給我放著也是放著,就給你拿著。”
施菀連連搖頭:“不用,我也一向都安穩的,只是這次才到這樣的事,而且我不一定會……”
陸璘不由分說拉起的手,將袖箭放到手中:“你拿著。”說完,轉離去。
“陸璘——”施菀在他后面了一聲,他也沒應。
看著手中的袖箭,施菀有些茫然,知道,這東西至得要十兩?或是二十兩?或是更貴?不知道,但肯定極其貴重,是在安陸買不到的東西。
怎麼能收他這麼貴重的東西呢?他又怎麼能將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呢?又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師父!”就在這時,嚴峻和枇杷卻一道過來了,枇杷跑到面前興道:“師父,我剛才怎麼看見縣太爺從你家出去了?看那背影,除了他沒別人。”
沒等施菀回話,嚴峻卻是看著手中的袖箭問:“師父,這是什麼?”
施菀回答:“是袖箭,大約……算是一種暗。”施菀說著看著前面那棵銀杏道:“拉這個機關,能出一只小箭。”
嚴峻眼尖,看到了銀杏上那只小,上前仔細看一眼,問:“這是被里面的箭的?”
施菀點頭。
男人都對這種東西興趣,特別是嚴峻這樣的年,便立刻過來道:“還有這樣厲害的東西,師父給我看看。”
施菀將袖箭給他。
他了這巧的機關,問施菀:“這個……我能試試嗎?”
施菀說:“可以,出的箭可以再裝回去,你小心點。”
嚴峻拿了袖箭,也對準那棵銀杏樹,拉上開關。
小箭從箭筒飛出去,卻失了準頭,沒扎中銀杏,只落到后面的院墻上,在院墻上扎了個淺淺的坑,掉在了地上。
嚴峻立刻去將小箭撿起來,還想再試一次,施菀攔住他:“算了,這是人家的,到時候我還要還回去。”
嚴峻很快問:“誰的?”
枇杷卻是猜道:“難道是縣太爺的?”
施菀點點頭。
嚴峻滿面疑:“他為什麼要給這個師父?”
施菀回答:“昨晚的事,我總覺得有點后悔,就去問他如果張家報會不會有事,他知道后就拿了這個過來。”
其實他為什麼拿過來,也不知道。
或許他真的手上有許多防的東西吧,又或許,他就是覺得可憐,是他虧欠了。
“這縣太爺還真好,果然是京城來的人,還有這麼厲害的東西。”枇杷著袖箭夸道。
嚴峻這時卻認真地問:“他會不會也和那子奕一樣看上了師父?”
枇杷立刻睜大眼看向施菀:“真的,這麼說,我也覺得他對師父還不一樣的。”
施菀笑了笑:“你們小孩子家的,別胡說了。”
“怎麼是胡說呢,這東西是鍍銅的吧,這麼厲害,肯定得不錢,我在安陸都沒見到過,而且是縣太爺親自來給師父的。”枇杷說。
嚴峻也說:“縣太爺也是個男人,男人對一個人好,沒別的理由。”說著冷了眉眼,很不開心的樣子。
施菀只好解釋:“其實,我和他之前認識。”
兩人同時看向,枇杷問:“怎麼認識?”
施菀回答:“在京城的時候,我聽說過他,也……見過一兩面,他有喜歡的姑娘,而且兩人極好,只是差錯才沒能在一起。他送這東西給我,大概是覺得我孤一人有些可憐吧,又是舊識,所以才給我。”
說完,看著枇杷道:“別看平時和人家一同說話,自如往來,便覺得可以相互喜歡,其實份擺在那里就是隔閡。人家對你好,那是人家有修養、懂禮節,并不是覺得你怎麼樣,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是前任宰相的獨,詩詞歌賦樣樣通,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大家閨秀,那和我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枇杷沉默地點點頭,隔了一會兒才道:“師父我知道,我雖然覺得縣太爺長得好看,但也只是看看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而且他平時對人也冷的,想來是和我們這種鄉下人沒什麼好說的,這點自知之明我有。”
施菀輕輕一笑:“你明白就好。將來你要嫁人,就還是找門當戶對的,哪怕像同樣出生在安陸的公子這樣的人家,我們也是高攀,得到的好,總會在其他地方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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