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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喻唯一醒來時床邊沒了盛世的影。
下樓也沒見到他。
盛管家說他工作忙,早早地去了公司。中午喻唯一準備給他送飯,又接到許特助的電話,說盛世離開榕城出差去了,要幾天才能回來。
按照簽訂的婚姻協議,喻唯一沒多問他的私事。
隻禮貌關切地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叮囑他在外注意安全。
對方像是很忙,又像不怎麽忙。很忙,他隻回了一個‘嗯’字。不怎麽忙,他是秒回的。
喻唯一隨後也秒回了他一個‘可貓貓’的表包。
這時,工作群裏有人發了群通知。
【組長華姐】:“@(全員)年初複工,唐太太請咱們去‘沁園春’中餐廳吃飯。跟往年一樣,晚上七點半,可以帶家屬。”
群裏歡呼。
在一條接著一條的信息裏,喻唯一也跟了一條:“收到。”
這家心理諮詢室是一個小公司。
工作室所有員工加起來也就20個,但是待遇卻遠超同行,福利更是優渥。工作室的歸屬人是沈湘,榕城唐氏企業董事長唐民德的妻子。
據說:
當年沈湘確診終生不孕,抑鬱疾來看心理醫生,最後病愈了。這家心理諮詢室卻瀕臨倒閉,唐民德為討妻子歡心,就將這所工作室買下來送給了。
喻唯一職這家心理工作室,目標就是沈湘。
扳倒唐民德,要從他結發妻子下手。
他們夫妻倆白手起家,是榕城圈子裏有的從草打拚到上流圈子的夫婦。唐民德卻在腰纏萬貫後不斷包養婦,作為妻子的沈湘不可能沒緒。
人狠起來的時候有無限可能。
隻要沈湘積累足夠的怨恨,以和唐民德同床共枕二十年的悉程度,整垮唐民德不是問題。
-
傍晚。
沁園春中餐廳門外。
眾人等了五六分鍾,見路邊的士車停下,年輕同事帶著男朋友跑了過來。
“不好意思大家,我男朋友下班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啦,就幾分鍾。”
大家相繼往臺階上走。
作為高檔會員製中餐廳,消費金額達到一定量才能獲得通行權。這筆額度也許是普通打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所以每年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帶上家屬。
“小劉今年還沒有對象嗎?”
“華姐你別開我玩笑了。”
“這不是開玩笑,去年咱們來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自己說今年高低也要帶個朋友過來一起聚餐嘛?”
“劉元跟我一起職的吧?我單的時候他單,我帶友過來他也單,我朋友變老婆了他還單,今年我們一家三口來吃飯他還是單。”
“哈哈哈哈哈!”
眾人不約而同笑出了聲。
被打趣的劉元也笑了,他扶了扶額,環視一圈發現同事們都拖家帶口。隻有一個獨狼,他將目落到喻唯一上,“唯一也單著呢。”
“唯一年紀還小。”
“小唯一模樣長得俊,還怕找不到男朋友嗎?”
“哎,說不定明年唯一帶男朋友過來吃飯,劉元還是單!”
大家陸續進了門。
服務生帶路往預定的包廂方向走。
喻唯一靠後跟著,前頭的組長瞥到了,繞過其他同事走到旁,親切道:“唯一你職時間不長,這是第一次跟唐太太吃飯,但是不用張,唐太太人非常好。”
“而且工作室這半年來的業績基本都在你手裏,咱們諮詢室的大客戶溫老,是你搞定的,唐太太肯定會表揚你。”
相較於他們這群職場老手,喻唯一年紀小。
長得白淨。
乖巧可人。
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會生出保護,工作室的同事們都把當剛社會的小乖仔看待,事事格外關照。
對於組長華姐的話,喻唯一剛準備道謝,視線裏便裝一個戴著墨鏡口罩,遮蓋嚴實的人,迎麵走來,步伐很匆忙。
人裏提到了一個名字:盛世。
待走後,華姐拉著喻唯一,八卦道:“那個人好像是當紅的明星曲姿,我看娛樂新聞,說有個暗很久的圈外男人。”
“經常追著那個男人跑,之前我還不信。剛剛走得那麽匆忙,估計是打聽到男人來了沁園春,眼跑來又撲空了。”
聞言,喻唯一倒是想起盛管家說的。
盛世今晚在沁園春中餐廳有局,不回家吃飯。又臨時改行程沒來參加這個局,去隔壁城市出差。
喻唯一抬眸看向旁的人。
華姐年近四十,還有一顆追星的心?
“華姐,您是曲姿的嗎?”
“我一把年紀不追星。”華姐回道,人左右看了幾眼,輕聲說:“我有次逛商場,看見唐總的助理給曲姿送玫瑰花,看那架勢也不是第一次送了。”
“同為人我心疼唐太太,人那麽好,幾十年如一日專心致誌著自己的丈夫,唐總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軌。”
“年前娛樂新聞出的大料你看過嗎?是唐總跟某大學生出酒店的照片,每一張都那麽親曖昧,看得人火大。”
喻唯一當然看過。
照片就是給進行曝。
喻唯一如實點頭,“我看到了,所以我不太理解為什麽唐太太不離婚呢?是為了豪門的質生活,為了有用不完的錢嗎?”
“才不是呢!”
“唐氏企業控人是唐太太,為全職太太後就把所有職權給了唐總。離了婚,手裏的財產隻會比現在更多。”
“不離婚,是因為唐太太很唐總。以前聽唐太太閑聊說過,和唐總青梅竹馬,打拚創業,風雨同路相伴三十多年。多半是舍不得,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明知丈夫出軌卻裝瞎。
偉大的。
是喻唯一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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