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的人間理想。
是他的人間曙。
薑予漾原本以為他隻是想多聽幾遍,但沒想到他會這樣回應自己,似乎不需要過多思考,就口而出了人間曙四字。
句句有回應的浪漫,真的很難不心。
傅聞深從背後擁著,低頭看了眼正在走神的薑予漾,問道,“還想玩嗎?”
手中的兩個煙花棒早已滅掉,點燃的那煙也不知什麽時候被他撚滅了。
薑予漾沒有說話,反而是轉過,回抱住了他,抱得很很,小聲說著,“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才能遇見你。”
雖然聲音很輕,但傅聞深還是聽到了,大掌在的頭上輕了兩下,“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沒等薑予漾開口,就又聽到他說,“這話以後不許提。”
薑予漾有些茫然,“嗯?”
傅聞深著染上層薄霧的雙眸,心頭微,傾含住了的雙,似乎有些讓人心悸的電流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來。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別無所求,唯念漾漾。
“我不信佛,但你能夠來到我邊,我願意信。”
薑予漾被他吻到呼吸有些不穩,聽到這句話,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究竟是什麽意思,“信什麽?”
男人低醇暗啞的嗓音緩緩響起,聲音很低,卻又滿含著掩飾不住的意。
“相信——”
“你是我上輩子向佛祖求來的願,這才圓了我這輩子的憾。”
“有你,便無憾。”
並非是薑予漾拯救世界遇見了他,而是他,想要遇見。
薑予漾眼眶霎時間就變得紅紅的,抱著他不願意鬆開,“你今天怎麽了呀,一句又一句的話,怎麽像是要分別了……”
傅聞深並沒有正麵回答漾漾這個問題,反而是轉移了話題,問冷不冷,要不要回房間待著。
薑予漾搖了搖頭,“還不想睡,你能陪我去坐秋千嗎?城堡的秋千跟苑的那個很像很像。”
這些小要求,傅聞深自然是答應了下來。
薑予漾肩膀上披著他的黑西裝,被他牽著手,二人一起走到了城堡的臺。
與此同時,人都走了,蘇溧也把趴在窗口吃狗糧的林初給撈了回來,“風涼,會冒。”
說完,蘇溧就啪的一下,幫把窗戶給關上了。
他們就在樓下,林初不經意間看到了兩個人正在放煙花,頓時被這樣心的一幕給吸引了,吃狗糧也吃的是快樂狗糧。
“用煙幫朋友點仙棒,真的太了,嗚嗚嗚……”
“在看著煙花,他在看著,甚至還時時刻刻注視著的安全,好浪漫啊啊啊。”
林初把剛剛拍的一張照片拿給蘇溧看,就隻拍了一張,因為覺得這一幕不記錄下來的話,太可惜了。
夜已深,男人姿拔,穿著白襯,從孩的背後環著,左手隨意的撚著煙,特意離很遠,擔心會聞到煙味。
孩上披了件寬寬鬆鬆的黑外套,手上拿著兩仙棒,笑靨如花,眼含星辰。
林初悄悄拍下了這張照片,發給了漾漾,不過現在大概沒什麽心思看手機吧,信息也沒有回。
蘇溧以為林初也向往這樣的小相,無論何時何地都關注著林初的心,“煙味盡量避免,你喜歡煙花的話,明天買給你,不過我來放,你遠遠看著就好。”
林初還啊了一聲,“我不要,太稚了。”
但後來,蘇溧真的幫買了仙棒煙花,替放煙花的那一刻,林初還是有被到了。
因為蘇溧,稚不再是稚,而是浪漫。
……
秋千還是能夠坐下兩個人的,傅聞深原本是不想坐的,但看到薑予漾就這麽眼的著他,他也就隻能答應下來。
被他抱著坐在了秋千上,薑予漾思緒卻飄到了很久以前,時間太久遠了,初見時候的細節已經忘了很多。
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一直黏在他後喊哥哥,還有就是,他滿的傷痕。
傷痕。
薑予漾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從他懷裏抬起頭,作勢要去解開他的白襯。
這一舉倒是把傅聞深給惹得有些怔住,他握住了薑予漾的手,語氣有些低沉,“不行。”
“為什麽不行啊?”就是想看看傷口。
傅聞深輕掀開眼簾,目落在的小臉上,低笑道,“幾句話就換來漾漾這麽主嗎?”
“那以後,盡量多說。”
什麽???
什麽什麽??
薑予漾把這句話在腦子裏轉了一圈才反應過來,連耳尖都泛著,“你想什麽呢,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不是不是!”
誰要跟他在這兒了。
薑予漾怕他再會錯意,連忙解釋說,“我記得你左邊這兒好像有傷,想看看。”
襯解開後,左邊膛,的確有一個很淺的傷痕。
薑予漾自言自語小聲說著:
“我想起來那時候在帝都,你被很多壞人關了起來,我每天跑去看你,但是你怎麽都不理我,寫信給你也不回我。”
“我那時候還以為你很討厭我呢,但沒想到你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了心上,幫我實現,把我寫下的每一封信都收藏了起來,直到現在。”
記憶中渾是傷的年和如今邊人的模樣慢慢重合,薑予漾的指腹也落在了他的傷口,輕聲說著,“哥哥那時候……疼嗎?”
那時候的薑予漾也是這樣問他,“哥哥,你疼不疼呀?我幫你拿了藥哦,吹吹就不疼了。”
傅聞深隻是溫笑笑,朝搖了搖頭,“太久了,記不清了。”
薑予漾卻是不太相信,“騙人,那你記我怎麽記得那麽清楚啊。”
傅聞深輕抬起手,幫調整了下漾漾脖頸的那條項鏈的位置,隻不過,指腹落在項鏈上麵的時間久了一點。
再等一等。
等這些事都解決了,就要把他的小姑娘娶回家。
很想很想……娶。
片刻後,就聽到傅聞深低聲說著,“那些是不堪回首的地獄深淵,漾漾是來救贖的,怎麽會忘。”
傅聞深一直沒提過當年的事,薑予漾也忘記了很多的細節,今晚其實很想問問他,當年為什麽會傷,但又擔心會讓他不舒服,所以就沒問出口。
傅聞深自然是看出了的糾結,到底是低聲笑笑,“太晚了,漾漾想聽的話,過段時間講給你聽,好不好?”
“已經過去的事,不講也沒關係的。”
說完這句話,薑予漾就在他的耳畔,輕聲呢喃道:“哥哥。”
傅聞深形稍稍有些僵,但還是穩住呼吸,輕應了聲,“嗯?”
“如果……你要是特別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的……”最後四個字聲音小到幾乎聽不到。
如果不是夜深了的緣故,大概還能看到薑予漾頸側甚至都浮出了淺淺的,整個人害到極點,偏偏還鼓起勇氣他。
傅聞深今晚倒是很紳士,陪玩了煙花棒,坐了秋千,晚上也什麽都沒做,就單純的抱著休息。
薑予漾還有些不太習慣了。
甚至開始質疑自己,已經這麽沒有吸引力了嗎??
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夢裏還做了個極其真實的噩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薑予漾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聞深顯然已經習慣了小姑娘偶爾的起床氣,但沒想到今天的起床氣會這麽離譜。
正刷牙呢,邊的小丫頭忽然沒緣由的問了句,“你有老婆嗎?”
傅聞深:“……??”
薑予漾臉有些不好,開始聲並茂的敘述昨晚的夢,“我夢到你有個領了證的老婆,把結婚證扔到我臉上,罵我不要臉,讓我離開你,最可惡的是什麽,你老婆還奪了我的島,搶了我的城堡,賣了我的鑽石,霸占了我的貓!!我可憐兮兮的流落街頭,你跟你老婆在家快樂帶崽。。。”
傅聞深:“………………”
薑予漾滿臉委屈,“我好慘啊!!”
傅聞深:“………………”
能怎麽辦呢,隻能哄了,畢竟夢中的自己是個渣男,讓委屈了。
傅聞深幫打開了水龍頭的開關,嗓音很低,“夢都是相反的,所以沒有老婆,漾漾也不會流落街頭。”
薑予漾已經被這個七八糟的夢給惹得有些鬱悶了,“真的嗎?”
“但是不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這個夢會不會在給我什麽預啊?”
傅聞深顯然已經有些無奈了,但仍然是脾氣很好的跟說,“的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夢也恰恰代表了……”
他講話時刻意停頓了下,薑予漾頓時好奇的抬起頭看他,“什麽什麽?”
傅聞深直接了下的小臉,低頭吻了吻的,聲音低啞,“代表漾漾……想當傅太太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低啞語調,薑予漾臉唰的一下紅,耳尖和頸側都泛著淡淡的。
傅聞深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故意低了嗓音,“做這個夢,其實是想讓我這樣喊你,是不是?”
薑予漾也顧不上去想夢中的那些離譜劇,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傅聞深給轉移走了。
有些慌的拿了個巾,想掩飾自己的張,不曾想,傅聞深直接從手中把巾給接了過去,下一秒,薑予漾的眼睛就被遮住了。
視線被遮住的這一刻,聽覺和覺的被無限放大。
薑予漾能察覺到越靠越近的溫熱的呼吸,甚至知道他的薄距離自己的耳邊很近,但即便如此,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他給到心口發麻。
傅聞深隨意拿了個巾遮住薑予漾的眼睛,薄輕吻了吻小巧的耳垂,聲線低啞著幾分蠱,喊了聲,“早安,老婆。”
耳仿佛湧了一電流,蔓延到的心口,心髒噗通噗通地跳,久久無法平複。
察覺到稍顯繃的子,傅聞深又低笑了聲,“是這樣嗎?”
薑予漾將自己眼睛上的這個巾給拿了下來,臉頰緋紅,乖乖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把夢中的離譜事怪在你上……我錯了……”
大概腦子糊塗了,竟然會跟自己的夢吃醋。
還被他這樣嗚嗚嗚嗚……
傅聞深倒是沒怎麽在意,看著這樣害還乖乖認錯的模樣,反而是覺得好玩的,“不用道歉的。”
薑予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親了一口。
親完之後,傅聞深頭上下了下,聲線著幾分輕啞,“老婆說什麽都對,所以不用道歉。”
薑予漾真的要被他給沒了!!!
傅聞深見不再糾結於那個離譜的夢,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嗓音很低,“去吃飯吧,老——”
話還沒說完,薑予漾就手捂住了傅聞深的薄,眼中布滿了懇求的意味,聲音也無意識了下來,“你再喊的話……我要進醫院了……”
“不要喊了,我不提那個夢了,錯了嗚嗚嗚……”
剛醒來時是做夢生氣的薑小炸,現在是聽不了他喊老婆的薑小可憐。
傅聞深直接笑出了聲音,把人給摟在了懷裏,因為被捂著,所以聲音有些悶,“為什麽會進醫院?”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要提一下視頻看腹這件事了。
薑予漾不想回想這個囧事,所以選擇裝糊塗,“沒什麽,就是表達太喜歡,太心的意思。”
傅聞深輕點了點頭,在的注視下,又低低喊了聲。
薑予漾:“…………”救命啊。
一個離譜的夢最後卻演變了這個樣子,的確是薑予漾沒想到的。
但好在,餐廳那邊已經備好了早餐,林初和蘇溧都在樓下等著,所以沒有耽誤太長時間。
傅聞深看著在帽間的漾漾,視線不經意間就落在了脖頸那個藏有玄機的項鏈上,心底的某個念頭愈發的強烈。
雖然知道如今還不是時機,但傅聞深還是想跟漾漾確認一下的想法。
“漾漾。”
“嗯?”
傅聞深頭一回覺得問個問題會這樣張,甚至連每一個字眼都變得很沉重,很難開口。
良久,才聽到傅聞深頗為認真的問了句——
“漾漾,想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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