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總,怎麽辦呢,我想留你一命,可惜你自己不爭氣呀。”
男人用匕首拍了拍宋殊言的臉,朝後的手下使了個眼神。
宋殊言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麽,眼前一片模糊,剛一用力,便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抹腥甜自嚨溢出,氣的聲音宛若破風箱,在空中茍延殘。
“老大,直接把這小子從水庫扔下去嗎?”
“嗯,做得幹淨點。”
“是。”
男人將匕首收回,裏哼著不知名的歌,大搖大擺地轉離開。
其他的人繼續埋頭苦幹,正準備將宋殊言裝進麻袋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
一轉頭,發現剛剛被老大的男人連門都沒出,就徑直倒在地上。
“老大!”
男人左肩胛正中子彈,鮮瞬間將藍的襯衫浸,“快!快走!”其他人見狀紛紛嚇得慌不擇,連地上的宋殊言也顧不得,開門的開門,跳窗的跳窗。
但很快,又被重新抓回。
地上多了十幾個困粽子一樣的人,雲影拍了張照,發給顧鬱。
“老板,找到小宋總了,已經將他送到醫院,頭目中了一槍,沒傷到要害,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嘍囉。”
雲影頓了頓,“我們被誤導,差點往城西方向的荒山趕,多虧了有人給我們消息是在東郊的小水庫,我們才來得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是誰?”
“這……我們也不知道。”
雲影看了眼地上幾個鼻青臉腫的粽子,“老板,抓走小宋總的人是薛豹的拜把子兄弟,姓鄒,他把小宋總吊起來,反複淹到鹽水裏,應該是想從他上知道點什麽,小宋總不從,他們就想撕票。”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雲影卻莫名到一心虛,是他們來的太遲,才害得宋殊言傷這樣。
“他給了宋殊言多刀,就給我一刀不落地還回去,喜歡喝鹽水就讓他們喝個夠,封鎖今晚的所有消息,問出背後指使的人。”
“老板,我們上次就和薛豹結了梁子,這次再……我擔心狗急跳牆。”
“我什麽時候還要看一個混混的臉了?”
男人沉的語氣讓雲影心頭一,“對不起老板,我不是那個意思。”
掛斷電話,顧鬱讓人通知了宋家人,下樓後,看到了沙發上正抱著秋苒的人,眸一暗。
“宋殊言已經找到了。”
裴璟玥從秋苒的懷裏彈開,騰地站起來,聲音幹啞問:“哥哥,他怎麽樣了?”
“了點傷,已經在醫院治療,暫時離危險,我待會兒過去看看他。”
“那我能不能……”
“不能,”顧鬱立馬否決,“現在已經多晚了,你沒看你嫂子困什麽樣了嗎?”
裴璟玥看了眼秋苒,朝笑著搖了搖頭,但卻掩飾不了那一臉倦。
不暗暗責備,自己隻顧著擔心宋殊言,完全忽略了秋苒是個孕婦,還拉著這麽瞎折騰。
“對不起嫂子,”裴璟玥盯著顧鬱的眼睛,帶了幾分期待,“那我自己去不行嗎?”
此話一出,男人眸中溫度瞬間降了幾分,除了秋苒,還沒人敢這麽跟他板。
裴璟玥有些害怕地了脖子,但還是沒讓步的打算。
秋苒見氣氛僵,起擋在兩兄妹中間,“璟玥,我知道你著急,但你要相信你哥哥,宋殊言在他心裏的分量不會比你輕,他一定會派最好的醫護照顧他,你今晚就住在這,明天我幫你跟學校請假,然後再帶你一起去看他,好不好?”
裴璟玥聞言垂下眼眸,低低應聲:“嗯,那嫂子你趕去休息吧。”
顧鬱摟著秋苒的腰上樓,“你要累了就去睡覺,管幹嘛?”
秋苒見他又使小子,不由覺得好笑,“我哪裏是陪,我是在陪你呀,沒找到宋殊言,你能安心?隻不過你剛剛在書房打電話,我才安了一會兒。”
的語氣像在哄孩子一樣,他有些不好意思,哦了一聲就放去洗澡。
秋苒以為他早出門去了,結果洗完澡出來時發現見他還在,不免驚訝。
“我等你睡了再出去。”
他照舊幫把油塗上,手法稔有序,不一會兒秋苒就昏昏睡,找周公下棋。
顧鬱著溫潤和的眉眼,輕輕在額頭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寶貝。”
深夜的醫院,一刺鼻的消毒水味直撲口鼻,本沒什麽人的走廊外,多了幾道淩的腳步,和刻意放輕的談話聲。
門口兩個著黑西裝的男子恭敬地朝著來人點頭。
“老板,小宋總已經醒了,和我們說要見您。”
顧鬱微微頷首,剛進去,就到來自床邊一道淩厲的視線。
“顧總如今真稱得上功名就,有了妻以後,更是誌得意滿,連自己的好兄弟都可以棄之不顧了。”
站在宋殊言床邊的人蓄著幹練的短發,一簡的深西裝,說話氣勢咄咄人。
寒影聽到說話冒犯,剛想上前,就被顧鬱抬手製止。
“我有話要和殊言說,煩請宋菁姐先出去一下。”
“你又想攛掇我弟弟做什麽?他自從跟你玩一起後,整天不務正業,家也不回,現在還差點丟了命,你除了給別人帶來災禍,還能做什麽?”
顧鬱的耐心已經快消耗完,按捺著那煩躁開口:“那就不勞煩宋總經理關心了。”
夜涼如水,病房的氣氛卻已經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忽然,被一道虛弱的聲音打破,“姐。”
宋菁聞言立馬俯下,將耳朵過去,極力想聽到宋殊言說什麽。
“你先出去。”宋殊言咧了咧角,立馬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我真不知道,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
寒影比了個“請”的手勢,麵冷冽,仿佛在說你再待下去就不禮貌了。
宋菁狠狠地瞪了坐在椅上的男人,蹬著高跟鞋走出門去。
“哥。”顧鬱以為宋殊言要和他說什麽,結果開口第一句就是,“璟玥是不是很擔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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