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燼休假本來就是陪霧霧,從民宿離開之後,他們就直接啟程去了帝都。
因為父工作的原因,所以他們並未在A市待太久,但畢竟是對霧霧來說很重要的長輩,周燼還是要正式去拜訪一下。
當然,除了見家長這件事之外,還要去參加程嶼和薑南笙的婚前派對。
周燼和沈黎霧幾天前就收到了他們婚禮的邀請函。
沈黎霧在回帝都的飛機上還在看著請柬上麵的婚紗照,眼睛裏都是帶著星星的,因為太好看了。
周燼牽住了的手,視線隨意的掃了一眼,問道:“霧霧喜歡這樣的嗎?”
沈黎霧回答說,“喜歡呀。”
周燼剛想說以後他們也拍這樣的,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說,“誰不喜歡漂亮小姐姐呀。”
周燼隻是笑了下,並未應聲。
沈黎霧見他好久都沒有說話,悄悄抬眸看了眼,“你吃醋了嗎?”
周燼語調有些慵然,說道:“沒有。”
沈黎霧彎了彎漂亮的星眸,主仰起頭親親他的薄,親完之後說,“怎麽有點點酸呀~”
周燼被給氣笑了,輕抬起手了白的臉頰,嗓音帶著笑意,“你男朋友還不至於跟一個孩吃醋。”
沈黎霧輕輕問了聲,“那為什麽覺你……好像不太開心樣子?”
周燼隨意的翻了下請柬上麵的照片,再開口時,聲音明顯變得有點低沉,“隻是忽然想到,還要讓霧霧再等我兩年才能擁有這些。”
說不上來是怎樣的緒,但還是心疼和愧疚比較多。
沈黎霧牽著他的手晃了下,語氣很是輕,“我也不一定現在就想嫁給你,你不用有力的。”
聽到的話後,周燼愣了下,笑道:“這是安我還是刺激我呢?”
他的意思是現在就想娶,但還要再等兩年。
結果小姑娘來一句——
不一定現在就想嫁呀。
沈黎霧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很認真的分析說,“之前在醫院到的很多都是婚後抑鬱的全職媽媽,其實們有一個通病就是,太過於依賴丈夫了,活的沒有自我,所以就很抑,很痛苦。”
“我想要等工作步正軌之後,想要等我有能力一點,再考慮其他的事。”
周燼安靜的看著,等講完之後,才低聲說:“在我這兒,你可以永遠當一個小朋友,不論發生什麽,都有我在。”
“婚姻從來不是為了束縛誰,困住誰,以及——”
“我的霧霧已經很優秀了。”
沈黎霧心裏就像是咕嘟咕嘟在冒著甜泡泡,雖然周燼這樣說了,但還是要努力為一個很好很好的心理師。
畢竟周燼那麽厲害。
想跟他並肩前進。
——
飛機抵達帝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爸爸媽媽都在機場等著,盈還特意買了一束花,恭喜霧霧寶貝覓得良人!
一行人上了車準備回家吃晚飯,盈悄悄在沈黎霧耳邊說:“霧霧寶貝,是什麽覺呀?開心嗎開心嗎?老實代!”
沈黎霧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唰的一下變紅了,而耳尖上都冒著薄。
盈見狀,頓時明白了過來,笑著說,“好的,懂了,不愧是周爺。”
“哦對了,周爺昨天還讓人送來了好多名貴的茶葉煙酒字畫,好多好多禮,說是見麵禮,把我爸媽都嚇壞了,以為人家送錯門了呢。”
沈黎霧有點怔住,“昨天送的嗎?”
盈把昨天拍的照片給沈黎霧看了眼,客廳都差點擺不下了,全都是大紅箱子的貴重禮。
怪不得周燼臨走時說不用買東西,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是有多一個人,才會連沒有緣關係的長輩都這麽尊重。
父母對周燼的印象也是特別好的,唯一一點就是他的工作太危險,有些不放心。
吃飯的時候,父說,“我也是公安警察,深深地了解這一行的不易,我把霧霧當做兒來看,所以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
“既然決定了兩年後離隊,我希在這兩年的時間裏,你能好好護著你自己,不要給了霧霧期待又讓落空。”
周燼頗為認真的回答說,“我會的,叔叔。”
媽媽笑了下,“好了,一家人吃個飯,這麽嚴肅幹嘛?這是家裏自己釀的楊梅酒,快嚐嚐好不好喝。”
一顆一顆圓潤飽滿的楊梅被放進了明的瓶子裏,深紅的酒看起來人極了,瓶蓋被打開的那瞬,楊梅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
沈黎霧也沒忍住,悄悄嚐了嚐盈杯子裏的酒。
結果剛喝完的下一秒,就撞了周燼有些深邃的黑眸中,沈黎霧形微微僵住……
但想到叔叔阿姨都在這兒,又有種有人撐腰的覺。
喝就喝了。
兇就兇吧。
其實周燼真的沒想攔喝酒,想喝就喝,喝醉了還更黏著他點兒。
趁餐桌上眾人沒注意,周燼把自己的酒杯放到了霧霧的麵前,發信息跟說:【不許喝別人酒杯裏的酒。】
原來是吃醋沈黎霧用了盈的杯子。
還說他不會跟孩子吃醋的!
明明就會!
飯局還沒結束呢,沈黎霧就有點兒暈乎乎的,跟盈一起回房間休息了。
周燼又跟父母聊了一會兒關於工作上的的事,而後才開口說不放心霧霧,去看一下。
臥室門一打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發呆的沈黎霧。
懷中抱著個恐龍玩偶,頭發隨意的散在枕上,出了澄澈幹淨的雙眸,整個人顯得又純又。
周燼走近旁,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說,“為什麽又多了個恐龍的玩偶?”
沈黎霧像是護寶貝一樣把它抱在懷裏,兇的說,“不許丟。”
可死了。
周燼笑著問,“誰要丟它呀?”
沈黎霧眨了眨有些迷惘的雙眸,“周……周燼燼……”
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稱呼。
但是聲音真的甜。
周燼耐心的著,語調低沉暗啞,“所以霧霧是要恐龍還是要周燼?”
沈黎霧微微蹙起有些秀氣的眉心,似乎是沒太懂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周燼又換種話問了句,“誰抱著更舒服點?”
沈黎霧這次聽懂了,大腦也很快就做出了選擇,朝著周燼出了手臂,“要抱……”
被周燼抱著真的很舒服,可以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裏,渾散發著的荷爾蒙氣息極有安全。
恐龍就這麽被拋棄了。
周燼像是抱小朋友一樣,麵對麵讓坐在自己上,掌心在的後背,溫聲問道:“喝了酒有沒有不舒服?”
沈黎霧說,“沒有嗚,很開心。”
周燼問,“為什麽這麽開心?喜歡這裏嗎?”
沈黎霧眨了眨眼睛,微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聲說,“因為你呀~”
隻要看到周燼,好像就很開心。
周燼從嚨深溢出了聲輕笑,在上輕咬了口,“醉了才會撒,招人疼的小家夥。”
顧及到這兒還有長輩在,周燼到底是克製著沒做些什麽,但算起來,自從那天在民宿吃過之後,很久都沒有了。
說不想念是假的。
但,現在有點兒不合適。
周燼把人哄睡之後,才把玩偶放在的懷裏,過去客房休息了。
可怎麽都沒想到,他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床上就多了一個人……
“霧霧?”
沈黎霧把被子從頭上掀開,“呀,被發現惹……”
周燼有點兒無奈,卻又很寵溺的說,“怎麽來這兒了?”
沈黎霧輕輕抿了抿,眼底浮著些細碎的委屈,說,“想你了……”
周燼這顆心,簡直要的一塌糊塗。
他走到床邊後彎腰親了親的紅,嗓音含著笑:“果然以後還是要讓你多喝酒。”
喝完酒之後的霧霧,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又又可。
喝醉了還特別有勇氣,但醒來後就是全部斷片的小趴菜。
沈黎霧抱著他不肯鬆,腦袋在周燼懷裏蹭來蹭去,蹭出了沒辦法滅掉的火。
暫且不提地點合不合適。
即便想做些什麽,這兒也沒準備東西。
周燼隻能克製著把人從自己懷裏移開,語氣有些無奈,“寶寶,不能再抱了。”
沈黎霧抬起蘊著霧氣的雙眸抬頭看他,整個人顯得委屈極了,就像是被辜負的小可憐一樣。
周燼立馬就栽了,出雙臂重新把人給擁在了懷裏,哄著說,“抱抱抱,好了,抱抱。”
他哼笑了聲,“真是拿你沒辦法……”
沈黎霧將臉頰在他的口,被他撲通撲通的心跳給吵得沒了困意,就這麽靠在上麵,手心搭在他的腰間。
周燼並沒有設防,所以就讓得了逞,明正大的占著便宜。
沈黎霧指尖隔著服到了好幾塊,小聲問,“這是什麽?”
周燼回答說,“腹。”
沈黎霧呆呆的問了句,“可以吃嗎?”
周燼語調有些啞,說了聲,“你敢。”
其實這句話是帶著點威脅的意思的,但沈黎霧沒聽懂,以為是讓吃的意思。
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趴在周燼的膛,就跟小貓咪一樣,玩著玩著,忽然咬了他一口。
周燼直接悶哼了聲,微微翻了個,把人給困在下。
“沈黎霧。”
“幹嘛……嗚……”
沈黎霧話還沒說完,周燼便攥著的細腕低頭吻住了的。
雖然什麽也不能做,但簡單的親一親,還是可以的。
結局就是——
半夜去衝了好幾次冷水澡。
**
**
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
周燼和沈黎霧一起去參加了即將新婚的小夫妻的婚前派對。
本來不張的,但是聽說薑南笙的爸爸媽媽和一些好朋友都會在,沈黎霧莫名有點兒慌。
臨走之前,盈知道要去見吻漾,特意叮囑說,一定要幫拿到偶像的簽名嗚嗚嗚!!
到場的人份都有點特殊,所以派對地點並沒有安排在外麵,隻是在傅家簡單的聚一下。
車子剛抵達苑門外,沈黎霧就見了個悉的人。
輕輕喊了聲,“學長?”
傅懷瑾回頭看了眼,他們是同一所學校的,之前也見過幾次,笑著應了聲,“霧霧,好久不見。”
“瑜瑜學姐沒在嗎?”
“跟厘厘還有我爸媽在一起,先進去吧,最近總聽厘厘說起你。”
沈黎霧還沒進去呢就好張好張,牽著周燼手的力氣都無意識變得重了些。
周燼低聲笑了下,在耳邊低聲安說,“不用慌的寶寶,參加一個聚會而已。”
話雖是這樣說,但沈黎霧走到客廳外看到傅聞深和薑予漾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張嗚嗚嗚……
那可是傅聞深和薑予漾呀。
讓無數人都羨慕的神仙。
薑南笙剛抬起頭就看到了沈黎霧,很快就起朝走去,哪怕到了現在,還是掩飾不住的後怕。
“你沒事就好呀,我聽程嶼說起被綁架的時候,真的嚇懵了。”
沈黎霧拿著新婚禮遞給了厘厘,嗓音很輕,“沒事的,已經過去了,新婚快樂呀~”
正當兩個小姑娘打招呼的時候,薑予漾和林初們也在打量著不遠那個漂亮的孩。
薑予漾眼底浮著笑意,輕聲說,“我終於知道厘厘為什麽那麽喜歡了,是真的很漂亮。”
沈黎霧恰好聽到了這句誇讚,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特別禮貌的去打了個招呼。
另一邊,程嶼他們也在喊周燼,好像有點事要談。
沈黎霧下意識的對他流出了許多的依賴,但還是盡量克製,嗓音輕著說,“我跟厘厘們在這兒,你去忙吧。”
周燼大掌輕了下的頭發,“有事記得喊我,晚點來陪你。”
瞧見這一幕後,在場的不人眼底都帶著明顯的笑意。
大概是,他們都默契的想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
歲月好像並沒有改變他們什麽,隻是比以前多了些沉澱而已。
薑予漾抬頭看向側的男人,有些慨的說了句,“好快呀,一晃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
傅聞深牽住了自己妻子的手,嗓音很是溫:“但我們還一如既往的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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